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孩子很像你
南宮陌雪淡笑著搖了搖頭,“還沒找有顧姑娘的消息嗎。”
閻淩君有點煩躁地搖了搖頭。
“珂,他去過顧姑娘的住處,我聽他的描述,是在西區長樂街附近。”
聽了南宮陌雪的話,閻淩君眼裏劃過一抹怒氣。
“我知道,她之前的住所已經找到了,可惜她已經搬走了。”
他越怒氣越盛,她明顯是怕他找上門,所以匆匆離開了。
簡直豈有此理,居然還敢躲著他。
雖然他冷著一張臉,麵上並無過多的表情,但是南宮陌雪知道,他在生氣。
他們從一起長大,她太了解他了。
他在氣那個女人躲著他。
因為愛,所以才會氣。
這個世上,除了父親,對她最好的男人,就是閻淩君了,所以她想看到他幸福,而不是像這五年一樣,活得像個行屍走肉。
這兩對於他和顧傾月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但是並不是很清楚,所以有些話,也不知道當不當講,萬一觸動了哪根導火線,那就越幫越忙了。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開口,“師兄,或許顧姑娘並不是有意躲著你的。”
閻淩君眼裏劃過一抹戾氣,他突然冷笑,“不是有意躲著我?不是有意,我會兩都找不到人嗎。”
南宮陌雪啞然,是啊,若非有意避開,怎麽會消失得那麽徹底。
“我是,我的意思是指,她躲起來並不是不想見你,隻是心裏沒你……”
她到這裏,忙閉上了嘴,因為對麵的閻淩君,臉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他在主位,她在右側,相隔一段距離,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戾氣了。
她剛剛那句話,似乎又成了他的導火線。
南宮陌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第一次痛恨,自己不善言辭。
明明是想幫忙好話的,卻不想出來反而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隻見閻淩君陰狠一笑,“是啊,若不是心裏沒我,她又怎麽會躲著我呢,可惜啊,哪怕是死,她也隻能是我的人!”
他這表情,簡直就是要拉著顧傾月一起去死啊。
南宮陌雪急了,怎麽感覺自己在挑拔離間啊,可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指……我的意思是……她可能忘了你了。”
閻淩君神情怔了一下,“什麽意思。”
“就是那你在對付那些人的時候,顧姑娘問我,你是誰,她她不記得你了。”
南宮陌雪滿臉急切,她已經盡量把自己想表達的出來,希望別再越幫越忙了。
閻淩君卻是怔了好一會兒,不記得他了嗎,可是那她看到他的時候,明明流淚了,他吻她,她也沒拒絕,甚至回應了。
“不會,她還記得我。”閻淩君沉聲著。
若她真不記得他了,不可能會任由他親吻,更不會主動回應。
畢竟他們剛相遇的時候,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能一親芳澤。
南宮陌雪啞然,她感覺不太對勁,那顧傾月明明就是不記得她師兄的。
她想了想,心翼翼地問,“那……孩子呢,師兄,你和顧姑娘……真的沒孩子嗎。”
此話一出,閻淩君的臉又沉了。
南宮陌雪紅著臉,繼續道,“你們有沒有……有沒有……”
她臉直接紅到了脖子,以她的性格,是斷然不可能問出這種事的,隻是那個孩子,真的像啊。
她羞紅了臉問,對麵的男人似乎還很不上道,隻見閻淩君一臉疑惑,“有沒有什麽。”
南宮陌雪隻感覺臉火辣辣的,敲一個雞蛋上去,估計能煎成何包蛋。q4L
有沒有什麽,她要怎麽,難不成直接問,你們有沒有上=床?
殺了她吧,她問不出口。
她想了很久,終於想出一個很委婉的法,“你們有沒有可能提前有孩子?”
“沒有。”閻淩君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他和她之間還沒有發展到肌膚之親的地步,怎麽可能有孩子。
雖然他很想,但是她不肯啊。
沒有發生過關係,哪裏來的孩子。
嘴上這麽,但是腦海裏想的,卻是南宮陌雪在他床上醒來的那次,那個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她吧。
雖然種種跡象都指向她,但是還沒有經過她的證實,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畢竟他當時不清醒。
“可是那個孩子很像你。”
閻淩君眉心一擰,“像我?”
南宮陌雪很肯定地點頭,“非常像,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那是你兒子,師兄,你還是先把人找到,親口和顧姑娘確認吧,別做出什麽衝動的事。”
之所以和他這件事,是怕他誤會什麽,萬一一氣之下,找到人後直接一刀殺了,那就糟了。
閻淩君深思,她的兒子,像他?
難不成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和他在一起的人真的是她,然後就有了個寶貝嗎。
若真是這樣,他會高興壞的。
陽平城,與綠東城毗鄰,城邊一家普通的家舍裏,豆豆在床上打滾,圓嘟嘟的身子滾啊滾的,最終滾到靠著床頭坐的傾月懷裏。
“娘親,好悶啊,我要出去玩。”
傾月拿著一本研究煉器的書琢磨,拎起他的身子就丟開,“乖,最近咱們不出去。”
“為什麽啊,娘親,好無聊啊。”他在這房子裏已經住了三了,除了吃就是睡,要麽就是在床上打滾,好無聊啊,好無聊啊。
“有娘親陪你呢,無聊什麽。”
家夥嘟著嘴,不樂意了。
傾月看了他一眼,轉頭把揪起火,團成一團丟給他,“送個球給你踢。”
豆豆,“……”
火,“……”
“娘親,我們去找珂玩好不好。”
傾月身體一僵,她又想起了閻淩君,還有南宮陌雪和他們的孩子。
轉頭,她看著兒子那張精致的臉,腦海中又浮現了閻淩君那張俊若神的臉,無論是形還是神,都出奇地相似。
若他們不是父子,連她都不信。
她也很肯定,他就是她一直忘不掉的那個人,那些模糊的身影,和他完全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