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得益者是司蒼冥
過了數日,司蒼冥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在禦昭國都都找不到他的一點消息。
玄廷燁心想這才救司蒼冥的人想必不是什麽簡單之輩,竟然能帶領數十死士從他東宮地牢裏麵將司蒼冥救出來。
還有最後陸神醫說根本就沒有公諸葛這個人,那給自己醫治了八年那個女子究竟是誰?
沉逸麵容凝重地走了進來,“太子殿下,二皇子死了!”
玄廷燁放在案桌上的手一頓,麵色冷靜尋常,“怎麽死的?”
“在二皇子府中中毒身亡!”
玄廷燁還沒有思索,外麵便來了一支禦林軍,硬生生將東宮都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太子殿下,陛下讓您前去禦瀾殿一趟!”
玄廷燁踏進禦瀾殿的時候,早就有了準備,當一份奏折直直地朝他麵門襲來,玄廷燁抬手擋了開去。
“混賬,朕還沒有死呢!”
過了十年玄天瀾已經年過四旬,雖然還沒有步入老年,但是早年征戰的傷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不可逆轉的痕跡。他周身傷病累累,麵容也有些略顯蒼疲。
“兒臣不清楚父皇在說什麽。”玄廷燁還是恭敬地給玄天瀾行了一禮。
此時玄天瀾身後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女聲,“不用狡辯了,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清陽!你將我兒子的命給換回來!”
蘇貴妃像是發了瘋一樣,朝著玄廷燁撲來,她還沒有跑到玄廷燁的麵前就已經被沉逸給一劍隔開。
蘇貴妃看著那把劍嚇得臉色煞白,跌跌撞撞地縮回玄天瀾身邊。
玄廷燁直視著眼前的君主和他的後妃,目光冷毅,“這次不是兒臣動的手,不管父皇信不信,兒臣也隻有這句話。”
言罷,玄廷燁轉身就離開了禦瀾殿,留下玄天瀾怔楞了許久。
玄天瀾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難道真的不是玄廷燁動的手,可不是玄廷燁那能是誰?
畢竟玄清陽死了,就隻有玄廷燁的受益最大。
他可以毫無競爭就能坐上這高高在上的位置,這很難讓玄天瀾相信不是玄廷燁動的手。
白滄月聽到玄清陽死了,也很是出乎意料,她聽說玄清陽死了之後,玄天瀾怒極傷心,生了一場大病。
白滄月得知玄天瀾病了,趕緊提著藥箱往禦瀾殿趕去。
她到的時候,玄天瀾已經睡去,聽到了她請安的聲音,玄天瀾忽然夢中驚醒,“月月?”
白滄月小步行至玄天瀾的身旁,“父皇,月月過來給你看病了。”
白滄月給玄天瀾切脈,玄天瀾的身體本來就有舊傷,再加上最近的事情過於悲慟,才一時病倒。
“父皇,月月給你看過了,並沒有什麽大礙,月月給你開藥方,隻要你服下藥就能好起來了。”
玄天瀾毫無感情地嗯了一聲,臉上未見悲喜。
他抬手屏退了眾人,隻留下了白滄月,玄天瀾這才坐起身來,打量著身邊的女兒。
他沒想到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十年,而白滄月也出落得國色天香了。
玄天瀾透過她的眉眼,依稀記起了她娘親的模樣,一時間他的目光染上了柔情。
半晌,玄天瀾這才沉聲開口,“月月,你不用費勁心思幫父皇醫治了,父皇清楚自己。你再怎麽幫父皇治病,父皇也不可能活下來。”
白滄月吃驚地看著玄天瀾,沒想到玄天瀾竟然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要知道一個君主這麽坦然地麵對他的生死,想必是知道大限已至。
“為什麽?”白滄月的心裏也莫名地傷感起來。
玄天瀾拍了拍她的腦袋,“傻丫頭,有人想要父皇手中的權力,你鬥不過他們的,父皇知道月月你早已經在暗中準備去夜雲的行程,父皇不攔著你,你趁早跟著你師父去夜雲吧。”
白滄月沒想到玄天瀾早已經覺察到自己的小動作。
“不行,月月還是要治好父皇的,月月想要看著父皇好好活著。”說著說著,白滄月眼中的淚水像是止不住的弦一樣越崩越多。
雖然玄天瀾不是一個專心的父親,但是他也給了白滄月從小到大的父愛。
“別救了,他們想要我死,你救不活的。就算你給朕開了藥方,他們也未必會讓朕吃。”玄天瀾擔心將白滄月給卷進來,到時候白滄月會被自己給害死。
玄天瀾伸手抹著白滄月的淚,他聲音漸漸沙啞哽咽,“記住,千萬別信你太子哥哥。”
白滄月驟然睜大了眼,被淚水洗得明亮的眼睛裏滿是驚訝。
她不相信玄廷燁是真的那麽狠心將玄天瀾殺死,而且關於二皇子的事情,白滄月也不相信是玄廷燁殺的。
最後白滄月還是給玄天瀾留下了一張藥方,並且叮囑蒼太醫按時喂玄天瀾吃藥。
那麽想要玄天瀾死的人是誰呢,如果玄天瀾死了,明擺著玄廷燁的獲益最大,這樣他就能夠登基了。
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對玄廷燁有一種信任,她不相信玄廷燁會做這麽趁火打劫的卑鄙事。
頓時,白滄月這個看過書的人,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
玄天瀾死了,並不是玄廷燁的獲益最大,而應該是司蒼冥!
司蒼冥才是皇後的親生兒子!
玄天瀾和二皇子都死了,隻要司蒼冥出來爆出他的真實身份,那麽沒人能夠動搖他的位置。
有了這個發現,白滄月迫不及待地跑去東宮。
“父皇不是讓你不要接近我?”玄廷燁見到白滄月過來,有些出乎意料的驚喜。
白滄月沒想到玄廷燁竟然在玄天瀾身邊也安排好了眼線。
“太子哥哥,我不信你會下手害父皇。”白滄月道。
玄廷燁瞥了她一眼,白滄月端正了態度,看著玄廷燁的眼神很是鄭重:“其實我還知道一件事情。”
白滄月將玄廷燁不是皇後親生的事情告訴了他,雖然這對於玄廷燁來說有些殘酷,但是如今非說不可了。
白滄月仔細地留意著玄廷燁的臉色,隻見他很是平靜,就好像在聽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
“你就不信,我知道後立刻對玄天瀾下手?”玄廷燁聽完後,冷冷地看了白滄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