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深淵1
明明陽光是如此的明媚,可是照在這慌亂的街道上林清清總覺得一切是那麽的不真實。
她拿起手機背上背包,決定出門看看狀況。樓道裏靜悄悄的家家禁閉大門,去敲隔壁鄰居李阿姨的門也無人回應。來到街道上,林清清探了探躺在地上的人們的鼻息。奇怪的是這些人氣息均勻順暢,仿佛是睡著了。她試圖叫醒他們可是毫無辦法,人們的狀況更像是昏迷了過去。
這麽多人林清清一個人也沒有辦法移動他們,隻能任由他們躺在路上。坐在路邊思考片刻,她打算先去最近的超市買些物資以備不時之需。步行來到區旁邊的超市,這一路上看見許多昏迷的人,他們都無一例外仿佛睡著了一樣。
世界仿佛陷入了寂靜,沒有了車水馬龍沒有了喧嘩鬧市。林清清看著這荒唐而不真實的世界她甚至感覺自己在做夢。
她來到超市迅速的拿了很多方便食用的速食和自己喜歡的牛奶,用自動支付付了款。人們不知道何時蘇醒,但不管怎樣林清清還是選擇遵守自己內心的原則。
她把食物帶回家,急急忙忙喝了好幾杯水才使自己冷靜下來。癱軟在沙發上的她這時聽見窗外傳來喧鬧聲,好似有人在話。
林清清看向窗外,發現一部分人率先清醒了過來。人們都迷迷糊糊的發懵,揉著自己酸痛的身體對自己昏睡到第二中午這樣的奇事,感到十分的疑惑與不可思議。
林清清在窗邊觀察著,內心很是糾結。她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異於旁人,在科研院工作的經曆讓她明白,額頭上的水晶與自己提前的蘇醒都可能給她帶來巨大的麻煩。
她不知道這次人們的昏迷與流星雨有何關係,也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和自己一樣奇遇的人。現在的她隻能保持沉默,安靜的等待事態的發展。
街道上越來越多的人蘇醒過來,先清醒的人開始打電話或開車準備把仍舊昏迷的人送到醫院進行救治。樓上樓下也開始傳出嘈雜的聲音,顯然這棟樓裏的人也開始逐漸清醒。不知為何,林清清額頭上的水晶竟開始逐漸發燙,連帶著林清清整個人的體溫都開始升高。
林清清不知道她的臉與耳朵因為水晶的發熱而通紅,漆黑的瞳孔裏也夾雜了上了絲絲的銀灰色,顯得妖治嫵媚。林清清看著逐漸恢複秩序的街道,心裏湧現一股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燒灼著她的心。她拿出手機繼續嚐試撥打父母的電話,漫長的等待後電話終於接通了。林父和林母住在一個三線的城市。林父從跟著林清清的祖爺爺學醫,上完醫學院後就在家裏開了個中醫館。林母是紡織廠的經理除了白班不算累的工作平時到還算清閑。流星到來的當林父林母正在家裏吃晚飯,因為林父是醫生的原因所以經常帶著林母鍛煉。因此兩人身體素質都很不錯,蘇醒的較比旁人早了許多。林清清簡單交代父母先在家呆好不要外出。林母很是擔憂,讓林清清多買些吃的在家。
林清清打著電話感覺腦袋越來越謔謔的疼,一股熱流好像從水晶流向大腦燒灼著林清清意識。
這時街道上突然發生了異變。還在昏迷的人陸續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嘴裏發出了類似野獸的低吼。他們扭曲著身體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張開嘴巴,姿勢怪異的撲向身邊已經清醒過來人!
一位年輕的媽媽正抱著自己尚在昏迷的孩子一臉擔憂打著電話。這時懷裏的孩子猛然睜開了猩紅的雙眼,嚎叫著咬住了母親的脖子,狠狠的吞食著血肉。好似地獄裏的索命餓鬼!
她青白著臉嘴裏滿是母親的血,那裏還有平日軟萌可愛的模樣。母親驚恐極了,號哭著把孩子抱在懷裏,嘴裏不斷念著“寶貝,我是媽媽啊!”孩子仿若未聞依舊如野獸般毫不留情的繼續撕咬,被咬住脖頸的母親很快沒了聲息。
才蘇醒的人如同掙紮出深淵的惡魔,他們撕咬著身邊的親人朋友,動作僵硬麵色鐵青……人們驚恐的尖叫四處逃竄。
這時樓道裏也傳來了嘶吼與哭喊的聲音,林清清趕忙囑咐父母鎖好門窗。並約定會尋找機會回家與他們匯合,讓他們不要來尋找她。她匆忙把客廳的桌布扯下,擋住窗戶。看著依然破漏的的窗戶,林清清隻得把臥室的衣櫃費力的移出來,堵住窗戶漏洞。
這時樓道裏的嚎哭聲越來越大,嘶吼與尖叫聲使林清清以為自己仿佛置身於血腥的地獄!
這時,門外傳來了鄰居李姨的呼救聲。林清清猶豫片刻,大著膽子跑到廚房把菜刀別在後腰靠近了房門。透過貓眼她看見李姨正把她已經變異的老公王叔往門裏關。昨還和林清清打招呼的王叔,已經變得麵目全飛。他身體扭曲的扒著門,雙眼殷紅似滴血一般,嚎叫著撲向眼裏的食物!
林清清順手抄起放在門邊用來換鞋的板凳,打開門掄起板凳就往王叔的頭上砸去。趁王叔被砸的向後仰的空擋使勁一腳合上了李姨家的門,把王大叔關在了屋內。順手把驚慌失措的李姨拉進了自己家。
關門上鎖一氣嗬成。。
這時的李姨已經癱軟在地,滿臉淚水的喘著粗氣。林清清也是一背的冷汗,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霍霍的疼,水晶如一塊燙鐵一樣消磨著她殘存的意識。
她隻來得及叮囑李姨用桌子頂上門就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昏睡前的林清清不禁心中遺憾,冰箱裏的酸奶又沒來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