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臉皮厚
馬優美一聽沈躍這話頭,就知道沈躍想借機表達什麽。
她把自己剛才說的話默默的想了幾遍,確定是最後一句話給沈躍遞了棍兒過去,就想趕緊離開:“我吃飽了,你們兩個也別磨蹭,我要寫作業了啊。”
沈躍喊住她:“慢著,你剛才說什麽?怕做錯就不敢去做是吧?”
馬優美含糊其辭:“沒有啊,我就隨口說兩句八卦,我才不是怕錯的人呢。”
馬丘笑嘻嘻的啃炸雞喝可樂,吃香的喝辣的,心情可痛快了:“唔,二姐,我就不怕錯,我啥都敢做,對吧?”
“你就是為了讓我揍你才故意犯錯的!”
“嘿嘿,那不是怕你手癢癢嘛。”
“哼,下次再犯錯誤就……”
“就真的揍我!”
姐弟倆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熱鬧,已經全無芥蒂。
……
馬丘挨了馬優美的一通說,不高興的勁兒也就一陣子,情緒過去之後,不但不記仇,還立即開啟各種討好模式。
入睡前,沈躍躺在床上問馬丘:“你小子,花我的錢,拍馬二,說起話來跟狗腿子似的,看把馬二哄的!”
眼看著馬優美轉怒為喜,高高興興的跟馬丘一起預習了功課,順道把沈躍的輔導水平還誇了誇。
可想而知,馬丘隻要走上努力學習的正軌,馬優美的心情就會特別好,比她自己取得成績還高興。
馬丘被取笑了也不惱,還笑嘻嘻的為馬優美說話:“馬二是為我好,我回報她是應該的!”
沈躍鄙夷:“嘖嘖,你臉皮真厚,你這麽巴結馬二,也不怕馬二拿捏你?”
“嘿嘿,躍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家誰臉皮最厚?”馬丘揪著自己的臉皮往外扯:“我這也是學的。”
沈躍一挑眉:“你臉皮厚是跟馬二學的?”
“yes sir!”馬丘響亮的回答,猛然發現聲音太大,立即收聲:“你有沒有覺得我二姐特別不記仇啊?”
沈躍定住眼神,默默地點頭。
馬丘用手指擦著鼻尖,得意的說:“我二姐說,臉皮厚的人煩惱特別少,幹什麽都容易成功。
那時候我剛開始跑步的時候,教練說我天資不足,腿短,耐性差,可塑性不強,把我給氣的呀,你知道嗎?我每次跑步,練習也好比賽也好,都是玩兒了老命在那跑,教練還說我不努力,氣的我再也不想跑了。
我姐就跟我講,臉皮薄的人被人一說麵子就破了,氣就往外冒,不一會就泄氣了,等想起來再去跑步的時候,已經沒那個勁兒了。臉皮厚的人呢,撕破一層還有一層,撕掉一層還有一層,憋著那口氣,就能跟跟火箭似的,把別人都甩在後頭,跑第一了,拿獎金了,比跟人生氣好。
不像我媽,被人說兩句就哭,還有我大姐,在外麵受了氣,也總是回來哭,我二姐就說她們,要麽在外頭跟人拚命,在外麵受了氣就得撒在外麵!嗯,要是不敢跟人拚,就得臉皮厚點假裝沒聽見,回家也得裝孫子,總不能把在外麵受的氣都撒到自己家人身上來。”
說起從前,馬丘的話,就沒個完。
雖然沒有說具體的事例,但是沈躍知道這些事都是他離開馬家之後發生的。
沒有親自參與其中,沒有親眼看到這些變化,他心裏有那麽一丟丟的遺憾。
“馬丘,明天籃球隊的哥們兒都去,你放學了早點過來。”沈躍提醒馬丘別忘了正事。
馬丘嘿嘿笑:“好嘞!開頭差點把我二姐給惹急了,想騙她可就不容易了。”
到底他自己還是麵子淺,真把二姐惹生氣了,他真不好意思開口叫二姐,更不敢提什麽要求了。
“明天你確定能把馬二給叫到生日會那兒去?”
“能!保證!”
“好,她到大門口跟我打個招呼,條件照舊,要是進到會場了,那我答應你的條件加倍!”
“嘿嘿,好說好說。”
他們兩個商量完該說的事,閉燈休息不提。
……
馬優美還不知道自己被馬丘給賣了。
她的心思都放在收到的來信上。
自從寫了信給老師和同學還有楊晟之後,馬優美隻要是回家,就會忍不住看一眼信箱。
中午放學後,她覺得天氣有點涼,就跑回家添衣服,沒想到信箱裏一下子來了四封信。
有傅學成的,有葉子健的,有齊市晚報社的,還有一封居然是昔日的小夥伴顧勝利的。
馬優美最盼望著的就是傅學成的來信。
離開齊市一中那麽久,她一直沒有恢複跑步訓練,對於國內外長跑比賽的信息也了解得很少。
專業的信息有專業的渠道發放,不懂行的想要了解一點情況,就像大海撈針一樣,無從下手。
傅學誠的信,寫了整整五頁紙,全都是站在一個教練的角度,針對馬優美康複程度做出的訓練建議,寫的非常詳細。
傅學誠在信的末尾留下了新的通訊地址:“我已經調到省體校當副校長,如果你們姐弟倆沒走的話,我就把你們一起都帶過來了。帶出幾個尖子真不容易特別不舍得你們走,鵬市雖然經濟發達,但是在體育方麵抓的不夠緊,全國比賽都沒什麽成績,我真怕你們姐弟倆去了那兒就停歇了。如果你覺得找不到合適的教練,在跑步方麵沒有突破的話,歡迎你回來!”
馬優美感動的眼圈都紅了。
新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以為她隻要恢複訓練就能跑出更好的成績,從來沒人知道她心裏的擔憂,更沒有人跟她說過接下來她該怎麽做?未來的路她要怎麽走?
傅學誠的信就像一劑定心丸。
馬優美立即感到神清氣爽,幹勁十足。
她把信上的內容抄下來,先是貼在臥室的門後,想激勵自己,後來她覺得傅老師的訓練建議非常實用,幹脆把它給貼在了客廳的牆上,當作自己和馬丘的加油站。
這樣,他們寫作業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
馬優美拆的第二封信,是齊市晚報社的。
她很奇怪,自己又沒給晚報社投過稿,這些人是怎麽知道她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