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果然是他
沈悠然說做就做,當天就讓許慎過來幫忙,把這幾個大箱子搬去附近的大學,贈送給學生們。
許慎現在快成為她的小弟了,對她言聽計從,崇拜得不行。
在沈悠然的事情上,他做的每一件都很靠譜,今天這事做得也很漂亮。
兩人去了大學城,許慎的手下帶著大箱子,經過路口時,無意間碰到了曾籬,雙方的車撞上了。
曾籬怒不可遏,準備下車罵人,結果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是許慎,胸口的怒氣瞬間消了一大半。
“許少,好巧啊,你怎麽也來這邊。”
許慎沒搭理她,偏頭跟沈悠然說:“我去學校裏看看,盡快給學生發完就出來,這地兒人多,你就別去了。”
沈悠然微微揚起下頜,漫不經心地點頭。
曾籬這才看到沈悠然,牙齒咬得生疼。
等許慎走遠,她繞到副駕那邊,身子懶懶地倚著車身,嗤笑一聲,“你現在該不會看上許慎了吧?怎麽?司總滿足不了你啊?”
副駕上的人有些不耐煩,指尖把玩著她的瑪莎拉蒂車鑰匙,臉上又冷又燥。
大學城這邊的路不好開,她不小心剮蹭到車身,在維修點,應該快修好了。
沒得到回應,曾籬顯然更加生氣。
貝齒在紅唇上狠狠碾壓,幾個拳頭砸在車窗上。
“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鄉下的野雞來到京都還以為自己就是鳳凰了?你傲個什麽勁兒啊,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資本傲。”
沈悠然一開始隻降下一半車窗,聽著她在外麵嘟嘟囔囔的,她真是煩了。
直接推開車門,下了車。
猝不及防的動作,嚇得曾籬踩著高跟鞋往後急跌兩步。
沒理清思緒,她一陣吼:“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這裏都是人,你要是想對我做出什麽事,大家可都看著啊。”
結果人沈悠然隻是倚著車身站著,沒想搭理她的意思。
曾籬倒像是無理取鬧的跳梁小醜。
她不甘心。
沒見到沈悠然的時候心裏還算平衡,見到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總會想起自己被沈悠然欺負過的那些場麵。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絕對不要認識沈悠然。
這樣自己的事業還能保住。
她狠狠剜了一眼沈悠然,繼續說:“要我說,你跟許慎這麽頻繁相處,司總都不生氣,這就證明了他不夠愛你。”
人就是這樣賤,對方越是不搭理,自己就越是想撩架。
沈悠然雙手環胸,盯著對麵那條街往下的首飾店,根本不想搭理她,要不是她把司景懿提出來,她都不樂意看她一眼。
“你是想把另一邊耳朵也燒了?”
曾籬心裏震了一震,臉色煞白,盡管過了這麽久,她還是能回憶起當時右耳的疼意。
現在被她這麽一提,曾籬的耳朵又開始疼了。
正要開口回懟,許慎走來。
“差不多都發完了,我們可以先回去。”
許慎說完察覺現場氣氛不太對,看了看沈悠然,她神情自若,又看了眼曾籬,這貨麵目猙獰,咬牙切齒。
他看出來了,這兩人剛剛應該是鬧了一場。
根據現有的信息來看,沈悠然勝。
他清了清嗓子,盯著曾籬,“你是有什麽大病?一天不跟人吵架你渾身不自在是嗎啊?”
曾籬愣了一愣,他這是在表明態度,就是要站在沈悠然那頭了。
“我沒有,許少,你現在連我都不相信了嗎?”
許慎比她還疑惑:“這問題有歧義,首先我就沒相信過你。”
曾籬:“前段時間我們還在一起。”
許慎:“玩玩兒而已,這你都當真?”
兩個小學雞在吵架,沈悠然沒仔細聽,目光一直落在對麵那條小巷裏。
就在幾分鍾前,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往那裏走去,進了那家首飾店。
如果沒看錯,那是司景懿。
又幾分鍾過去,那裏的人還沒有出來。
沈悠然拍拍許慎的肩膀。
“一會兒你自己先回去。”
不等他回答,她往對麵走去。
這邊,曾籬想借此機會上許慎地車,卻被他一腳踹下去。
是真踹,毫不留情。
曾籬氣得跺腳:“許慎,你是不是忘記那個女人怎麽對付你了?還是你真的有受虐症?她都那樣對你,你還恬不知恥地迎上去,你真配不上生長在許家這種地方。”
駕駛座裏的男人笑了出來,“我不配,難道你配?”
不像跟沈悠然講話時的溫吞,此時的他很陰鷙,渾身籠罩著陰森壓抑的氣息。
“哦,不對,我忘了,你自然是配不上的,你要是配得上,就不會傍上有些權勢的人,出賣自己來換取資源。”
“可惜啊,即使你被那麽多人玩過,換了那麽多資源,到頭來不還是回到原點,什麽也不是,野雞是當不了鳳凰的。”
話音落,“咻”的一下,車子躥了出去。
最後那句話是她剛剛跟沈悠然說的,現在別人又原封不動還給他。
曾籬站在原地,雙手握拳,身子發顫,被許慎罵哭了。
與此同時,沈悠然到了首飾店。
她沒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尋了個相對較隱蔽的地方藏著。
果然是司景懿。
可他來這裏幹什麽?難不成要給她買首飾?不對啊,以他的身份,買首飾還需要親自到店?不應該是一通電話就有頂級設計師親自設計嗎?
該不會是他要給自己驚喜?選不定注意,先來挑挑?
可最近也沒有什麽值得慶祝的日子啊,為什麽要驚喜?
沈悠然腦內自動生成了“關於送禮的一百件小事”,對方隻是走進首飾店,她已經腦補了一本“你聽我說我不聽”的狗血言情小說。
她直接走開,回家了。
前腳剛到,司景懿後腳也到。
沈悠然盯著他身上看,沒有什麽禮盒之類的東西,難不成是戒指?在褲兜裏?
她走過去,佯裝不經意地蹭了蹭。
什麽也沒有啊。
司景懿被她這動作弄得身子僵住,站在原地一會兒,拎著她的衣領,將人拖回來。
“你幹什麽你?”
沈悠然掙紮著,“我什麽也沒幹,怎麽,我不能靠近你,不能跟你親熱嗎?”
他提著她回屋裏,丟到床上,隨之覆上。
她驚恐萬分,這大白天的,“你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