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火焰龍卷風
豆豆看著半空中傾月那纖細的身影,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幾呼噴火,娘親,那是他的娘親,娘親現在被人欺負了。
他過要保護娘親的,可是現在娘親有危險,就在他麵前有危險,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娘親是為了他才會被人欺負的,實力,此時的他,無比希望能擁有強大無比的實力,把那些欺負娘親的人全都殺死!
一個不留!
臉色慘白,表情猙獰,含怒的雙眸中,突然湧起點點猩紅,星星點點,接連成片,最終整個瞳孔都化成了一片血紅。
兩速紅光從他眼裏散發出來,耀眼奪目。
黑色的魔氣,緩緩地從那顫抖的身子裏散發出來。
宛如死神降臨的殺氣,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濃濃的邪惡之中,殺了這些人,殺!
紅紗感覺到懷中的人兒不對勁,低頭一看,差點沒嚇到把人給丟出去。
魔君!
,這雙會泛紅光的雙眼,可是魔君的標誌。
主人果然是魔君的兒子,擁有魔族最正統的血脈,魔界的少主!
她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傾月和魔君在一起,有過一夜,那晚上她在門外徘徊,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這五年來,她也觀察過豆豆,發現他雖然賦異於常人,千年難遇,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魔界中人的氣息。
她以為,豆豆並沒有得到魔君的傳承。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是魔君的兒子,是在那晚之前懷上的。qr
沒想到,現在被這麽一刺激,他的血脈居然覺醒了!
紅紗很激動,魔君當年被追殺,慘敗逃回葬魂塚,生活在詭異森林的他們全都知道,隻不過腦海裏被葬魂塚裏麵的老祖宗下了禁咒,無法外泄。
他們一直在等,待魔君痊愈,等魔君王者歸來,等魔君解開葬魂塚的封印,帶領他們離開詭異森林,稱霸下!
然而,他們也很清楚,這是一個艱難而漫長的過程。
魔君肉身被毀,哪怕痊愈,也不可能再重鑄真身,隻能尋找一個合適的身體作為宿主。
隻是這個宿主太難找了,畢竟魔君太過強大,平凡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好在無絕人之路,居然有人親自送上一個最為強大的宿主。
這對於整個詭異森林裏的戾鬼來,簡直可以慶祝三三夜。
然而,他們也很清楚,找到了合適的宿主,隻是魔君重返巔峰的第一步。
接下來,不僅僅需要控製宿主,還要將魔魂與宿主的身體融合到一起,骨血相連。
現在魔君的血脈通過繁衍的方式,延伸到了少主身上,也就是,魔君的魔魂,已經與宿主融為一體了。
凱旋之期,指日可待!
一想到魔界即將卷土重來,紅紗就激動不已,看著懷裏家夥那雙發著紅光的眸,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
這可是魔界的少主啊,她現在居然抱著少主,怎麽能不激動。
她究竟走了什麽運,跟的主人居然是未來魔後。
抬起頭,憂心忡忡地看著半空中的傾月,紅紗緊張得手心冒汗,那可是未來魔後啊,千萬不能有事。
半空中的傾月,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壓製住了,重重壓力禁錮,令她動彈不得。
若是這三人分開,誰的威壓都無法把她鎖住。
可是加起來,那功力,可不是疊加那麽簡單,她的行動已經被完完全全鎖定了。
胸中血氣翻湧,一股腥甜之氣直衝喉嚨,她想要壓下去,卻還是有一絲鮮紅的血跡從唇邊溢出。
眼看著三招致命攻擊齊齊襲來,她強提一口氣,渾身力量瘋狂湧出。
“金盾!”
四堵金屬牆壁將她團團圍住,並且同時朝外射去,擋去了一部分威壓。
壓力減緩,身體恢複了片刻的自由,傾月嬌軀一陣,一股強大的力量噴薄而出。
勁風驟起,罡風肆虐。
狂風咆哮,在她的腳下形成一股強大的龍卷風,從下往上,如一張傾盆大口,將她吞入腹中,緊緊包裹著。
強烈的颶風,將周圍的殘垣斷壁都席卷向高空,或拋向四方,或碾成粉末。
強大的風,吹得眾人睜不開眼,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要被生生剝下來。
兩大鬼王上前一步,將紅紗還有兩個家夥護在身後。
他們知道,主人這次是拚盡全力了。
威壓太強,狂風太猛,逼得他們不斷後退。
而那三大長老,則被這股劇烈的龍卷風吹得搖擺了一下,差點站不穩腳。
強大的末日風暴,將周圍的空氣都扭曲旋轉,瘡痍成災。
剛剛他們打出一的招,也被這股可大的扭曲力度,吹得支離破碎。
就在他們正想重新出招之時,周圍的溫度突然升高,仿佛十個太陽近在咫尺地掃射。
旋轉越來越快的龍卷風,在半空中擦出零星的火花,沒一會兒,一簇簇火苗同時升起。
眼前旋轉的颶風,已經不僅僅是罡風那麽簡直,而是一團急速旋轉的大火。
“火焰龍卷風!”清冷的五個字落下,那團龍卷風完全著了火,形成一團旋轉的火風,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足以撕裂地的駭人風暴,再加上那可以焚盡下萬物的火焰,兩種屬性疊加在一起,那威力,隻是想想,就令他們駭出一身冷汗。
如死神召喚的聲音傳來,大長老背後,突然湧起一股冷汗,連血液幾乎都被凍成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慌亂恐懼之下,他眸光驟然一寒,猛地伸手。
五指一吸,將右邊的一位長老給吸了過來,朝著那燎原般的火焰扔了過去。
“啊——”
那位長老隻來得及發出一個字的哀嚎,就沒了聲音。
恐懼的雙眼映襯出那滅世之火,緊接著整個人憑空消失了,被燒得連渣都不剩,就連靈魂,都燒得灰飛煙滅。
鋪蓋地的火焰,幾乎把蒼穹都燒成了灰!
風暴過後,一片肆虐的狼藉。
下方的鎮,已經完完全全被移成了平地,到處都是一片焦土。
傾月氣喘籲籲,臉色白到嚇人,冷汗浸透了全身。
她雙眼疲倦地半瞌著,這一招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甚至快要穩不住身形,從空掉落。
抬手擦了擦汗水,正想落到地上,就感覺到一股危險從身後靠近,令她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