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家的老祖宗
第七十章白家的老祖宗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陳飛發現家裏格外的熱鬧。
平時不怎麽聚集的七大姑八大姨,老神在在的坐在客廳裏,麵上全是打量和審視。
見到他一進來,那是各種各樣的陰陽怪氣。
“喲,咱們的陳飛有出息了,現在都學會早出晚歸了。”
“可不是嘛,現在見了人也不會叫人,這麽牛氣,咱們可高攀不起。”
張豔華坐在客廳裏麵,麵對各位姐妹的嘲諷,她一點也不在意。
仿佛站在中間,被眾人嬉戲取笑的,不是她的女婿一樣。
“我去做飯。”
陳飛不知道他們葫蘆賣的什麽藥,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知道。
熟練的拿起旁邊的圍裙,打算做幾道可口的美食,不是為了招待這些人,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妻子,能夠吃上一道可口的飯菜。
“這些事情你暫且放一放,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張豔華端起茶,細細的品了一口。
她的話說的很直白,並沒有半分留情的意思。
“你跟我家雨墨的感情,一直以來看似很好,實際上你早就變心了。”
她拿出了一張離婚協議,上麵條條框框寫了一大堆。
上麵的協議,全部都是有利於白雨墨。
陳飛必須得淨身出戶,現在這一趟豪宅,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不能夠打這套豪宅的主意。
除了他原本擁有的小醫館,這裏的一分財產,他都不能夠帶走。
“媽,我已經說過,我們兩個是不會離婚的。”
陳飛不得不重複一遍,每次都提到離婚的事情,這讓他很頭大。
特別是這段時間,他一心想搞事業,想要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好,也想過如果沒有後顧之憂,所有的事情都會進展的更順利。
可是現如今看來,所有的事情都事與願違。
就在他一心一意,想要讓大家的日子都變好的時候,卻出現了這種幺蛾子。
“原先我以為你對我女兒一往情深,你的身份配不上我家,可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張豔華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她拿出了拍攝的視頻和照片,完全不理解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
直接當著親戚的麵,開始播放視頻,還當起了現場的講解。
“這個狐狸精,我不知道是誰,但陳飛的背影我認得,婚內出軌應該淨身出戶,不告他重婚,就算對得起他了。”
周圍的親戚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全部都是一邊倒。
“像這種窩囊廢,要錢沒錢要本事沒本事,早就應該踢出白家了。”
“本來就是,以前的看他可憐,但是現在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雨墨離了他,能夠找到更好的人,總不至於在這裏受這份窩囊氣。”
張豔華滿意的點點頭,這些親戚朋友說的話,她就是愛聽。
“你要是乖乖簽了這個協議,我就給你個十萬塊錢,夠你逍遙一陣子了。”
陳飛拿起照片和視頻,已經聽不清楚眼前的人在說什麽。
難怪妻子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冷淡,肯定是看了這些視頻,兩個人之間產生了誤會。
可是他們在一起那麽久,夫妻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這才是讓他最寒心的事情。
外界的壓力,他可以扛下來。
哪怕是天塌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還在猶豫什麽,趕緊把離婚協議簽了,大家好聚好散。”
張豔華在旁邊不停的催促。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女兒能夠離婚,就能夠找到更好的人。
現在有豪宅傍身,想要找到一個上等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飛撕掉了離婚協議,又將照片全部都丟進了垃圾桶。
“如果看不慣我,盡管朝著我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看不起你。”
陳飛放下狠話。
白烈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敢做不敢當,算是什麽男人。”
“視頻裏麵的內容,估計就是你拍的吧?”
陳飛冷笑一聲,他不去與對方計較,對方卻一步一步逼上梁山。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澄清這件事情,不然後果自負。”
“少在這裏嚇唬我。”
白烈虎站起身來,朝著他的背影大吼,“老子可不是嚇大的。”
他隻是陳述一件事實,順便拍了照片和視頻而已。
他根本就沒有錯。
白烈虎不斷的給自己洗腦,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事情。
周圍的幾個親戚朋友,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不如把白家的幾個長輩叫過來,直接把這小子趕出去吧,他沒有資格繼續呆著白家。”
“也行,等到雨墨回來的時候,我就跟她商量一下。”
張豔華覺得這個計劃可靠。
隻要白家的老祖宗點頭,陳飛這婚就算不離也得離。
幾個人在下麵張羅,開始策劃讓小兩口分開。
陳飛回到臥室打電話給了白雨墨。
直接了當的說出這件事情,“你看到的視頻和照片,你相信嗎?”
電話那端,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
過了許久之後,傳了白雨墨的聲音,“你跟我說是出去有事情要辦,可卻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讓我怎麽想?”
“她是我的同學,我們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觀看了藥田,耽誤了點時間。”
陳飛簡單的進行了解釋。
可是憤怒的女人,是沒有思考能力的。
無論她將事情,梳理得有多麽的清晰,對方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不可能相信他說的話。
陳飛無奈的掛斷電話,躺在了舒軟的大床上麵。
這一連幾天下來,兩個人都沒有怎麽說話。
白家的老祖宗白三爺,今年已經高達九十的年紀,可是精氣神十分的好,就算是坐在高堂之上,眼中的銳利,也不曾減少半分。
“今天我坐在這裏,就是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情,我們白家世代清白,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不論對男對女,都是同等對待。”
白三爺拄著拐杖,他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大家都紛紛的低下腦袋,不敢對視他的眼神。
唯獨陳飛,坐在最末尾的位置,始終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