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誠
第22章坦誠
沈悠然輕飄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沈雄飛麵色鐵青，此時，他恨不得直接撕了沈悠然。
然而，他不能。
沈悠然很聰明，從目前的表現來看，比沈煜揚要聰明的多，不僅聰明，還大膽，有幾分他年輕時候的氣魄。
如沈悠然所想的那樣，他要麵子，的確不想把家醜傳出去。
深吸了一口氣，沈雄飛忍住渾身的怒火，注視著沈悠然離開。
等到沈悠然走後，他直接氣地掀桌。
“劈裏啪啦——”
餐盤連帶著原本精致的菜色灑落一地。
沈慕雪嚇地連忙後退一步，怕自己被劃傷，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但是她硬生生忍住了，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惱了沈雄飛，她可承擔不起他的怒火。
沈雄飛直接去了公司。
劉雲香哭著安排傭人整理打掃，並且再重做一份，隻是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就算是重做，也都沒了胃口。
樓上，沈悠然迫不及待開始調配藥物。
之前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隻需要加入九夏，藥物就完成了。
她的速度很快，調配好後，第一時間上三樓去找沈老爺子，將她調配好的藥給沈老爺子服下。
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沈老爺子原本慘白的麵色就多了一絲紅潤。
沈悠然的心下大定。
雖然她調配的藥物隻能幫沈老爺子續命三個月，可是這三個月，他能很舒服地度過，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度日如年。
沈悠然的藥效很好，沈老爺子很快醒了。
自從上次把該給沈悠然對的東西給沈悠然後，沈老爺子這還是第一次醒過來，看到沈悠然，他的麵色一沉，“你怎麽還沒走？”
這偌大的京都市看似繁華，引得無數人在這裏拚搏一輩子，可其實，越是繁華，陰影處越多。
“爺爺，我想陪您。”這話發自內心。
沈老爺子感動地老淚縱橫。
沈悠然連忙安撫沈老爺子的情緒。
等到情緒平複之後，沈老爺子這才發現不對勁。
不同於之前那種宛若被狼咬住了半身一樣的疼痛，現在的沈老爺子覺得格外的輕鬆，甚至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他試探性地起身，竟然發現自己能站起來了。
天知道他有多久沒能站起來了。
有些驚喜，轉而，沈老爺子又有些恍然，他這是回光返照了吧！
以前他可以了無牽掛的走，可是現在，沈悠然在這裏，他怎麽能放心？
聽沈悠然的話，注重休息的沈管家在此時趕來，看到沈老爺子的狀態，他也嚇了一跳，不過想到之前沈悠然說的，老爺子還能活三個月，他便了然，想來這是神醫讓沈悠然帶來的藥起了作用。
他看出沈悠然會些醫術，不過也沒想過她的醫術能有多高超，畢竟大小姐還年輕。
沈管家轉述後，沈老爺子得知自己還能多活三個月，大喜！
這三個月，足夠他給沈悠然鋪一下路了。
盡管沈老爺子身體好了些，能夠站了起來，他還是不能站太久。
沈悠然發現他身體有些不穩定，連忙扶了他一把，“爺爺，你小心點，現在身子還是很虛。”
畢竟這長期以來喂養的毒早已蔓延他的全身。
“好好。”被關心的滋味，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從除沈管家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了。
“我會注意的，不要擔心我了，倒是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被他們為難？”
沈悠然分明看到沈老爺子渾濁的眼中隱藏的期許。
即使知道沈悠然之前遇到過危險，可是沈老爺子還是抱著些許她跟父母和諧相處的期望。
可現實，總比想象的要殘酷。
“爺爺，我以前沒有親人，現在來京都市了，我也隻有你這麽一個親人。”說著，沈悠然的臉上露出哀傷，“我以前不會有，以後……也永遠都不會有。”
能多爺爺這個親人，她已是幸運，不曾難過。
可是為了讓沈老爺子能配合調查真相，她隻得偽裝一下。
果然，憤怒瞬間湧上沈老爺子的胸膛。
“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看向沈管家。
他的臉上，原本麵對沈悠然的和藹，轉而變成了冷厲。
“大小姐她……差點就被那一家人綁著送到司景懿的床上了，她回來後，那家人還各種恐嚇威脅，大有隻認假千金，不認真千金之勢。”說著，沈管家既愧疚，又心疼。
是他沒有保護好大小姐，才會讓她……
“豈有齒理！”沈老爺子勃然大怒。
怒氣衝天之下，他的眼前一陣發黑。
他要去找沈雄飛算賬，被沈悠然攔住，“爺爺，我告訴你這些，不是因為我想讓你為了撐腰，我自己能保護好自己，你能護我一時，能護我一世嗎？”
直白的話卻直擊核心。
沈老爺子頓住了。
他的時日所剩不多了。
“悠然……”他哆嗦了下唇，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無數的言語仿佛都哽在了嗓子眼，讓他說不出話。
他的眼中，是無盡的關心和心疼。
鼻頭忽然一酸，沈悠然握住沈老爺子的手，“我知道的，爺爺，比起我，我更擔心您，其實你的身子會那麽弱，是因為被人下毒多年。”
冰冷的真相還是穩穩地掉落沈老爺子的耳朵中。
他的眼眸裏浮現著不可思議和震驚。
他其實一直以來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他還是不敢相信竟然他們有這麽惡毒，他連自己都沒保護好，又怎麽能保護好沈悠然呢？
沈悠然看著爺爺這般神情心裏不由得心疼了起來，“爺爺，你想不想調查出對你下毒的人？”
自然是想的，可他不想讓沈悠然再次陷入下一個旋渦。
“不想。”語氣果決。
可他剛才眼中的掙紮沈悠然已經捕捉到了。
“可是爺爺，我想調查，你能不能幫幫我？”沈悠然放軟了聲音。
從一開始見麵，沈悠然就很堅毅，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麵前露出這種小女孩的依賴姿態，沈老爺子寵著都來不及，又怎會拒絕？
“好。”
聞言，沈悠然微鬆了一口氣。
“爺爺，你覺得毒是怎麽攝入到你身體裏？”
這一個問題一提出頓時讓沈老爺子和沈管家難以解答，兩個人對目相望。
沈管家皺著眉頭，腦海一直回味這細節，實在是擠不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老爺子的飲食一直是我在打理，實在是不知道毒源從哪裏來。”他心裏有些內疚，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老爺子。
“那爺爺，你跟沈雄飛有沒有什麽恩怨？”
“你是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