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白旭陽的感激

  白旭陽愣愣的努力的反應她的話，好久，才反駁道：“胡說，牡丹姑娘怎麽可能會跟你做朋友？她那麽有學識，你連個字都不識得，你們根本不配做朋友。”


  “大哥如此說，真是傷人。”


  白裳仿佛受傷似的連連歎氣，“既然大哥不相信我們是朋友，肯定也不相信我手裏有牡丹姑娘留下的信物，更不會相信隻有我知道牡丹姑娘去鄉下養病後，如今她的病情如何……那，我走了！告辭！”


  “你站住——”


  白裳剛起身，就被白旭陽攔住了，“你把話說清楚，你真的有牡丹姑娘留下的信物？”


  “有！”她認真的點頭，“牡丹姑娘離開京都城時，害怕我們再無相見之日，便送了我一個手帕，上麵有她親手繡的牡丹花。我想著，我留著手帕隻會放在抽屜裏麵好久不會拿出來瞧瞧，倒不如送個一個真正愛惜它的人。所以，我過來呢，就是想問問你，你要不要牡丹姑娘的手帕。”


  “我，我要……”


  白旭陽忙不迭的喊道。


  “那好！”


  白裳毫不猶豫的將那個小盒子從懷中拿出來，遞給他，不過在白旭陽伸手接的時候她忽然又抽回來問道：“等一下，你認識牡丹姑娘的手筆嗎？萬一送給了你，你卻不識貨，我豈不是對不起牡丹姑娘？”


  “我認識，牡丹姑娘的字，牡丹姑娘的刺繡，我都認識！給我！”


  白旭陽沒收回手，反而往前伸了伸，好像又怕接觸到那盒子不小心將它打翻，弄壞了牡丹姑娘的手帕，他又嚇得縮了回來。


  這一些列的動作，被白裳盡收眼底，她勾唇微微一笑，讚同的點頭道：“看來，你是真的見過牡丹姑娘的東西。那，你拿過去，自己看看吧！”


  白裳這才遞給他。


  白旭陽的手忽然哆嗦起來，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打開，又拿出裏麵的手帕，仿佛是什麽珍寶一般，將盒子揣進了懷中。


  再然後，非常小心的將手帕展開，捏著手帕的一角緊緊的，生怕將它掉落在地上。


  手帕上麵繡著一朵非常漂亮的牡丹花，牡丹花旁邊還繡了“牡丹”二字，那字體，正是他之前見過的牡丹姑娘的字體，而那朵牡丹花，也是牡丹姑娘經常繡的。


  白旭陽激動的手哆嗦的更厲害了，幾乎掉出了眼淚，哽咽著語無倫次：“是她的東西，真的是她的東西……我沒有想到，我可以擁有她的手帕……”

  白裳搖搖頭。


  心底感慨不已：這白旭陽究竟要對著牡丹姑娘愛的多麽深，才會如此癡情啊！


  拿到手帕的白旭陽，仿佛一瞬間活了過來，成了一個有生氣的人，而不是一個木頭人。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他一直不斷的重複著。


  “沒錯，是她的！”


  白裳再次重重的點頭。


  當初，她將牡丹姑娘救走，又安排她離開京都城時，她跟牡丹姑娘特意要了這手帕，本想作紀念，今日聽到秀禾說了白旭陽的事情，想了想之後決定用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白旭陽珍視又寵愛的摸了半晌，才抬頭看向白裳，聲音有些沙啞問道：“你方才說，你知道她回鄉下養病的事情，那麽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如何？有沒有很糟糕？”


  白旭陽對牡丹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她跟京都城所有人說，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要回鄉下過完自己最後的日子。牡丹姑娘命不久矣，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坎兒，整日憋屈難受。他害怕牡丹姑娘現在已經不在人事。


  如今問出口，他卻又膽怯白裳給他一個可怕的答複，心痛的眼角竟然流出了淚。


  白裳也憐憫他的模樣，安慰道：“你放心，牡丹姑娘現在很好。她的病情在鄉下得到了很好的控製，並沒有惡化。如今，她也生活的非常開心。”


  白旭陽的眼睛裏麵露出了睛光：“那麽，不知道牡丹姑娘現在有沒有……什麽人照顧？”


  白裳一眼看穿，他想問的是牡丹姑娘身邊有沒有什麽男人吧，就是難以啟齒，便又道：“牡丹姑娘身邊隻有一個小丫頭伺候她！牡丹姑娘走的時候告訴我，她要找到一個真正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時，才會考慮嫁人的問題……所以，你可以放心。”


  “奧奧……”


  白旭陽明顯紅了耳根，低下頭，看著手裏的帕子，仍舊愛不釋手的撫摸。


  白裳見此，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便道：“大哥，牡丹姑娘的東西，我就交給你了。相信你會好好保管的。我先告辭！”


  白裳沒等他回應，便轉身走到房門處，在拉開門的那一刻，忽聞身後傳來低低地聲音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