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閻淩君的身世
傾月趴在他的背上,頭無力地靠著他的肩膀,把剛剛的事情都了一遍。
“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
閻淩君聽得眉目冷沉,那些人,居然想殺了他的月。
“好。”
她這次之所以跟過來,隻是想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下次,她不會再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你太衝動了。”閻淩君聲音不悅。
明知道別人是故意引她出城,她居然還往陷阱裏跳。
“嘿嘿,我有分寸,他們殺不了我。”
她又不是個愣頭青,隻知道呈匹夫之勇。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鼻子在閻淩君脖子上親昵地蹭蹭,熱氣全都撲灑在他的脖頸上。
閻淩君身體一僵,呼吸重了重,“做什麽。”
傾月笑聲如銀,“勾引你啊,怎麽樣,上不上鉤?”
她著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閻淩君眸色一深,倏地飛身而起,幾個飛縱間已經遠去。
傾月趴在他背上,笑得很勾人,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點火,閻淩君呼吸越來越重,他咬了咬牙,路線一拐,閃到了旁邊的草地上,直接將她扔下去,自己則欺身壓在她身上。
他的眸中似是蘊著一團火,手伸向她的腰帶,輕車熟路地扯了下來。
“是你自找的。”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種隱忍。
傾月驚了,“喂,這裏是荒效野外,你瘋了!”
他瘋了不成,要做也要回客棧呀,萬一有人經過,那……
她的臉紅了個透,早知道就不玩那麽危險的遊戲了。
閻淩君幽幽地看著她,“我還沒試過野戰,正好可以嚐試。”
傾月臉充血,好丟人。
“你……唔……”翻雲覆雨,巔龍倒鳳。
傾月緊張得要命,生怕突然闖出一個人來,那就真的要撞牆了。
身上的男人簡直就是個火爐,拉著她一起融化。
事畢,她喘著氣,趴在他的胸膛上,眼神如蒙著一層水霧。
“果然是你的問題。”
傾月突然迸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得閻淩君一頭霧水。
他用眼神詢問,傾月往他懷裏鑽了鑽,“閻淩君,你到底什麽身份。”
她之所以肯定魅尊和魑尊殺不了她,是因為她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種氣息,一種很純正的氣息,可以抵禦任何妖魔入侵。
起初她以為,是因為煉魂師體質,對這方麵本身就有克製能力。
但是剛剛交手的時候,她發現那種氣息並不是因為煉魂師體質,而是一種正氣,一種浩瀚於地間的純正氣息。
這種明顯的變化,她以前是沒有的,而是從空間大陸出來之後才有這種感覺。
思來想去,她最近和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和閻淩君在一起了。
所以剛剛才會勾引他,沒想到真如她所料。
那種氣息,與閻淩君結合的時候,在他身上她很明顯地感受到了,是他傳給她的。
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閻淩君垂眸看她,“我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
“我是指你的出身。”
她恍惚想起,豆豆身上的逆賦,當初還想著,找到豆豆的爹爹,好好研究一下,他究竟是什麽體質,可是後來事情太多,忘記了。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豆豆的性格其實有兩個極端,正與邪。
他平日裏真爛漫,很善良,這是正的一麵,可是當他受到嚴重刺激的時候,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邪惡,黑暗,極端。
以前她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知道了,肯定與閻淩君體內的魔有關。
那麽正氣的一麵呢,還有她體內的純正氣息呢,又如何解釋。
能夠承受魔君的魔魂,閻淩君體質肯定不簡單。
她直直地看著閻淩君雙眼,等待著他的答案。
卻不想閻淩君隻是搖搖頭,“不知道。”
他起身,將裹著他外衣的她摟在懷中,緊了緊她的衣服,慢悠悠地開口,“我是孤兒,被師父從詭異森林撿回來的。”
“詭異森林?”傾月皺眉,怎麽又是詭異森林。
這個地方她已經聽了很多次了,好似冥冥之中,很多事情都和詭異森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rhqG
“沒查過你的出身嗎。”
“沒有。”他不是一個糾結地過去的人,既然他的父母能狠心拋棄他,將年紀的他扔進詭異森林那個危險重重的地方,他為什麽還要執著於這樣的父母。
他沒有了時候的記憶,師父待他如親生,他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傾月窩在他懷裏,把玩著他修長貴氣的手指,心想著她要不要割閻淩君一碗血,讓藍雲兒好好研究研究。
“你那個時候那麽,還沒開始修練,僅憑體質就能抗住魔君的魔氣,能生出這麽厲害的兒子,你的父母應該也不簡單吧。
可是空間大陸上似乎沒有特別厲害的人物啊。”
閻淩君見她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捏了捏她的鼻子,“那麽多愁善感做什麽,你也不怕愁出皺紋來。”
皺紋這個詞,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絕對是雷區。
傾月一下子就被踩到尾巴了,“你誰長皺紋!”
