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怎麽會是他?(1/3,求銀票!)
“嗯?前輩此言何意?”
蘇琳琅一怔,隨即半疑惑半不悅的問道。
這確實挺討厭的。
本來就是單純的倒倒垃圾訴訴苦,還無緣無故的挨了一句“慫包”。
誰慫包了?
“你還不是慫包?”
夏言瞥了她一眼,“你堂堂一個少宗主,能和你師傅一起被長老打壓,還不是慫包?”
“那前輩的意思是?”
蘇琳琅頓時覺得他說的話好像有點東西,忍不住往下問道。
“無非是些不聽話的狗腿子罷了,不服管的就殺!”
夏言冷笑一聲,隨即解釋道,“然後再換上聽話的,這不就好了?”
“可是,他們都是我們合歡宗的老人啊……”
蘇琳琅一怔,然後猶猶豫豫的反駁道。
“老人?什麽他媽老人?”
夏言不屑,“你們合歡宗沒了他們,難不成還活不下去了?”
“……好像也沒有。”
“那不就行了?”
夏言翻白眼道,“既是如此,那還這麽畏手畏腳的做什麽?”
他實在是有點無奈。
講道理,這位蘇琳琅,絕對是他見到的魔修中,最不符合畫風的一位。
平時總說自家的孤柏掌教慫,但人家治理宗門的手腕也基本沒得挑。
刨去天機峰這個特殊存在,對於五指峰中的其他人,他也一向是賞罰分明的。
而且這個賞罰分明,孤柏執行起來也從不看什麽資曆和麵子。
哪怕再是一起討論事情的議會製管理,領頭羊也要發揮出他的作用來才是。
正道中人都明白的事情,倒了你這裏不說變本加厲,怎麽還越活越倒退了?
“可是……”
蘇琳琅眼中閃過一絲光彩,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沒那麽多可是。”
夏言擺了擺手,“與其放任那些蛀蟲腐蝕宗門,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好好重肅一下。”
這麽優柔寡斷的,怪不得沒事就受欺負。
他的判斷沒錯。
無論是蘇琳琅,還是她的師尊楚無霜,都有一個很致命的弱點。
她們都太過於理想化,總覺得哪怕是魔道,宗門內部也應該團結一心才是。
哪怕自己多付出一些,多遷就一些,也無妨。
但很顯然,那些老的成了精的長老們不會這麽想。
一味的退讓,隻會讓他們的行為更加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不過,夏言這一番話,倒算是點醒了蘇琳琅。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魚水合歡宗和她們宗主派對著幹的那些個長老,基本都是屍位素餐的主。
隻不過,仗著自己資曆老,手底下人多,再加上這些人成天湊在一起狼狽為奸,才搞得宗主派總是狠不下心來處理他們。
但放任他們這般行事,對於宗門來說,卻是大大的壞事。
魚水合歡宗現在在兩教六宗裏排名墊底,也和他們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既是如此,留著他們確實沒什麽用啊……
至於怎麽處理,魔道中人行事,也可以不擇手段一些的嘛。
“冥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受教了。”
想到這裏,蘇琳琅對於之後的打算已經有了個雛形,同時很是恭敬的朝夏言行了一禮。
“哼,明白就好。”
夏言擺擺手,不再多言。
有一說一,他和蘇琳琅說這麽多,主要也是因為想到這一切背後有著自己的一點原因所致。
真要讓她因此丟了地位身份,倒也挺孽障的。
說到這裏,有人可能要問了。
你夏言不是正道中人麽?見到魔道新秀中落,不應該覺得是好事?
難道不怕人家破而後立愈發強盛後,來找你渡仙門的麻煩?
說實話,他才不怕。
魚水合歡宗再怎麽跳騰,到底還是配角不是?
自己可是和主角們天天待在一起的,還會在乎這個?
和蘇琳琅聊了聊有關於宗門建設管理的問題後,二人便不再多言,保持著沉默,繼續朝前方走去。
有關於秘境頗為詭異的問題,他們倒也稍稍討論了一下,隻不過討論不出個一二三來,也隻好悻悻然作罷。
反正還有寶物可以撿嘛。
直到他們碰到了一具屍體後,這種稍顯輕鬆的氣氛才瞬間消散。
沒有任何鋪墊,就像是滿地掉落的寶物一樣。
不遠處的大樹上,突然出現了一具被釘在上麵的屍體。
這人還沒死多久,心口處的致命傷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血。
“這不是碧落冥河教的人麽?”
蘇琳琅眼尖,瞬間便瞧了出來。
她這麽一提醒,夏言也頓時反應了過來。
洛玉楓自然不會隻派自己兒子一人過來,沒記錯的話,碧落冥河教能進來的有三個人。
這就是其中之一。
更讓人奇怪的是,這人的方寸物並沒有被奪走。
這就很費解了。
來此的都是魔道中人,秘境之內生死不咎的規矩大家都心知肚明。
殺人越貨自然是常有的事情。
可問題是,是什麽人,會隻殺人,不越貨?
“那個誰,你有沒有辦法找到殺人者的蹤跡?”
察覺到了異常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夏言便看向了身旁的蘇琳琅。
“……啊,有的。”
蘇琳琅修幻術,尋蹤捉影這種有關的本事自然也不會落下。
隻見她走到屍體麵前,取了那人一滴血,手中秘法一催,不多時,血滴便化作了一條細線,指向了一個方向。
“去看看。”
“嗯。”
沿著血線的引路,兩人一路尋蹤而去。
這到底不是小事。
秘境中藏著這樣一個隻殺人不奪寶的瘋子,雖說可以從某種意義上減輕爭奪的壓力。
但很難保證,這廝不會搞到自己頭上來不是麽?
果不其然,一路上,兩人見到了越來越多的屍體。
他們也都和一開始那一具一樣,統統被刺穿心脈放血而死,身上的東西卻絲毫沒有被動過。
饒是蘇琳琅身為魔道中人,這麽多年來相似場景也見過一二,一時間都不自覺有點反胃。
反倒是夏言先一步關了相關體征,讓自己能隨時保持冷靜。
沒過多久,血線斷了。
不是被用完了,而是他們找到了源頭。
那個人此時正將一柄利劍推入另一個倒黴蛋的心口,口中還發出了低低的邪笑。
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他緩緩的轉過頭來。
“哦?又有人來啦。”
將手中長劍一抽,這人帶著臉上未幹的血跡,朝著二人笑道,“歡迎。”
“荒,荒川笑?!”
看清了他的真麵目,無論是夏言,還是蘇琳琅,都不由得有些驚訝。
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