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才經紀人(16)
係統:?
“宿主!你幹嘛欺負反派爸爸!!”係統在她的腦海裏不停的咆哮,“你能不能學學裏溫柔體貼的女主角!一切以反派爸爸為主!!”
“不能!”紀歡歡覺得煩,也吼了回去。“你行你上啊!媽個雞,我又沒有談過戀愛!我還不如好好耍朋友之間純潔的友誼!”
“瞎講什麽,男女之間哪有什麽友誼是純潔的!”係統被她這麽一吼,聲音弱了下去,但還是不放棄的大喊大叫,“快去談戀愛!!!”
“你個二愣子,老娘去你毛線。”
紀歡歡罵罵咧咧的,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又怒目圓睜,一會兒又笑的和傻子一樣。
楚墨:.……
“你在想什麽?”楚墨有些狐疑,他有些摸不透紀歡歡此刻的心理運動。
“想你。”
紀歡歡在和係統討論了一百二十種撩漢手段後,抬起頭笑眯眯的開口,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楚墨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有些遲疑,“你……壓力太大了,神經病了嗎?”
臭小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姑奶奶我!
媽個雞。
紀歡歡強顏歡笑,“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
廢話,人家可是反派爸爸,這種小事能忍就忍。能當上反派和主角光環抗爭的人肯定不是什麽普通人。
紀歡歡不斷催眠自己,倒是催出了幾分自己高尚的意味。
“宿主脾氣真好,有進步。”
係統又好死不死的在她快要壓住情緒的時候出來作死了。紀歡歡那點剛剛修來的沉氣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靠,你是不是找打?”
“沒沒沒。”係統一驚,它本來是在裝睡偷偷觀察的,結果還是忍不住自己吐槽這個習慣。
它也不想啊!它其實也是個有節操的係統。
係統這麽想著,也就一不留神說了出來。
“切,你要是有節操,母豬都能上樹了。”紀歡歡有些無情的嘲諷它,“哪有係統看著自己宿主往火坑裏跳的?”
“這.……這.……”係統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可不是火坑……啊呀,反正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都是為了你好!”
又是為了你好!
紀歡歡沉默,係統一個人覺得尷尬,又繼續起剛剛的話題,“你打算怎麽刷反派好感度?”
“不想刷了。”
??
係統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宿主……你說什麽?”
“就如你所說的,男女之間哪有什麽純潔的戀愛。”紀歡歡聲音裏聽不出一點波瀾,“所以我不打算刷這個翻倍貢獻點的支線任務,談戀愛很累。”
“不要啊。”係統還想阻止她,紀歡歡已經低下頭扒拉起麵前服務人剛剛端上的薯條。任憑係統和楚墨怎麽喊她也再不說一句話。
楚墨有些尷尬,他發現紀歡歡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前一秒還對自己眨眼睛,後一秒又不理人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難搞的女人。
“呃……我們以後也算是朋友了,你有事可以來找我。”臨走前楚墨還是留了一句話,在他看來,至少他並不討厭她。
紀歡歡一個人走在街上,順便又在路攤上烤了一些烤串帶回自己的小公寓。
進門,脫鞋。她換上自己的粉紅兔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去拿遙控器開電視。
整個人癱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再咬著剛剛買回來的烤串,紀歡歡隻覺得現在的生活還不算太糟糕。
沒錯,她開始覺得自己活的實在是太憋屈了。死了之後還不得安穩,為了個貢獻點還要用著別人的身份來活下去。
要不是現在還有一個能回到她原來世界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她說不定就直接放棄了。
即使是這樣,她其實對原來的世界也沒有多麽大的眷戀,隻是單純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把她置於死地罷了。
她出生在城市中最普通最普通的家庭,普通到把她隨便扔在人群中就會被淹沒了。她沒有顯著的家世,也沒有搶眼的容貌。
她家裏有一對不是很恩愛的父母,還有一個不學無術隻懂的去外麵瞧著厲害的人就喊老大的哥哥。
她的午飯吃的是飯堂裏最便宜的飯菜,用的文具都是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東西。
其他人都喜歡叫她小要飯的,她也懶得去和他們爭辯,畢竟自己活的和要飯的有什麽區別。要飯的尚且有時候還能多要到一點錢吃一頓好的,而她甚至有的時候連飯都沒有的吃。明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身高就隻有小學生那麽高,整個人麵黃肌瘦的像骨架一樣。
女孩子們嫌棄她,男孩子們嘲笑她。回到家還要被自己的父母哥哥痛罵賠錢貨。
她喜歡看書,書店的女老板很喜歡她。
她沒有錢買書,隻能到人家店裏去看。
女老板不會像其他老板那樣趕她走,總是會搬來個凳子讓她坐在收銀台旁邊看。有時候天冷了還會給她特意煮一個熱乎乎的白薯,吃起來暖暖的。她經常舍不得吃,就一點點的咬,一隻手掌那麽大的白薯她可以吃一天。
後來她去外麵上大學了,終於可以不用回家了。新學校的其他人有把她當同學看,而且她可以自己去兼職,就連學校發的貧困補助都是打在她的卡上。那個常年沒有什麽東西填住的肚子也終於有了吃撐的感覺。
不得不說,她的膽子也大了許多。
她有一次和同學們到外麵去吃火鍋,好死不死遇見了她的那個混蛋哥哥。他見著自己妹妹白胖了那麽一些,居然還想著和她要錢。
他被紀歡歡罵走了。
那是積攢了十多年的委屈和怨恨,紀歡歡一條一條的,在所有人麵前列出這麽多年來這些所謂的親人們對她的一切所作所為。
她也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哥哥溜走前對自己狠狠的說,她會讓自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其實紀歡歡心裏一直都對那個謀害自己的人心裏有個數,但是還不是很敢確定。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哥哥。可是她也不會不去相信,畢竟這個哥哥可沒有為她帶來什麽讓她感動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