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又生毒計
他幹咳一聲,轉而看向顏卿,淡聲道,“她既不是後宮女子,也不是幻星國人,你既然想討教一下幻星國女子的舞技,那便讓我幻星國的第一舞姬上去與你比試吧。”
他話音未落,已然有一個女子昂首走上大殿之中。
女子一身華麗的舞衣,想來也是準備獻舞的。
此刻雖然有顏卿在先開了場,卻也絲毫不怯場。
一曲驚鴻舞,雖然不敵顏卿,卻也不差什麽。
而後歌舞再起,宴會上熱熱鬧鬧,觥籌交錯。
唯有顏卿,盯著明南汐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她幾乎抑製不住憤恨的心,憑什麽她明南汐有了墨寒燁的寵愛不說,就連其他人,甚至是皇帝都在護著她?
她一個殘花敗柳,到底是憑什麽?她又是哪裏能比得上自己?
舞技不行,容顏略差,修為也不如自己,到底墨寒燁看上了她哪一點?
不,一定是被她魅惑了,這女人一定是學了什麽魅惑人心的手段!
她越是想,就越是不甘和惱怒,有人過來跟她敬酒,她緩了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許久,她終於輕嗤一聲,扯起一抹笑來。
看看皇帝,再看看明南汐,她終於拿起筷子,吃起菜來。
不過短短時刻,她已然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計劃。
他們不是都護著她麽,那就看看他們究竟能護她到幾時!
宴會一直持續到天色黑沉,才逐漸落幕。
而在中途,在最後的大型歌舞和其他節目之前,明南汐便已經和墨寒燁偷偷離了場。
席間熱鬧,而且因著喝多了酒,大家都有些迷離,倒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提前離席。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敢阻攔啊,畢竟他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敢觸墨寒燁眉頭的,寥寥無幾。
接下來的幾天,明南汐依舊醉心於煉藥上,幾乎很少跟外界接觸。
而此刻的皇城之中,不知何時流傳開來關於明南汐和皇帝的流言蜚語。
光是內容都有好幾個版本。
一說,明南汐一個帶娃的棄婦,勾引了攝政王,成功成為攝政王的人後,一次參加宴會,瞅見了皇帝,又看上了英俊瀟灑的皇帝,自此便再度動了勾搭的心思。
而皇帝也很快被她勾引到手,給她置辦了一處宅子金屋藏嬌,還頻頻出沒明南汐的落腳處。
而因著之前皇帝頻頻登門拜訪,並沒有遮掩行蹤,是以很多人一聽,便都忍不住相信了。
還有一說,是明南汐看到皇帝,想要奪得權勢,成為皇帝的女人。便用盡手段來接近他。
甚至還利用攝政王,讓其帶她入宮。
攝政王如此相信於她,卻被她當做接近皇帝的工具。
各種版本和橋段,層出不窮。
但不管是哪個版本裏,無一不把明南汐塑造成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更有人繪聲繪色地給大家傳播他們床笫之間是多麽的放蕩和誘人,是以攝政王和皇帝才沒有把持住自己。
甚至還有人出了冊子。
一時之間賺的盆滿缽滿。
自然,這些很快就有人懲治了。
但是那些流言卻是屢禁不止。
還因為有人插了手,而更加讓人相信這些流言了。
這日,明南汐少見地暫時終止了煉藥,準備去陪陪已經被自己冷落了好幾日的小團子和墨寒燁。
她每次隻要一認真做某些事情,便會變得很專注,而其餘的人和事,她就有些顧不上的。
是以,這便是她進步神速的原因,卻也冷落了家人。
這讓她微微有些愧疚。
是以這日,她早早結束了,便沒有再繼續。
而是去了前院。
她剛要去看小團子,聽聞這幾日小團子很是努力,不知道他練到什麽程度了。
隻是她還沒有走到小團子經常用來練習玄力的練武場,便看到墨寒燁黑著一張臉,步步生風地走了進來。
她不由得納悶,便上前問他,“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墨寒燁看到她,冷冷哼了一聲,“這幾日你沒有聽說嗎?外麵都在傳,你看上了皇兄,想要做皇後呢。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對皇兄有意思?”
明南汐詫異,她萬萬沒想到,外麵居然會有人傳她跟皇帝的流言,更是沒想到,墨寒燁居然會真的懷疑?
不知為何,她一時有些心冷,卻還是解釋了一句,“我跟他就沒單獨見過麵啊,每次他來你都在場,這樣的流言,你居然也會信?那你是怎麽成為被萬人追捧的戰神的?”
墨寒燁一噎,他明知道不可能,可聽到那些傳聞,還是忍不住有點生氣。
而且想禁止還不好禁,甚至是越禁便傳得越是離譜。
可是看到明南汐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自己有氣都不知道往哪裏發。
雖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意這些流言,可他忍不住。醋意就像是肆意瘋漲的雜草,在他的心底一直竄一直竄,怎麽都滅不盡。
“我不是信,就是感覺不舒服嘛,我隻要一想到那些流言,我就忍不住生氣。”墨寒燁說著,拉著她的手,頗為苦惱地道。
明南汐輕輕甩開他的手,歎了口氣,“你會生氣,還是因為你在意這些流言,你還是覺得,我跟你的皇兄會發生什麽,即使不是現在,將來也會。”
說完,她不再理會墨寒燁,轉身就走。
她滿心期待地暫停了她的學習和修煉,想著要好好補償一下墨寒燁,可是結果卻是不歡而散。
她沒想到,一向聰明睿智的墨寒燁,居然也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
或者,再聰明的男人,也是會在意自己的女人跟旁人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哪怕明明沒有,卻還是止不住地懷疑。
除非是徹底斷掉社交,自己的世界裏,隻餘下他一個人。
可這樣的生活,她不能接受。
她終究不是這裏的人,做不到滿心滿眼裏隻有他,做不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除了他再無其他。
這一次,她一頭鑽進煉藥室裏,整整幾日都沒有再出門。
唯有老頭兒可以進去。
其餘人等,尤其是墨寒燁,連進門都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