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中了邪毒

  戰不羈緩緩地走近,眼睛注視著戰戎,每走近一步,心中便多一份疑心。可是直到他走至戰戎身旁,戰戎始終沒有任何舉動,隻是定定的站在崖便眺望著遠方。當下戰不羈鬆了口氣,撤了防備心,心裏暗暗自責怎麽能這樣懷疑戰戎呢,要知道六堂伯可是堂堂一名漢子啊!就在他鬆懈下來之後,突然戰戎原地暴起,以極快的速度欺身過來,出手點住了他身上的穴道,令他一下子就無法動彈。“六堂伯……你……”突如其來的局麵叫戰不羈措手不及,隻能震驚的發出聲音,但身體已經受製了。“不要叫我,再叫,我就點了你的啞穴!”原本慈愛的長輩,瞬間搖身一變成了欲謀害侄子的惡人,這教人如何置信?他甚至連理由都不知道。戰不羈心中既驚又納悶。“來,你瞧瞧這是什麽?戰戎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他自懷中掏出一物,伸手放在了戰不羈的麵前。”“這是什麽東西?”他問。“軟骨散。”戰不羈驚駭地睜大了眼睛。“是啊,若吸入一大口,人就會癱成一堆肉,意識不清,昏迷三天三夜!”戰戎麵露笑容,仿佛確定好計已得逞,不一會兒他狂笑起來,好半天都無法遏止。“什麽意思?”戰不羈疑惑地問,老總也不停的想著戰戎的意思。不一會兒,他突然驚叫一聲,“啊,是你!用錢收買月來殺我的人是你!”他震驚萬分,卻始終想不透六堂伯殺他的理由。“哈,當然是我,隻不過我沒有成功!都怪那倒男不女的家夥最後竟然毀約,而且還打算幫你!哼,想阻攔我,隻怕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哈……”戰戎又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語,最後竟然放肆大笑起來,仿佛看見什麽好笑的事,笑得讓人心裏發毛,連頭皮都麻了起來。“你把她怎麽了?”戰不羈一聽戰戎的口氣,便知道他一定已經對月婆娑下了手。當下心裏一急,突然激發的功力微微衝破了些許受製的穴道。“沒什麽,不過和你一樣罷了。”說完,戰戎將手中的軟骨散推至戰不羈鼻子下。適巧一陣山風吹來,戰不羈在來不及閉氣的情況下吸入了一口,頓時如同讓人拆了骨頭般,軟軟地癱在了地上。可惡,他好不容易衝開部分的穴道,竟又受軟骨散所製,難道老天爺真要滅了他嗎?“為什麽要殺我?”他不明白啊!戰戎不費吹灰之力將戰不羈移到了崖邊,讓他雙腳懸在空中,現在隻消輕輕一推,便能大功告成。“想知道?也好,我就讓你當個明白鬼吧,也好在地府遇見你爹時同他說個明白。”反正戰不羈現在已經成了他案板上的肉,他不妨說給他知道也了了他的心願。“你知道嗎?我初見師素娘時,正是師素娘嫁入戰家的次日,她活脫脫的笑和新嫁娘的嬌羞,吸引了我的視線,數日之後,我已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她……但是她已是戰憾天的妻,是兵器行的掌門夫人……我愛她愛得發狂,卻怎麽也不能擁有她,如此的折磨令我根本無法承受,於是我幹脆自請外放……本想借此忘了她,可是我根本就忘不掉,每次回城,總是為了看上她一眼一慰相思,然後又匆匆走掉,怕的是自己會忍不住奪人之妻。如此的折磨我承受了二十年,我再也受不住了,於是我策劃了一年前的那場暗殺……哈,戰憾天死了!他死了啊!哈……”說到此處,戰戎又再度狂笑了起來。“我爹是你殺的?當年痛下殺手殺我父子倆的竟然是你!”戰不羈震驚萬分。誰料得到啊,他叫了他二十二年的六堂伯竟然是他的殺父仇人,還因覬覦他娘的美色而殺人,如今連他也將慘遭毒手!“他死了,可是師素娘還是不看我一眼,竟然說要代他看著你娶妻生子,直到終老。所以我隻要殺掉你,她就會看我了,哈,她會看我一眼了……”戰戎瘋癲的反複地說,喃喃念了十幾遍,當中夾雜了數聲癲狂的笑,仿佛已經變成了瘋子。戰不羈聽得悲痛欲絕,胸中一口悶氣難以抒發,心思完全紛亂,唯一清晰的念頭隻有一個……戰戎殺了他爹,使得娘孤寡終身,此仇怎能不報?就算同歸於盡,他也在所不惜!此時,戰戎又突地清醒過來,伸手抓住戰不羈背部的衣服,輕聲道:“你受死吧!”正要用力一推之際,他們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住手!”師素娘縱聲大喊。在沿途尋來的路上,她已聽完月婆娑說明了一切的前因後果,偏巧趕到斷崖時,戰戎正如癡如醉地說著一切,她一一聽進了耳裏。戰戎停下手,看著自己醉心了二十多年的佳人,心中正合適又愛又恨。“你以為殺死了不羈兒便能得到我嗎?不可能!