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想男人
顧傾月翻了個白眼,滿臉的不耐煩,這種嬌揉作做的女人,真是受不了。
“噫,那不是昨學院門前的那個醜廝嗎。”
“對呀,真的是她,剛剛乾太子她叫什麽?顧傾月?”
“原來她就是乾國第一醜女加廢物顧傾月,她怎麽會到這裏來了。”
“道消息,我聽顧傾月是聖子大人的人。”
“聖子的人?那就是,昨來的那個大人物,真的是聖子?啊,我居然看到聖子大人了……”
悉悉碎碎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司辰良和江漫路的臉齊刷刷地黑了,聖子大人,顧傾月一個廢物,憑什麽能跟在聖子大人身邊。
想到皇宮裏的事情,司辰良就湧起一股怒火。
他看向顧傾月的眼裏滿滿的全是厭惡,“顧傾月,本太子和你已經退婚了,你少在這裏死纏爛打。”
顧傾月連和他一句話的興致都沒有了,直接繞過兩人朝著樓上走去。
臨走前還不忘賞司辰良一個你有病的譏諷眼神。
司辰良微微一愣,這顧傾月到底怎麽了,他不相信一個曾經對他愛得死去活來的女人,變就變。
故意的,顧傾月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肯定是想要以此來引起他的注意,欲擒故縱嗎。
哼,這樣惡心的女人,連他漫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周師兄回來了!”
顧傾月才走出兩步,不知道誰發出一聲驚呼,所有人都齊齊朝外衝去,食堂內瞬間大亂。
不少人從二樓衝下來,差點將傾月推到了司辰良身上。
身子靈巧一側,靠在欄杆上躲過那些狂衝的人,傾月長呼了一口氣。
神馬情況!
轉頭就看到司辰良臉黑如鍋底,她似乎還能看到他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
這下更為不解了,周師兄是誰,居然能引起如此大的陣仗。
一手快速探出,抓住一位從她身邊經過的男子,傾月笑著道,“這位兄弟,這是怎麽了?”
那人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和閻淩君關係不簡單,因此態度不錯,但是卻有些急色,“應該是周師兄曆練回來了。”
“周師兄是誰?”
“哪來的鄉巴老,連周師兄都不認識,周國太子周亦鳴。”
那人著一把甩開顧傾月的手,身影一閃就衝了出去。
傾月留意到司辰良的臉色,發現那些人越是崇拜周亦鳴,司辰良的臉色就越黑。
這下她總算明白了,同樣是一國太子,而且同樣是本國第一才,可是在聖光學院,周亦鳴的風頭卻遠遠勝過司辰良。
這對於心高氣傲的司辰良來,絕對是一口咽不下的氣!
嗤笑一聲,顧傾月轉頭就朝著樓上走去,司辰良的氣度,不過如此。
打包了兩份早餐下樓,發現一樓已經成了人山人海。
顧傾月下樓的腳步一頓,雙眼猛地一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周身的氣息也驟然沉了下去,好熟悉的氣息。
眸光輕轉,落在那人山人海的中央,也就是一樓正中央,那裏站著幾個人,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中間那位身穿米黃色華服的男子。
米黃色莽袍,包裹著略顯削瘦的身軀,錦絲穿刺其間,勾勒出一朵朵盛放的清蓮,袖口處以白絲線繡出幾株雅竹,淡雅中透出一股君子之風的韻味。
麵部線條流暢,長相偏柔,兼兼君子。
然而,那張如玉般的臉上,卻長著一雙陰鷙的眼睛,生生破壞了那溫潤的氣息,反而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當對上那雙陰鷙的眸時,傾月瞳孔猛地收縮。
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是定定地看著她,而男子身邊站著的幾人似乎也感覺到了男子的異樣,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
傾月裝作無意的別開眼,淡定自若地與身邊之人交談,好像剛剛什麽也沒發現般。
“這些都是什麽人啊?”傾月眨巴著眼睛問道。
此時的一樓人滿為患,更有不少人站在樓梯處張望,聽到顧傾月的問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鄙視地看了眼她那張醜臉,“連周師兄都不認識,真是沒見識。”
“嘖嘖,周師兄真是太厲害了,又成功地進入詭異森林內部回來了。”
“對呀,而且你看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去曆練之前實力都不是很出眾,可是這次回來全都突飛猛進,已經看不出他們的實力了。”
“誒,我也好想和周師兄一起去詭異森林曆練一次啊,不定回來也能擠身強者行列了……”
“凡事有利也有蔽,跟著周師兄去詭異森林曆練,雖然回來後實力都能有一個質的飛躍,但是你們不覺得嗎,那些人好像全都變了……”
顧傾月微微一愣,原來他就是周亦鳴。
隻是……
再次看了眼那萬眾追捧的人,顧傾月提著早餐擠過人群,滿臉凝重地朝外走去。
她想,她知道那些屍體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是這些鬼東西。
“老大,你在看什麽?”站在周亦鳴身側的紀元傑見他雙眼一直緊隨著顧傾月的身影,有點不解地開口。
周亦鳴陰鷙的雙眼冷光閃爍,有點森冷的開口,“那個女人,好像知道了什麽。”
“不會吧。”紀元傑有點吃驚。
周亦鳴沒有回話,隻是那陰鷙的眸光更冷了幾分。
坐在綠蘿院中的玉石桌旁,傾月盯著前麵的一個包子出神,閻淩君看了她一眼,這個動作,她已經保持了將近一刻鍾了。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周亦鳴。”傾月神色不變地著。
閻淩君有刹那間的錯愣,隨後心裏便湧起一股不適,他冷笑中帶著點自己都不知道的惱怒,“想男人?”
傾月抬起頭,有點茫然地眨了眨眼,這話怎麽聽著有點怪怪的。
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麽不對,她在想周亦鳴,而周亦鳴也的確是個男人。
於是她很不在狀態地應著,“是啊。”
閻淩君被堵了一下,心裏的不悅更為明顯,臉上也染起了一層薄怒,“不知廉恥。”
一想起她上次那吊兒郎當地稱呼他為親愛的,現在又在想著別的男人,他心裏就憋著一股怒氣,一股莫名的,連他自己都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