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被騙了
“那感情好,那種能賣了女兒的父親,我確實不心疼。”瑾娘想著如果那所謂的父親在眼前的話,她肯定要活撕了才解恨。
徐公子之前分明看到,瑾娘的麵上有些許的懼怕,可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不怕了?
他疑惑的看著瑾娘神采奕奕的麵容,眼前的人,怎麽會這樣自信她能從他手底下逃脫?
瑾娘確實不怕了,無他,她看到了門外的李捕頭。
說起來,這李捕頭還真是個奇妙的人,關鍵時候,總是會出現。
這簡直就是及時雨有木有?
徐公子背對著李捕頭,自然不知道瑾娘眼中的神采所為何來,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你父親已經將你作價賣給了本公子,你若是乖覺,少不了你的好日子,你要是不好好服侍本公子,本公子玩膩了你,就將你賣到花樓裏去。”徐公子徹底撕破臉。
楊家的老匹夫,這一次事情要是不成,看他怎麽收拾他,膽敢在他這裏耍花腔,簡直就是活得太自在了。
至於眼前這不識抬舉的女人,等回頭鋪子歸自己,人也玩膩了,就賣了,這樣貌,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賣出去應該沒問題。
“真是巧啊,徐公子在萬盛和不吃飯卻是為和事?”李捕頭涼涼的開口了。
徐公子聽到背後有人開口,這才忙就回頭看過去。
待看清楚是李捕頭的時候,他臉上馬上堆起職業笑容。
他是商人,雖有錢,卻不敢公然與衙門裏的人鬧起來,見到衙門裏的人,隻能當成大爺。
“李捕頭來了,這小娘子被她父親許配給我了,我這不是來找她商量好日子,李捕頭回頭到了好日子還要請您大駕光臨吃一杯酒!”語調諂媚,與之前差別真是太大了。
“哦?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位小娘子可是立了女戶的,她的親事除了自己,似乎沒人能做主!”李捕頭抱著雙臂隨意說道。
李捕頭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那徐公子當場就傻眼了,立了女戶?也就是說,這女人的將來隻能是自己做主?便是她親爹也無可奈呢?
之前他還想著是說笑呢,沒想到是真的?
怎麽會這樣?分明有父母親人,怎麽會立了女戶的?這不合規矩啊?
“李捕頭,您可別說笑話,這是不可能的,她父母健在!”要是這女人是立了女戶的,那還真是有些麻煩。
“父母健在是不錯,可是他的父母卻已經與她斷了關係,所以,立女戶沒有問題!”李捕頭很耐心的解釋了一句。
徐公子這時候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楊老頭給騙了那就是傻子了。
好個老東西,居然敢這樣玩弄自己,這一次要不讓他出血,他就不姓徐。
“徐公子還有其他事情嗎?”李捕頭繼續問。
知道今日在萬盛和占不了便宜,徐公子幹脆就氣勢洶洶的去楊家雜貨鋪了。
冤有頭債有主,不能拿楊家這小娘皮怎麽樣,還不能拿那楊老頭子出氣?
誰知,等他到了楊家雜貨鋪,卻看到有人正在拆雜貨鋪上的匾額。
“這是怎麽回事?”徐公子瞬間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忙就上前問。
“這楊家雜貨鋪經營不善,連後麵的院子一起,已經轉手給我家老爺了。徐公子,莫非您也看上這鋪子了?我家老爺買下這裏是要開醫館,要不然,您去找我家老爺商量商量?”那拆匾額的人卻是認識徐公子的,忙就說道。
他看上這裏?這裏有什麽好的?這鋪子能比楊家娘子那鋪子好?他是來找人的好吧?
“楊家的人呢?”徐公子咬牙切齒的問。
“昨日就已經出城離開了,怎麽,難不成那楊家欠了您的錢?”看著徐公子明顯不對勁的表情,那夥計問。
人昨日就走了?帶著他的銀子走了?
他這是打了一輩子的雁最後被雁啄瞎了眼睛?
三百兩的銀子他能損失,可是這個人丟不起啊,他在城裏這些年,隻有騙別人的,什麽時候居然能被別人給騙了?
想到那楊老頭,徐公子隻恨不得立刻將他找出來撕扯成碎片才解心頭之恨。
可是再恨能怎麽樣?人都已經走了,昨天就走了,都不知道去了東南西北那個方向。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將這一口氣撒在楊家人的身上,其他的人走了,不是還留了一個?負債女償,說道哪裏都是名正言順的。
那個小娘皮,他一定要弄到手,還有那個鋪子,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此時,楊家幾口人確實已經帶著銀子離開了河州,而且離的還不止一點半點。
早在月餘之前,他家的雜貨鋪就支持不住了,楊老頭就打算將雜貨鋪賣出去,誰知道,就在談妥的時候,卻意外得到了徐家算計楊瑾娘的消息。
他主動聯係徐公子,最終取得徐公子的信任,將楊瑾娘已經那鋪子作價三百兩賣了。
要知道,他們家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院子和鋪子,不過值二百兩銀子罷了,而楊瑾娘不過一個人帶著鋪子就讓徐公子花了三百兩的銀子,還真是值錢啊!
原本打算在城裏買個小院子過日子的他們立刻決定帶著五百兩的銀子遠走高飛。
所以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爹,那徐公子就這麽上當了,能善罷甘休嗎?”楊大郎有些擔心的問道。
徐家可不是什麽好人家,這些年之所以能獨霸河州的雜貨生意,還不是因為臉黑皮厚?
“不善罷甘休能怎麽樣?我們這都離開河州一百多裏地了,徐公子就是找人也找不到了。”楊老頭得意的說到。
這些年了,他被徐家逼的一步步退讓,這一次總算讓徐家出血了。
“可是,大姐怎麽辦?”楊二郎頗有些擔憂的說。
他雖然年紀小,可也不是不懂事,那徐家是什麽人,聽爹娘說過不止一次,他們都走了,隻留下大姐一個,能有好事嗎?
“管她幹啥,都跟我們斷了關係了。”楊老頭沒好氣的說。
聽父親這麽說,母親一連讚許的模樣,楊二郎也知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沒用,隻能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