你若殺了他,我也不會獨活,更何況要我與你在一起,你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師素娘心中氣憤極了,她與憾天一對恩愛夫妻平白無故遭人拆散,弄得天人永隔,如今又連累兒子受苦,怎叫她不氣不怨?“不,這是不是癡心妄想,隻要試試看便知道了。”語畢,戰戎手掌抵在戰不羈的背後,就要推戰不羈下斷崖。啊,原來爹的性命是讓這麽給“試”掉的啊!一旁始終不曾出聲的月婆娑早已蓄勢待發,在戰戎揚手時,她即刻抽出劍飛撲而上,一劍削蘋下了他的右臂,讓他無法推戰不羈落崖,接著快速的施展劍法連攻向戰戎,讓他退離戰不羈數尺之遠。“你不是吸了軟骨散動彈不得了嗎?”戰戎驚訝出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於被削落的右臂他似乎毫無察覺,等月婆娑將他逼得連退數尺之後才發覺。剛才他突感一陣劇痛,之後月婆娑的突然攻來,他一驚,順手在地上抓了一樣東西抵擋,待他看清後,這才發現那抵擋的東西正是自己的右臂!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小小計謀豈能容你得逞!”語畢,月婆娑舉劍再次攻去。趁著戰戎同月婆娑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師素娘奔向戰不羈,使勁的將他脫離危險地帶。此時,戰不羈發現月婆娑有些不對勁了,雖然他吸了一口軟骨散後全身癱軟,但意識倒


  還清醒,因此他還能意識倒她怪異的地方。依她的武功修為要拿下戰戎應該不太難,可是她與戰戎交手已有百來招,卻奈何不了戰戎,而且戰戎還失了一條手臂……眼睛……怎麽有點花了……月婆娑的眼前開始旋轉,她知道自己就快堅持不住了……因為吸了軟骨散,又拚命將全身的功力都用在了打鬥上,她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就像要完全被抽空了一樣,雙膝也在跟著發軟……她手上的劍也在跟著軟下去,這時恍惚中她看見了戰戎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完了,她的腦袋也開始不受控製了……“哈,你受死吧!”她的劍掉落在了地上,而同時戰戎的左掌淒厲地朝她胸前襲來。“月!”戰不羈驚叫一聲,然後眼前一黑,腦裏便一片混沌了。師素娘大驚,抱著他亂叫,一時間哪裏還顧得上月婆娑了。“啊……”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一隻寒森森的短劍如疾風般飛來,已然插進了戰戎的胸膛,而戰戎發出了一聲吼叫,他的左手掌停留在了空中。與此同時,月婆娑癱倒在了地上。戰戎驚恐地瞠大了眼睛,一步一步朝後退去,他的背後就是萬丈斷崖。隻見那柄正正地插入他心髒的短劍又暮然從他的胸膛上自動飛離了出來,緊接著一股汙血自他胸口噴濺而出,倒退幾步的戰戎隨即跌入了深淵。短劍上麵毫血未沾,又迅疾地回進了它的主人的劍鞘。它的主人就是成蹊,沒錯,它就是成蹊身上的那把破魂玄鐵劍。看到這大家可能就要問了,那把破魂玄鐵劍不是隻對邪靈鬼魂才起作用麽?怎麽會對戰戎這個凡人也會痛下殺手?既然問到這裏,那就不得不交代一下戰戎背後那個黑勢力了。支持戰戎背後那個黑勢力其實就是巫蓮,巫蓮因為失去了田香雪這顆助紂為虐的好棋子,又將目標棋子對準了戰戎,正好戰戎因為癡戀師素娘而步入了邪道,正好就被巫蓮利用上了。軟骨散是巫蓮給戰戎的。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軟骨散上。原來這軟骨散非一般江湖上無賴之徒所用的迷藥,而是被巫蓮加以了改良的,她在裏麵混合了惡靈的屍粉,所以凡人隻要嗅上一口就立馬會癱軟,重者從此成為泥人一般長久昏迷,輕者會至幻至瘋癲。因為戰戎在接受此“軟骨散”之前服過巫蓮給他的一種解藥,所以他嗅了會沒事,但身上卻留下了“軟骨散”裏的惡靈氣息當成蹊趕來時,成蹊身上的玄鐵劍出於本能便自然地出鞘了。這時雖然戰戎掉下斷崖死了,但是斷崖上的一對情侶也都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臉上身上的皮膚也變黑了,就像兩個黑泥做的人一樣。眼見著兩人這樣,師素娘已經失了方寸,顯得手足無措了。“我看還是先將他們兩個弄回去再說吧。”成蹊對申屠雲說到。“嗯。”申屠雲點頭,令兩名隨從上前去各自背上月婆娑和戰不羈。但是上來的隨從怎麽也無法將二人背上背,因為二人的身體已經癱軟得根本就無法附上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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