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驕陽攔路
“主人,我們現在出去將那個驕陽給製止住!”清決眼看著驕陽就要拿到去劃白滄月的臉,焦急地請示道。
早知道驕陽這麽刁蠻,沒有證據也來找白滄月的麻煩,當天他就不該用石子絆倒驕陽,毀了她的容。
而是應該將驕陽的腿給打斷!
讓她找不了三公主的麻煩。
蘇冷沉穩睿智的眼睛深藏了許多的衡量,驕陽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身後有靖王,若是他出手幫了白滄月,很有可能自己在京城的一切就暴露在玄天瀾的眼中。
那時候反而不是幫她,而是害了白滄月。
蘇冷的眼中難得如此猶豫。
就在蘇冷做決定的時候,白滄月卻開口了,“驕陽郡主,您能不能先讓我看看你的臉?”
難以想象一個三歲大的孩童在此時此刻還能維持這樣的鎮定。
白滄月這句話,仿佛將驕陽這幾天來羞辱啟齒的遮羞布給揭開,更加徹底地點燃了驕陽的怒火。
“白滄月,你死到臨頭還想要笑話我,你找死!”
驕陽握著羊皮小刀的手,握得咯咯作響。
白滄月知道驕陽誤會了,“我沒有笑話你。”
驕陽頓住,“那你要看我的臉做什麽?”
“我隻是想要看看你臉上的傷口有多大。”白滄月鎮定自若道。
驕陽看到白滄月臉上的表情不似嘲笑,她一咬牙道:“也好,讓你先做做準備,等會好讓我在你的臉上也劃下這麽大的傷口!”
驕陽用手中的羊皮小刀將脖子上綁著的死結給割開,一圈圈白色布條被她拆下來,露出了她那半張猙獰可怖的臉。
隻見到驕陽的嘴角到眼角處橫亙著一條蜈蚣大的傷口,傷口周圍的肌膚都是不平整的,就像是被鋸開的豬肉一樣,血肉模糊。
雖然已經經過三天的仔細照料,可是上麵還帶著一些新結下的黑疤。
黑紅交映,看著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特別是驕陽另外一半的臉還帶著精致的妝容,與之形成了更加鮮明強烈的對比,那邊有好看,這邊就有多難看。
靖王府的下人沒有想過他們王爺寵愛有加的郡主,一夜之間變成了路邊都沒有人要的女人。
陸神醫也是愣了愣,他看出驕陽傷勢嚴重,“驕陽郡主……你這臉恐怕以後都要留下疤痕了。”
正在往白滄月臉上比劃的驕陽瞬時一怔,一時間她也顧不了白滄月了,放下了羊皮小刀,轉而疾步走到了陸神醫的麵前。
“陸神醫,你說什麽!”驕陽不敢相信自己的臉以後都要留下了這麽難看的傷疤,她抬手摸著自己臉上的疤痕,不敢置信道:“不可能的!陸神醫你是禦昭最好的大夫,父王跟我說隻要找到你,我的臉就能恢複如初的!”
陸神醫搖了搖頭,“在下無能為力,驕陽郡主你這臉蛋傷得實在太嚴重,又恰好在臉上。這三天你又肯定用錯了不少藥,導致傷口更加嚴重了,這種狀況,在下也治不好。”
陸神醫長長一籲。
驕陽的確在受傷之後,信了不少方子。
在她待在家中的這兩天時間裏麵,靖王爺和靖王妃都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來給驕陽看病。
她這兩天嚐試了十幾種辦法也沒有辦法能將臉上的疤痕給淡化。
驕陽越來越怕了,她害怕自己的臉一輩子都這樣了,後來父王說要給她請禦昭最有名的陸神醫。
可是現在陸神醫也說她的臉沒得救了!
驕陽瞬間像是發瘋似的,“不可能,你騙我!”
驕陽衝到陸神醫的麵前,抬手就想要拿羊皮小刀去抵在陸神醫的脖子上,但是奈何她身高不夠,隻夠得著陸神醫的腹部。
她惡狠狠地凶道:“如果你治不好我的臉,你留下來也沒用了,我刺死你!”
陸神醫嚇了一跳,胸口直撲撲地劇烈顫抖。
他沒想到現在皇家的小孩都這麽不正常的嗎!
“驕陽。”白滄月瞬間喚回了驕陽的神思,這才使得驕陽的匕首離陸神醫遠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要不拉回驕陽的仇恨,估計陸神醫下一秒就不再是正常人了。
驕陽這才記得這次過來,她要劃破白滄月的臉。
驕陽仔細地盯著白滄月的臉,她發現白滄月的臉比自己還要白皙,比自己還要精致,要是將白滄月的臉也毀了,她覺得似乎也不算自己虧了。
“說吧,白滄月,你想要我在你的左臉刻字還是右臉?”
白滄月從容不變的反問道:“驕陽,你想要呈一時之快,弄花我的臉,然後你就這樣醜一輩子,還是放了我想要你的臉完好如初?”
“白滄月你在跟我討價還價?”驕陽嗤笑了一聲,“你剛才沒聽說陸神醫說我的臉一輩子都治不好了嗎?”
“那是陸神醫沒有本事。”白滄月淡定得就好像在說實話一樣。“天下之大和其不有,我就認得這麽一個比陸神醫有本事的醫師,說不定能將你的臉給治好。”
被點到名的陸神醫沒想到突然被三公主踩上這麽一腳,但是就算三公主這樣踩他,陸神醫也沒有理由反駁。
不遠處的清決皺了皺眉,清決沒想到三公主遇到危險,就暴露了他們主子的存在。
蘇冷依舊一派鎮定從容,似乎也沒有被白滄月點到名的煩惱,反而舉手投足間多了幾分自豪。
“是誰?”驕陽雖然不知道白滄月說的是真是假,可是她卻不敢放過一絲希望。
“自然是我的師父!”白滄月從容不迫道,還得意地揚起了小下巴。
不遠處的清決擰緊了眉,如同一道緊繃的弦一樣,已經隨時做好衝過去將人給封口的準備。
他不能讓白滄月將蘇冷的存在說了出來!
驕陽好奇地問道:“你的師父不是陸神醫嗎?”
白滄月瞥了陸神醫一眼,慢悠悠地揉了揉站久了的小腿,當著驕陽的麵就這麽從容不迫地坐在了馬車的車轅上,閑適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腿。
“自然不隻有他這一個,陸神醫是強行收我為徒的,又不是我死皮賴臉貼上去的。”
陸神醫和清決已經崩緊了腦海中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