“你那麽大反應做什麽,誰都會有長皺紋的時候,我又不嫌棄你。”
傾月不幹了,就算是事實,也不能出來!
她扯著他的兩隻耳朵,“閻淩君你究竟會不會哄女人,我怎麽看上你這麽沒情調的男人。”
閻淩君架開她的手,將她抱在懷裏。
傾月不依不撓。
兩人鬧了一會兒,她終於消停了,窩在他懷裏看星星,這種溫馨的氣氛,很令人享受。
羅刹是個非常不靠譜的裁判,所有的內部消息,一定不漏地全都透露給了閻淩君和傾月。
有了提前知道的消息,再加上傾月和閻淩君從中幫忙,尚翎和尚禹丞實力也突出,所以第一輪和第二輪,東強國都輕易出線了。
成功地殺進了總決賽,成為此次國比最大的一匹黑馬。
東強國是第一次取得參加國比的資格,在一百個國家中排名最後,從沒有人把他們當成是競爭對手。
就連尚禹丞都以為,他們會在第一輪就被淘汰。
所以東強國的出線,簡直閃瞎了眾人的鈦合金狗眼。
出線參加總決賽的,共有十個國家,除了半路殺出的黑馬東強國,其他九個都是以往國比總決賽的熟人。
因此東強國瞬間成為眾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很快,十個國家的參賽選手名單確定下來,並且呈送了上去。
銀國皇宮,禦花園內,百花爭豔,蝶繞蜂飛。
叮咚流水環繞著一個輝煌大氣的涼亭。
琉璃瓦,鎏金柱,詳龍圖騰,勾勒出一種莊嚴的王者之風。
一名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坐在涼亭中,一手執夜光杯,一手撚白玉棋,專注地盯前眼前的棋盤。
袖口和衣袍繡著張牙舞爪的金色神龍,霸氣張狂,睥睨下。
眉飛入鬢,眸若點漆。
五官深遂,臉如刀削。
這是一名如利劍般的男人,鋒利,霸氣,帶著與生具來的桀驁與狷狂,勢不可擋。
“亞斯,亞斯。”就在這時,一身穿藍衣錦服的男子衝衝趕來,腳不沾地,飛縱而至。
哢嚓。
危亞斯撚在手中白玉棋突然被捏成粉末,他抬首,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看向來者。
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左手隨意地把玩著夜光杯,暗紫色的七月神戒,折射著神秘而古老的光澤。
雙眼危險地眯起,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
“蘇西。”
蘇西飛身落在他對麵,氣息微亂,可見他走得有多急。
他一擺手,將一遝資料拍在棋盤上,直接將那盤黑白膠著的棋局打亂。
危亞斯身上氣息驟然一沉,殺意漫延。
“亞斯,我知道你思考的時候不能打擾,但是我有重要的事要稟報。”
危亞斯冷冷一哼,“你最好祈禱這件事比你的腦袋重要。”
蘇西顯然已經習慣了眼前之人的脾氣,將那遝資料往前一推,“這是參加這次國比總決賽所有國家的資料。”
危亞斯雙眸半眯,薄唇輕啟,“這種事,不要來煩我。”
蘇西很無語,刷刷刷翻了幾下,然後從中抽出一張,“自己看。”
危亞斯沉怒,什麽國比,對於他來不過是個形式,這些事情他從來不管,隻在總決賽開幕式的時候按例出席就行。
自有下麵的官員主持。
他犀利的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光,蘊怒一瞥。
目光直接從紙張上掃過,不做任何停留。
然後,他轉開的目光,卻又在下一秒轉回來,瞳孔猛地收縮。
“顧傾月!”
他臉色一變,把玩著夜光杯的手一抖,直接將杯子價值連城的杯子捏成了粉末,酒水溢出,順著他的手滴落。
“沒錯,她就是我跟你過的顧傾月,七月的轉世。
很驚訝是吧,我們都以為她還在七月神戒裏,還在想方設法開辟一條新的通道地去,沒想以她居然……哎哎哎,亞斯你去哪裏,我話還沒完呢,喂。”
蘇西的話還沒完,眼前明黃光芒一閃,此時已經沒有了危亞斯的身影。
蘇西摸了摸鼻子,果然,遇上七月的事情,危亞斯從來都沒有理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