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正一側

  “葉映？”夜闌收了臉上慣有的笑，不禁站起身。 南絮卻依舊淡然的正襟危坐，麵具下是波瀾不驚的眼神。 “這位姑娘是？”季公公一向見過大場麵，此刻並不驚異，隻是身在赤幽王府，收斂了一些銳意。 “葉映。”女子一襲紫黑色的長袍，腰間是一條刺著藤蔓的黑色腰帶，眉間一點血紅的火焰，映出一股妖媚。 那火焰甚是眼熟，一時想不出名字。 “姑娘若是參加競選，也請去台下。”季公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眉間的火焰。 “王妃的名號早已內定，做這麽一出戲來，是拿眾人當玩笑嗎？” 眾人雖是騷動，卻依舊等著南絮的解釋。 無言。 無言即默認。 天空飛過一陣不知名的灰黑色鳥兒。 台下的各官家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自覺臉麵被丟盡，遂紛紛棄了手中的牌號，轉身便往外走。 “原來赤幽王打得是這個主意，我們豈能由你看輕了去！” “說的對！真當我們稀罕！” “對！我們走！” …… 地上是被遺棄的牌號，季公公也從未見過這場麵，一時愣住神。 “還有多少人。”南絮緩緩開口。 “兩……兩個。”季公公咽了咽口水。 而台下的兩人，正是自說自話的音離與左相的女兒楊音真。 兩人交談甚歡，全然不知所發生的事。 “不如就她們倆，恰好一正一側。” 季公公打得如意算盤，早已瞧出赤幽王對那名叫做音離的女子不同尋常，索性無需再比，一並收了，自己也好回去交差！ “季公公這是將我們王爺當作那戰場上斷刃的刀了？隨便糊弄便成？”說話的是黎羽。 “這，奴才，奴才不是此意！”趕忙跪下，雙手顫抖著，拂塵亦跟著掉落在地上。 “罷了，你回去向皇兄複命吧，此事便如此辦！” “是是是，多謝王爺！”來不及拍腿上的塵土，撿起拂塵便彎著腰退了出去。 “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葉映狠狠道，走上前，全然不是方才充滿戾氣的模樣。 “王爺。”脆生生道。 南絮起身，“姑娘這意思？” “知道你中意那女子，隨為你趕走了這煩人的閹人。” “多謝。想來你們還有話，我便先去瞧瞧她。” 南絮起身，出了門，往台下走過去。 女子瞧著他的背影，癡癡的望著。 “葉映？”夜闌眼睜睜瞧著她從自己麵前走過去，也隻對著座上的那個人笑。 “闌王爺，多謝你這些年的照顧。”女子轉過身對著他淺淺一笑。 “你，你不是離開了？”夜闌有些語噎，一時沒了話。 “是，馬上便走。” “我並非要趕你！”夜闌以為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遂急急的解釋道。 “我知道，多謝你。” “你要去哪兒？” “山川湖海，去見一見你常常與我說起的大好河山！” 女子如釋負重地彎著嘴角，瞧著遠方，眼裏是晶瑩的光。 “那，便祝你一路順風，外邊有更大的世界，你是該出去瞧瞧。” 夜闌放下了折扇，亦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