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瘋狂的作死中
張誌華話語裏的意思再是鄙夷不過了,原本他就對陳明出現在陸欣身邊而覺得心中憤憤不平,尤其剛才看到陸欣看著陳明的那個眼神,他簡直就是要嫉妒得心中發狂了!
這個時候好不容易逮到陳明的一點紕漏,自然是要將陳明打擊得一無是處才行啊!
不然他要怎麽在陸欣麵前好好的表現自己?這個陳明送上來的機會他都不要,他不就成了傻子了嗎?
這樣一想,張誌華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真的是太正確了。
陸欣聽到張誌華這麽明晃晃的不加掩飾地嘲諷陳明,臉色當即就有些僵硬了,正要張口反駁。
卻聽陳明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吃飯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裝逼最累人!”
什麽?
陳明這話裏不是明晃晃地指責他是在裝逼嗎?
張誌華當即冷了臉色,一臉陰沉地看著陳明。在他看來,陳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窮酸小子罷了,他有什麽資格這樣反駁自己?居然還說自己裝逼?!他這是你太過年輕沒有吃過苦頭啊!
陳明沒有對自己有絲毫的敬意,他張誌華大人大量能夠原諒,可是這小子竟然還敢這樣羞辱他!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樣一想,張誌華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鐵青著臉色,怒視著陳明,“小子,說話的時候可要分清場合和對象!”
陳明握著叉子的動作一頓,慢斯條理地再次往嘴邊一送,細細咀嚼了片刻,慢吞吞地咽下去之後,這才看著張誌華,勾著唇角道,“我不過實話實說,哪裏不對了?難道你不是在裝逼?”
“轟”地一聲!
張誌華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嗡嗡作響,仿佛是有什麽在腦海裏炸裂了!
他簡直是覺得忍無可忍了!
陳明算什麽個東西?他憑什麽這樣說?他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話?
就算是他張誌華裝逼了又怎麽樣?他堂堂安瑞國際的總經理輪得到一個窮酸小子的指手畫腳嗎?!
越想,張誌華越是生氣,有些按捺不住心底蠢蠢欲動的猛獸,就要咆哮了。
就在他即將起身的瞬間,一聲聲空靈歡快的樂調鑽入眾人的耳朵。仿佛仙樂一般,將眾人各種煩躁不安,焦躁不已的心靈撫平了。
而張誌華也在這曼妙的音樂裏靜下心來,不過他依舊是用不善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陳明。
陸欣更是早就厭惡了張誌華,她覺得陳明說得沒錯,張誌華這個人就是酷愛裝逼!
這個人之前便是一直纏著自己,他已經是多次拒絕,他依然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都能夠遇上,陸欣的心裏也是有成千上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
而這個張誌華偏偏卻是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她覺得自己是已經徹頭徹尾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了,而這個人卻像是覺得自己在和他玩欲拒還迎的遊戲?!
更讓陸欣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張誌華根本就沒有知道陳明的底細,就在陳明麵前各種裝逼!
這讓陸欣對於張誌華的不滿更上了一層樓了!
不過她也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陸欣覺得這不過是在浪費自己的表情!
當下,陸欣便看著陳明,輕聲道,“陳明,需要你幫忙的人,就是台上那個彈鋼琴的女子。”
彈鋼琴?
陳明一愣之後,抬眼看向演習台上,一名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飄然若仙地側對著自己坐在上邊。
她側臉嫻靜,肌膚賽雪,雙手靈活地彈奏出一個個像是有了生命力的音符。那一個個音符在眾人的腦海裏回響著,久久不散!
美人,美聲!
一縷清風從門外探進來,掀起那美女的衣擺,恍然間給人一種她即將羽化而去的神人姿態!
一時之間,整個西餐廳的人都沉浸在這美妙的聲樂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琴聲繞梁久久不散!
一曲終,熱烈的掌聲響遍了西餐廳的每一個角落!
陸欣看著台上的人,滿臉的欣賞中露著淡淡的心疼。
而張誌華卻是在眾人的掌聲落地後,扭頭一臉鄙夷地看著陳明,冷哼一聲,“陳明,你這一副回味的表情是裝給誰看的呢?想必比是第一次聽鋼琴曲吧?還真是走運,第一次就能夠聽到這之音!”
張誌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要看著陳明出醜,看著他在陸欣麵前大出洋相!
陸欣沒想到張誌華會這麽過分,她當即便是冷下了神色,不讚同的看著張誌華。
然而陸欣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陳明便是輕飄飄地將目光落在張誌華的臉上,一副看弱智兒童的眼神,隻是一瞬間,便收回了目光。
誰人都知道,對一個人最大的羞辱莫過於漠視了!
所以陳明這樣的態度讓心中無比自傲的張誌華更是抓狂!
他正要開口繼續羞辱陳明,卻沒想到,一道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幾人抬頭看去,卻見那彈奏鋼琴的女子款款而來。
陳明這時才發現,這女子左臉竟然是帶著一麵白色的麵具,顯得她整個人神秘而高貴!
不過,陳明卻並沒有流連與她的神秘和高貴,在這女子步步走近的功夫裏,陳明皺了眉頭。
他清晰地問道了一股子無比難聞的味道,那股子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而陸欣和張誌華卻是麵色如常!很顯然,這股子味道隻有陳明能夠聞道!
陳明當即關閉了嗅覺,他抬眼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神秘高貴的女子,從她行走的步伐,她露出來的半邊臉和眼睛中,看出了不同尋常來!
這個女人……
女子見陳明盯著自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她便放鬆下來,勾著唇角,十分自然地在陳明身旁落座,臉上的笑意深了幾許,“你應該就是陳明。”
陳明挑了挑眉,必然是陸欣給這個女人說過自己,不過一天的功夫……
他頷首,扭頭看著這女人,不過倒也沒有露出半分嫌棄來,反而是可惜地看著她,“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