第11章 打架的行頭
她們剛到,也不知道他們之前談了什麽。
隻聽魔神饒有興趣道:“真是有意思……這樣的,你們也收?就不怕鎮不住嗎?”
“那邊也對此流露出極大的興趣,表示願意花大代價將人換過去研究,但組織把人交到一個棘手的人手上,我不方便動……”男人道。
那家夥早就懷疑他是內鬼,隻是沒確定他是哪邊的線人,缺乏有力證據,故而按兵不動。
這次他主動請纓攬下照顧靈嬰的活,就是防著其他人。
“你們這麽做,不道義呀……”魔神悠悠道。
“兩邊都在談,誰給的條件誘人誰帶走。我也是為了生活,不是為誰賣命!”男人不耐煩道。
他隻想盡快籌到手術費,真有誠意就給他錢,別的說什麽都沒用。
誰給的價高,他就幫誰奪靈嬰。
左右不過一個小怪物,哪有他的命重要?
“你這麽做,就不怕你們老大……”魔神意味深長道。
冒這個險值得?
“入了這是非之地,就好比一隻腳踏上賊船,你以後就是整個攬星閣的叛徒,所有摘星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
男人激動地拍桌而起,指著魔神大罵道:“你他媽怎麽這麽囉嗦!到底要不要給個準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而且那邊若放棄研究,就會把她培養了對付你!”
男人憤怒地丟下一句:“你自己想想吧!”轉身就走。
待人離開後,魔神不疾不徐地叫了聲:“來人!”
門口的兩個少年立刻進屋聽他差遣。
魔神吩咐道:“給你們任務,三天之內,去攬星閣抓一個叫馨馨的小女孩,別忘了帶上設備,緝拿組都去。”
花錢?
不不不,向來隻有別人給他送錢,哪有他把錢送給別人的道理。
要怪就怪這個摘星人太急了,也太蠢了。
如果不是想錢想瘋了,就是摘星人為他設的陷阱。
不管哪種情況,他都無所畏懼。
人死了還能活過來?
神奇!太神奇了!
魔神一邊用食指敲擊桌麵一邊思考。
突然空氣中一陣異動,一張黑色的戰帖破空而來,斜插入桌麵。
魔神抬頭一看,恰好看見懸浮在天花板下半米的紅色小玄棺。
他半眯著眼,雙手交疊在腹前,囂張道:“原是你這邪物,替你主人來邀戰呢!”
去你大爺的邪物!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玄棺氣得直想衝上去給他一嘴巴子。
小界妖邪,膽敢嘲諷它?
要是在擱以前,它隨便喊一個小弟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都不用帝傾君出手!
魔神碰了一下戰帖,戰帖便消失不見,隻在桌上留下一個凹痕。
見他應戰,玄棺“嗖”一聲直接從窗外飛走。
兩個時辰後。
一片荒廢的廣場,陰森蒼涼。
四周還分布著許多小土丘……
魔神重新換了套衣服,腋下夾著個精致的長木盒,帶著人姍姍來遲……
西裝革履黑皮鞋,臉上帶著黑邊眼鏡,抱著個木匣子,身邊跟著七個人。
知道的曉得他是來打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深夜來上墳。
故弄玄虛。
裝逼。
玄棺直接氣炸毛。
這不幹人事的孫子,讓帝傾君和它等了兩個時辰。
還以為他不來了。
結果人是來了,卻穿得人模狗樣,根本不像開打架。
玄棺其實誤會了。
這就是魔神打架行頭。
他已經帶來了自己的武器雷鞭,還將手下最強的衛魔軍團也給帶過來了,就是他身後的七個人。
“我已經來了,還請閣下現身,平白無故約我,到底所為何事?”魔神假意笑道。
帝傾君抱著一把破劍從石頭後麵走出來。
白衣墨發,恍如從畫中走出。
魔神哈哈大笑,暢快道:“我以為就我有這個愛好,沒想到閣下也是同道中人。今日約戰,是怎麽個打法?是就我和你,還是一起上?”他覺得帝傾君和他一樣裝。
呸!不要臉,人都帶了這麽多過來,還裝,玄棺暗暗鄙夷。
“你自己上。”帝傾君認真道。
“這恐怕不行……”魔神為難道。
玄棺都要罵人了。
能不能別特麽跟個神經病一樣繞來繞去?
惡心。
魔神覺得自己是個注重形象的斯文人,打架哪用自己出手?
正常的操作是手底下的人把人五花大綁,他出去和別人講道理。
當然,光講道理沒人能記得住,還需小懲大誡用雷鞭教育一番。
像帝傾君這樣一上來連招呼都不打就提劍砍他的人少見。
虧他剛剛還以為她和他是同道中人,都是注重修養、注重禮節之人!
看她的穿著打扮可不就是這樣嗎?
她一身白衣飄逸,玉冠束發,細節控到衣角都不皺一下。
還是個女孩子。
誰知她提劍就砍,下手狠辣果決,速度又快。
太野蠻了!
要不是他帶來的人拚死保護,又分出幾個死命纏住她,就讓她得逞了。
她攻勢之猛,饒是見多識廣的魔神也被嚇得不輕。
這要是砍到他身上,還不得重傷?也許一劍他就沒了。
帝傾君被幾個凡人牽製,又不敢真砍真殺。
隻好讓鏽劍回鞘,與他們糾纏。
雖是區區凡人,卻能掣肘一個玄門高手。
這一招魔神百試不爽。
他不疾不徐地打開手中的木盒,拿出雷鞭,反複摩挲觀看。
七人默契地轉變策略,其中比較壯實的四人對她實行抓捕困鎖,另外三人熟稔拿出麻繩,準備綁了她。
因為魔神拿出了雷鞭,照例他們必須趕快把目標人物拿下,不然回去都要受罰。
帝傾君雖然收劍,手下卻並未留情,誰衝得猛她就下狠手。
她不打,他們回去以後就要受非人的折磨。
誰身上的傷勢輕,誰就會被罰。
交手過程中有人給無聲地給她比了一個口型:走!
帝傾君再仔細看去,那人卻麵帶冷意,眼神淩厲,再次衝到她麵前,被她一劍鞘抽在腿肚子上後退回。
後來他再未開口。
卻是忍著痛拚了命也要抓她。
其他人一臉麻木。
沒辦法。
地獄太深,他們爬不出去。
至親太狠,他們呼救無門。
所有求救的聲音都湮滅被黑夜裏,他們相互勾結,互相維護,要我們永世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