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中毒
於是她幹笑道,“那個,我師父不希望……”
鎮國公嚴肅的表情有些軟化,常年鐵血征戰的男子,一身鐵骨,他盡量露出一個笑容,“我們明白,姑娘請放心,關於清源大事和姑娘之間的事,尚府絕對保密。”
清源大師既然有徒弟,卻從未對外宣稱,那就隻能明,他不希望外人知道。
“相信我們請姑娘來的目的,犬子已經和姑娘了,不知姑娘可否為我長子診治,尚某感激不盡。”
傾月實在受不了這種文縐縐的話,客套了一下後,尚翎直接帶著她去看尚禹丞。
離前往銀國的時間已經不足半個月,這半個月內,她必須要拿下這個名額。
才剛走近尚禹丞的房間,裏麵就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尚翎腳步一頓,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
雖然他很快掩飾了過去,但是傾月還是捕捉到了。
兩人走進房內,就看到床前坐著一位身穿粉色的紗底繡百合仙裙,頭上戴著一株桃花玉簪,美麗得就像一株桃花。
溫柔恬靜,舉止優雅,麵若桃花。
床上躺著一位容色偏白的病弱男子,五官深邃,目光深沉,哪怕是病中,也不損他周身的冷酷與高貴。
看到傾月和尚翎進來,女子雙眼微微眯起,床上男子則是麵色平靜,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尚翎抬手作揖,“公主殿下。”
傾月站在一旁看著,來的路上,尚翎已經把東強國大概的情況和她了一些,當今聖上沒有兒子,隻有一位公主。
也就是,眼前這位就是東強國的萋萋公主,也是東強國未來的女皇。
而躺在床上的這位,應該是尚翎的大哥,尚禹丞,也是萋萋公主的未婚夫,示來的皇夫。
隻是,這萋萋公主對尚翎的態度,似乎不太好呀,尚翎已經行禮那麽久,她居然也不讓他起來,一直這麽彎著身。
“咳咳咳。”
尚禹丞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萋萋公主這才傲慢地抬手,示意尚翎可以起來了。
然後轉過身,傲慢不複存在,轉而換上一臉溫柔的神色,“禹,你沒事吧。”
“沒事,有勞公主掛心了。”
“禹,你什麽呢,我是你未來的妻子,這是應該的。”
她邊邊幫尚禹丞順氣,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直接看向傾月,臉上溫柔消失,又是一臉冷傲,“你是誰,見到本公主居然不行禮!”
進門不到五分鍾,傾月已經摸清了這萋萋公主的脾性。
就是個刁蠻公主,傲慢不可一世,除了尚禹丞,其他人在她眼裏估計都是走狗。r8k
汗,這性格,實在與那溫柔嫻靜的外表不搭啊。
傾月沒有話,隻是冷冷地與萋萋公主對視。
尚翎開口道,“公主,這位是清源大師的弟子,我專門請她來為大哥看病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不請人來把禹給殺了,就已經謝謝地了。”
萋萋公主的語氣,令傾月很不爽,這位公主殿下,似乎對尚翎有很大的敵意。
隻是,若是萋萋公主嫁給了尚禹丞,那尚翎就是她未來的叔,怎麽會有敵意呢。
雖然很不解,但是她也知道,現在這種場合,沒有她話的份。
她隻要給尚禹丞看病即可,別人的家事,少摻和。
床上的尚禹丞再次劇烈咳嗽起來,萋萋公主忙溫柔地幫他順氣。
尚翎在一旁欲言又止,看得出來,他很想上前,但是卻克製住了上前的衝動。
傾月眼角看到尚翎握緊的拳頭,很是疑惑,怎麽感覺這人怪怪的,應該,這三個人都怪怪的。
“大哥,顧姑娘真的是清源大師的弟子,讓她給你把把脈吧。”
尚禹丞還沒有話,萋萋公主就是臉不耐煩了,“趕緊滾,別哪裏的阿貓阿狗都帶過來,清源大師根本就沒有徒弟,少在這裏招搖撞騙。
退一萬步,就算這女人真的是清源大師的弟子,就衝著她是你帶來的份上,本公主也不敢讓她靠近,誰知道你會不會和她串通來謀害禹。”
傾月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脾氣居然那麽好,居然還沒在發火把這萋萋公主給丟出去。
什麽叫做阿貓阿狗,呸,再敢本姑娘一句,本姑娘要你好看!
尚翎沒有理會刁蠻的公主,乞求的目光看向尚禹丞。
尚禹丞心有不忍,正想開口,鎮國公就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傾月擰著兩條柳眉站在一旁,臉色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看過病了沒有。
“顧姑娘,不知犬子的病……”
傾月剛想,你未來兒媳在防狼呢,根本不需要她來看病。
卻不想她還沒開口,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萋萋公主,已經換上了一副乖巧的笑臉,“鎮國公,顧姑娘正要開始呢,您就來了。”
她著站起身,往外走了兩步,“顧姑娘,請。”
傾月真心佩服起這個公主了,真是麵對什麽人擺什麽臉色啊,太能裝了有木有。
她也不想和這刁蠻公主計較,而是走到床對麵,拿出一條紅繩,命人把另一端纏在尚禹丞的手腕上。
雖然她不在乎什麽禮數,但是那麽多人在,還是矜持點好。
突然,傾月秀眉輕輕蹙起,心頭凝重,此時也顧不得矜持了,直接走到床邊,近距離查看尚禹丞的臉色。
手更是在他身上幾大穴位按了一下。
見她神色越來越凝重,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直到她收回手,尚翎才一步上前,急切地問,“顧姑娘,我大哥的病如何。”
傾月語氣平平,“你大哥不是病了,而是中毒了?”
“中毒?”
尚翎,鎮國公和萋萋公主都是震驚,尚禹丞也是臉色微變。
“怎麽會是中毒。”萋萋公主大聲道,又想到鎮國公在場,於是放輕了聲音,保持端莊的儀態。
“所有禦醫診脈的結果都是病了,而且江湖中尋來的名醫,得出的結論全都是禹生病了,顧姑娘,你確定沒弄錯嗎。”
傾月白了萋萋公主一眼,她知道,這個女人是想她是庸醫,根本不會看病,她懶得跟這種兩麵三刀的女人話。
而是看向鎮國公,“尚公子的確是中毒,而且是專門製造生病假象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