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閻羅傭兵團
傾月嘴巴微微張了張,很吃驚,尚禹丞自己給自己下毒?
為什麽。
尚禹丞依舊沉默,尚翎險些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就知道是你,你的警覺性那麽高,誰有本事給你下毒,而且五年來都沒被發現。
哥,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尚禹丞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地看著他,終於緩緩地開口,“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難道不清楚嗎。”
尚翎一下子就哽咽了,雙眼迷離,那眼神,那眼神……
傾月站直了身體,她詫異地與藍雲兒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思異。
那眼神,除了痛楚,悲傷,還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一種……隻有情人間才會有的深情。
那深藏在眼底的,是無奈,是愛而不得。
啊!
傾月驚呆了,她剛剛他們兩個般配,隻是隨胡縐而已,可別真讓她給中了啊。
藍雲兒比傾月還要吃驚,她是那種很傳統的女子,生前都是養在深閨中的,兩個男人……啊,她還沒見過。
“哥……”
尚翎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尚禹丞英俊的麵容平靜,眼神卻有些波動,“翎,你希望我娶公主嗎。”
尚翎喉嚨裏像是哽著什麽,他怎麽會願意呢。
隻是,不出口,有些事情,不能出口。
尚禹丞繼續道,“若是我當初沒有生病,就必須娶她。”
“可是,哥,你也不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我不知道這種毒藥吃多了會喪命。”
這種藥可以製造重病假象,隻要他的病一日沒好,就不必迎取公主,所以他一直都在偷偷服藥。
隻是沒想到,後果居然會如此嚴重。
或許,他是知道的,服用一段時間後,他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身體似乎被掏空了,隻是不想停止而已。
若要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他寧願就這樣慢慢死去。
“哥,怎麽辦,我們該怎麽辦。”
尚翎直接撲到尚禹丞懷裏,把頭埋在被子間,令人看不到他的情緒。
尚禹丞眼眸波動,他低頭看著撲在自己身上的人,猶豫半晌,才伸出手,將他抱住。
傾月和藍雲兒是震撼,她們真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
雖然那兩人交談不多,但是她們卻能從那表情,看到那愛而不得的糾結。
哇噻,傾月第一次看到兩個男人相愛,而且還是兩個超級大帥哥,養眼啊。
她很激動,恨不得撲上去近距離觀看。
隻是藍雲兒臉皮明顯沒有她那麽厚,硬扯著她往外飄。
“哎哎哎,雲兒你別拉我啊。”
“雲兒,雲兒,好雲兒,你讓我再看一會兒嘛。”
藍雲兒臉已經熟透了,對於她來,就算是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也是閨房之樂,不能讓旁人看了去。
更何況是兩個男人,傾月這樣做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藍雲兒柔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傾月給拖出來。
“原來尚府還有這麽一件秘事啊。”房間內,傾月坐在床邊,兩手托腮著。
藍雲兒臉上熱氣未退,紅撲撲的,有點尷尬,“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兩個男人。”
“奇怪嗎。”傾月很茫然,“沒有啊,男人怎麽了,不知道多養眼。”
她對這種事沒意見,起來也有點奇怪,她的很多觀點,似乎都和別人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像兩個男人在一起這種事,在這裏都是很隱晦的,很多人接受不了,甚至有些地方是禁止的。
可是在她看來,這好像沒什麽大不了,反正就是喜歡一個嘛,管他呢。
“他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月兒,這件事你不要出去,否則會害死他們的。”
“為什麽。”
藍雲兒抿抿唇,“龍陽戀在東強國是死罪,你不知道?”
傾月嘴巴微張,搖了搖頭,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好可憐,苦命鴛鴦啊,看他們感情還挺深厚的。
一個為了不肯娶妻,裝病裝得把命都給搭上了。
一個為了尋醫,寧願被人追殺幾幾夜,也不顧危險地出去。
她聳聳肩,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以指為筆畫了幾個符紋,打在瓷瓶身上。
“雲兒,委屈你啦。”
藍雲兒是鬼魂,來到陽間肯定會吸收怨氣,所以必須待在加持過的瓷瓶裏。
躺在床上,傾月翻來覆去睡不著。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尚翎那壓抑的抽咽聲。
聽得她的心都揪揪的,幸好,她和閻淩君之間,沒有那麽多磨難。
雖然中間分開了五年,不過好在閻淩君沒有放棄她,他們又走到了一起。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剛用過早膳,尚翎就來找她。
他憔悴了許多,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相遇時騷包的笑容,變得沉默寡言。
“顧姑娘,住得還習慣嗎。”
“還行。”傾月邊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我臉上有東西嗎,這樣看著我。”
傾月搖搖頭。
尚翎輕笑,隻是那笑容裏,帶著不出的苦澀。r9
“我今來,是有件事想跟你,你認識閻羅傭兵團的人嗎。”
傾月皺眉,“閻羅傭兵團?那是什麽。”
“閻羅傭兵團是無垠大陸第一傭兵團,據有一明一暗兩位團長,明處的團長是羅刹,暗處的團長不知道。
他們最近在找你。”
傾月有點茫然,尚翎繼續道,“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你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外出吧,這件事我再調查一下,至於去銀國,尚府的名額……給你吧,我會給你偽造一個東強國民的身份。
很感謝你來幫我大哥看病。”
他笑容苦澀,傾月感覺心裏堵堵的。
明知道龍陽戀是死罪,明知道沒有結果,為什麽還要冒著那麽大的風險相愛呢。
永遠都不能曬在陽光下的感情,又是何苦。
“尚翎,能不能再讓我為你大哥診一次脈。”
尚翎滿眼苦澀,“好。”
尚禹丞依舊沉默,雖然滿臉憔悴,卻依舊風華不減。
傾月坐在床前一米遠,手裏輕撚著一根絲線,微閉著眼看似很認真。
藍雲兒都不想鄙視她了。
藍雲兒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絲線,明明是她在把脈,傾月隻是做個樣子而已,演得還真像。
“行了。”藍雲兒診完脈,輕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