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你徹底惹怒我了
猛地轉身,司辰良快速衝到蘇西麵前,“蘇公子……”
現在也隻有這個男人,能夠幫他了。
由始至終,這個男人都置身事外地看戲,隻要他出手,肯定能救下那批先神者!
卻不想蘇西隻是冷冷掃了司辰良一眼,然後看向絕殺陣那邊,剛好看到一片電光火石。
雷電大作,風行電掃,驚心動魄。
所有先神者的身上,都纏繞著無數威力巨大的雷電,整個結界之內,都成了雷電的海洋。
無數哀嚎聲衝而起,如百鬼夜行,淒厲而絕望。
那些人的身上,雷電纏繞,甚至有青煙冒出,麵相猙獰,不斷地掙紮著。
如此威力巨大的雷電,哪怕是先神者,也抵擋不住。
到處一片腥風血雨,絕殺陣內,血紅一片。
本來就下了雨,現在被那些人的鮮血渲染,瞬間血流成河。
蘇西隻是淡漠地看著,他嘴角斜斜挑起,眼底冰冷,手中折扇輕搖,那恐怖的死狀,淒厲的嚎叫,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就像一個惡作劇的孩子,看著那些人慘死在他麵前,還隱隱有些興奮。
沒有任何要出手相幫的意思。
這些人,他可以救,但是他為什麽要救呢。
這些先神者,對於空間大陸來,是強大到無法抵抗的高手,很珍貴。
但是對於他來,不過是一批底層的人,犯了錯被罰到這裏而已。
如此低賤的人,也配他出手相救,簡直掉身價。
看著蘇西眼底的冷意,司辰良透骨冰冷,他這才發現,眼前這位總是帶笑的蘇公子,心比任何人都冷,比任何人都狠。
他也明白,白月宗,在這個人眼裏,連螻蟻都不算。
既然是棋子,自然隨時都可以丟棄。
舍棄了聖宗,他們可以培植一個白月宗,舍棄了白月宗,他們可以再培植一個藍月宗,紅月宗,黃月宗,甚至更多。
對於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眼裏,空間大陸裏的一切,不過是個玩物。
司辰良突然覺得很可悲,他辛辛苦苦爭奪的一切,謀劃的所有,不過是別人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罷了。
白月宗全軍覆沒,他已經沒有了倚仗,留下來隻有死。
但是他逃不了了,如今聖宗全麵封鎖,甕中捉鱉,又怎麽可能讓人逃出去。
閻淩君不會放過他的,他打不過閻淩君。
司辰良雙眼發狠,看著下方和童和打得難分上下的閻淩君。
沒關係,閻淩君也活不過今,蘇西此行的目的,就是殺了閻淩君!
他等著,看閻淩君如何慘死在麵前!
蘇西依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裏的一切,仿佛都不放在心上。
那邊的絕殺陣裏的人,幾乎被全滅,隻有兩個還在死死支撐著。
下方的戰場,如今隻剩下兩個。
閻淩君和童和,顧傾月和白水兒。
蘇西淡淡的目光從閻淩君那邊收回來,轉而看向顧傾月。
他再次細細地打量起那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能與明水心僵持那麽久的女人,嘖嘖,不簡單。
雖然明水心現在占用的是一個全新的軀體,實力還沒有恢複到巔峰,但也絕對不容覷!
再看顧傾月,此時全身是血,白紗幾乎變成了紅裙,但是眉宇間的冷傲,卻絲毫不減。
那頭狐狸,究竟是什麽獸類,他怎麽看不出來?
他知道,以顧傾月的實力,是絕對抵擋不住明水心的連番攻擊的,之所以能撐那麽久,和那隻狐狸有很多關係。
還有那些火,究竟是什麽火?
火龐大的身軀衝而起,張開血盆大口,一條長長的火龍再次噴出。
炙熱的火焰,橫空而來,空氣幾乎都被燒成虛無,周圍的水份被燒得幹幹淨淨。
明水心右手快速在空間劃了一個圓,水霧迷蒙,在她前麵形成了一堵水牆,卻在火龍衝上來的瞬間,被遮發得一幹二淨。
明水心被逼得後退數十米,眼裏射出冰冷刺骨的寒芒。
這到底是什麽火,居然那麽厲害。
咬咬牙,兩手順著眉心越過頭頂,大大張開,臨空劃了一個更大的圓,一堵冰牆出現,直接與火噴出的火龍硬碰硬!qj
傾月身上好幾處肌膚都被撐裂了,血鮮不斷流出。
麻蛋的,自從有記憶以來,她還從沒受過如此重的傷!
猛地提一口起,靈力如泉水噴湧而了,精神力更是澎湃不止,一個火球在她手裏快速成形,原本藍球大的能量火球,被她再次狠狠一縮,變成了足球大。
與此同時,一絲鮮血從她嘴角溢出,所有內髒都揪疼起來。
抬手狠狠一擦嘴角血跡,她身形暴射而出,直衝而上,將火球扔到冰牆上。
風屬性提升到極致,身形化作殘影暴退數十米。
轟——
震巨響再次響起,幾乎把虛空震破。
氣焰熏,熱浪滾滾而出,強大的爆炸力將那堵冰牆轟得四分五裂。
沒了冰牆的阻擋,火噴出的火龍直接燒到明水心的身上,把她頭發都燒去了一半,身上的服也被燒掉一大塊。
明水心雙眼圓睜,快速閃躲,抬手揮出一記靈力氣刃,將燒起來的衣服連同一大塊皮肉都削去。
這火焰她是嚐到滋味了,根本滅不掉。
被沾上隻能速速切掉。
腳下肌膚被挖去一大塊,鮮血汩汩而出,本來就紅豔的衣裙,現在更是紅得妖嬈,好像遍地開出了蔓珠沙華。
妖異,奪目。
火回到傾月身邊,一人一獸冷冷地看著明水心,眼裏都散發著無盡的殺意。
看到傾月身上大傷傷無數,火渾身火紅的皮毛,全都化作無數火焰。
怒火狂飆,幾乎要把蒼穹都燒成灰燼!
明水心眼神狠戾如魔鬼,憤怒幾乎要燒毀她所有的理智。
“很好,你徹底惹怒我了。”
她著,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轉變,陰暗,狠絕。
如徘徊在崩潰邊緣的魔鬼,煞氣衝,戾氣狂飆。
隨著明水心氣息的變化,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淩利起來,如把把利刃,刺得體無完膚。
明水心伸出染血的舌頭,舔了舔唇角,眼中氤氳著一種可怕的氣息,眉宇間如盛放出一朵死亡這花,令她整個人的麵容都扭曲起來。
傾月心頭一顫,此時的白水兒,給她一種很恐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