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眼中釘肉中刺
第一百章眼中釘肉中刺
陳飛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衝進房子裏麵去救人。
裏麵橫七豎八,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屍體。
上麵的刀傷不一,但是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些人最起碼死了好幾天了,身體才會呈現出高度腐敗的狀況。
陳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還是第一時間跑到屋子裏麵。
直徑角落裏麵蹲坐著一個人,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渾身上下血淋淋的,看上去有些嚇人。
盡管意識已經開始變得不清楚,還是充滿著攻擊力。
陳飛前腳剛剛踏進去,對方就做出攻擊的狀態。
看的是醫治自己的醫生,他才長長的鬆出一口氣,把手裏的砍刀放下。
陳飛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竭盡全力的救人。
半個小時之後,給對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勢,發現對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還能挨到現在,簡直就是個奇跡。
男人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咧開嘴慘笑道:“我還以為我葛真,這輩子要栽在這裏了。”
“有我在,你還死不了。”
陳飛給他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將他攙扶著走進了屋子的臥室。
“你這是得罪誰了?”
陳飛也明白他遭遇了一場廝殺,僥幸保下這一條命。
隻是他的敵人是誰,尚未可知。
“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不過好在他們永遠都沒機會找我報仇了。”
葛真想到前幾天的情況,還是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他親自砍下那個人的頭顱,為自己的大哥和家人報仇,同時也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
不過既然那個人已經死了,就不會再有人尋仇。
至於這幾個雜碎,不過是對方殘存的餘力,現在也已經被他解決。
其實說起來死,他沒有什麽好怕的。
畢竟大仇也報,家裏也沒什麽人值得他惦記,說句不好聽的,他如果真的死了,一家人倒是可以在陰曹地府團聚了。
“你的傷勢還不穩定,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助你離開這個地方。”
陳飛主動說道。
誰都有落難的時候,就跟以前的他一樣。
在他最危險的時候,誰如果能夠伸出手來拉他一把,他不至於惶恐無助。
“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葛真沒成想這世界還有真情在,是他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太複雜了。
“當然願意。”
“從今以後,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就跟定你了。”
葛真緩緩地跪了下去,他們家世代都是忠肝義膽的漢子。
說起來,他算得上自己的救命人,現在他也沒什麽地方可以去,呆在這裏再好不過。
“走吧,隻是屋外的那些人,需要處理一下。”
陳飛說起來有些頭疼,那麽多屍體,都已經呈現出高度腐敗的狀況,處理一起來,可能沒有那麽簡單。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葛真恢複了點力氣,在他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他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點東西,朝那些屍體倒上去。
屍體冒出青煙,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隻剩下一個黑色的印子,除了空氣裏彌漫的臭味,根本就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異常。
“你手裏拿的什麽東西,這麽神奇的嗎?”
陳飛是真的很好奇。
完成這種東西,也就隻是在電視劇裏麵見過而已。
他原以為是電視誇大其詞,沒想到這種腐化屍體的東西,還真的存在現實當中。
“一點小玩意,還是我父親留下來的。”
葛真沒有過多的介紹。
見對方不願意多說,陳飛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但是直覺告訴他,眼前站著的人不簡單。
解決好這裏的事情,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從此以後,陳飛的身邊,就多了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不愛說話,也不喜歡熱鬧。
就連白家的人,見了他都有些怕。
白家的生意越做越大,白雨墨也漸漸掌握了一些重要的業務,隻是在二叔的打壓下,一些重要的事情,她也隻能觀望,沒有資格去插手。
晚上的時候,二叔就親自登門拜訪,臉上帶著和氣的笑容,卻說著毫不留情的話。
“雨墨啊,公司的事情就不要再插手了,你們結婚多年也沒個孩子,應該在這方麵好好下下功夫。”
白雨墨臉色立馬就變了。
她父母都不著急,什麽時候輪到在他來操心。
“不用,我們還年輕,還想著再多奮鬥幾年。”
陳飛接過話,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為難。
可對方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一直在繼續這個問題。
“一個女孩子家,本來就應該呆在家裏麵,在外麵拋頭露臉,像什麽樣子?”
二叔說話不留情麵,陳飛也沒什麽好客氣的。
“願意怎麽做,那是我們的事情,不用二叔操心。”
“我不操心,你不過就是一個上門女婿,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白誌剛臉色微變,在他心裏麵,這裏壓根就沒有陳飛說話的份。
現在是他當家做主,整個公司是他說了算。
公司裏麵的人,大多數也是由他安排的,本來過的順風順水,可是偏偏白雨墨呆在裏麵,讓他做什麽事情都不得不顧及。
白烈虎已經被趕出公司,可是公司裏麵的事情也沒有少管。
這樣他頭疼不已。
這次上門來,就是為了告訴他們一聲,不要再去插手公司的事情,那裏不應該是他們操心的事情。
“我既然是白家的一份子,那就有說話的權利,二叔拐彎抹角的說了那麽久,是不是想要雨墨辭職回家?”
陳飛說的很直白,其實這個家夥上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沒什麽好事。
要想在公司裏麵呼風喚雨,必然得除掉眼中釘肉中刺。
很不幸的事,白雨墨就是那根眼中釘。
“你這話說的難聽很,我隻是關心他們的身體,讓他們辭職,在家裏麵休息,這有什麽不對嗎?”
二叔打著為他們好的幌子,一副無辜的模樣,
“要真說休息,那也應該是二叔好好休息,今年五十有八,也算得上是高齡了。”
陳飛歎息一口氣,不過就是演戲而已,既然對方願意演,那他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