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離開
她從來沒有和兒子分開過,這件事她做不到。
閻淩君擰著眉,他又何償願意和兒子分開。
隻是,此行有太多未知因素,必然危險重重,兒子那麽,他怎麽能把兒子帶上,置於危險之中。
傾月扔了湯匙,“不行,我不放心。”
“有師父幫忙照顧,而且我們不用多久就能回來。”
“我沒和豆豆分開過。”傾月冷著臉,要她和兒子分開,她寧願留下來陪著兒子。
“我……”留下。
這句話,她不出來,因為她看到,閻淩君眼底流露出乞求。
如此高傲的一個男人,居然會露出這種眼神,她的心如被針狠狠紮了一下。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接下來的話,怎麽也不出口了。
“月,我不會和你分開。”在這點上,閻淩君很堅決,他再也不能忍受沒見有她在的日子。
傾月雙唇動了動,“把豆豆帶上。”
“不行,太危險了,我們連危亞斯是誰都不知道,更別他的底細,帶著兒子在身邊,我們都要分心。
萬一出了什麽意外怎麽辦,我們又不是一去不回,把七月神戒搶到手後,隨時可以回來。”
傾月沉默著,閻淩君的道理她都懂,他們此次不是出去玩,帶個孩子的確是個累贅,萬一出了什麽事,後悔都來不及。q5;
隻是,她怎麽舍得下。
最終,傾月還是妥脅了,把豆豆留下。
心情不好,當晚上她直接把閻淩君關在門外,老娘正想殺人呢,他居然還想爬她的床。
她怕豆豆哭鬧,自己會狠不下心,所以第二一大早,兒子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她就和閻淩君還有南宮陌雪悄悄離開了。
臨走前,她把兩大鬼奴留給南宮盟,用來保護豆豆。
原本火她也想留下的,可是它執意要和她一起走。
白月宗總部地下室,富麗堂煌,那裏有一個陣法。
空間大陸與外麵的所有通道都被危亞斯封死了,這個陣法是唯一一個通道。
三人站在陣法中央,閻淩君一掌扣在旁邊的機關上,靈力湧動,啟動機關。
一片白光從周圍升起,旋地轉,乾坤挪位。
轉瞬間,傳送陣啟動,此地再也沒有三人的身影。
泉水叮咚,聲聲悅耳。
傾月迷迷糊糊中醒來,隻感覺有冰涼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
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冰冰冷冷的水跡,弄濕了她的手。
睜開眼,入眼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她正趟在一條河邊,地麵潮濕,樹葉上滴著水滴,應該是剛下過雨。
頭很頭,她兩手捂著頭,好一會兒才緩過這種疼痛的感覺。
喘了幾口氣,感覺腦袋慢慢清醒,她坐起身來,努力回憶著。
她記得自己和閻淩君還有南宮陌雪進入了傳送陣,然後閻淩君啟動了陣法,之後……
傳送陣一片黑暗,周圍都是殘虐的空間風暴。
他們合力抵擋,在即將出傳送陣的時候,閻淩君一掌毀了傳送陣,目的就是不讓外麵的人再進去。
唯一的傳送陣被毀,危亞斯想要重建一條,至少也要半年的時候。
他們可以在這段時間做很多事情……
傳送陣被毀,所產生的恐怖能量,幾乎是毀滅性的,那一刻的暴發力,不下於大爆炸。
好在在閻淩君時間掐得很好,在他們出傳送陣的瞬間摧毀通道,那恐怖的毀滅性力量,沒有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在巨大的衝擊下,她昏了過去……
傾月猛地轉頭,打量著周圍,沒發現閻淩君和南宮陌雪的身影。
她起身,在這個樹林裏轉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
傾月臉色有點發白,看來是那衝擊力太大,把他們都衝散了。
他們都是第一次出來,卻不想失去了聯係,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是麵對一個未知的世界,這樣的情況不太美妙啊。
傾月冷靜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既然事已成定局,著急也沒用,隻能想辦法去打聽他們的下落。
隻是她初來乍到,連自己現在身在何方都不清楚,而且閻淩君和南宮陌雪也是第一次出來,根本沒人認識他們,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找人,難。
沉著臉想了一會兒,傾月抬起頭,眼裏閃過一抹亮光,她在找他們,他們此時肯定也在找她。
既然都無法找到對方,那就直接去找他們此行的目標,危亞斯。
相信閻淩君和南宮陌雪也會和她一樣的想法,隻要他們都朝著危亞斯所在的地方找去,就一定能夠匯合。
七月神戒世間僅有,能擁有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要打聽這麽一個人就容易多了。
打定了主意,傾月朝著樹林外走去,她首先要做的,是弄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然後打聽危亞斯的下落。
樹林並不大,但是很荒涼,半個時辰後,傾月走出樹林,看到一條路。
隻是周圍卻沒有人煙。
沿著路走了足足兩個時辰,傾月看到前方山腳下,有一座木屋,依山而建,有幾分別致。
她臉上一喜,走了過去,遠遠地就看到三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坐在木屋外,近了才發現,那三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傾月愣了愣,傷殘人士怎麽住在這深山老林中,行動多不方便啊。
但是這些與她無關,她隻是想打聽一些消息而已。
“請問……”
“顧傾月?!”
傾月站在木屋不遠處,剛想開口,那三人就看到了她,並且露出非常震驚的神色。
很快,三人臉上的震驚之色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恨意。
傾月一時之間有點呆愣住了,這三人認識她?
不可能吧,她對這三個人沒有任何印象,難道是她失憶前的仇敵嗎。
也不對呀,失憶以前,她是空間大陸上的人,從來沒有到過外麵的世界,怎麽可能會在這裏結仇。
隻是那三人身上的恨意如此明顯,而且還第一時間叫出了她的名字,不認識,連她自己都不信。
傾月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冷著臉,“你們是誰。”
“顧傾月你個毒婦,居然還敢出現在我們麵前。”其中一名男子咬牙切齒的著,那咬字的力度,估計恨不得把她給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