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喪家之犬
許敬深的本意是想以文四娘為誘餌。
然後藉機將秦寧引出雲騰市。
他相信天書所說,在雲騰幾乎不可能殺了秦寧。
但若是引出雲騰市,他可以在厚著臉皮向武德求一波助力,到時候必斬殺秦寧。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這計劃還沒施行呢,文四娘先給了自個兒一刀。
捅的還是腎。
「你!不可能!」
許敬深捂著腰子踉蹌退了幾步,望著文四娘手裡那滴答著鮮血的刀子,面色猙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一直認定文四娘已經被通天傀儡術所控制。
作為崑崙不為外人所知,甚至門下弟子都不知情的秘術,怎麼會失效?
「我靠,什麼情況!」
而看戲的人群中,要屬孫堯最為激動。
文四娘可是他師妹。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崑崙少掌門的腎給捅了,這崑崙一旦追責,他們一個青玉觀真扛不住。
「四娘!你在幹什麼!」孫堯氣的差點想破口大罵,赤紅著雙眼叫道:「你想害死我們青玉觀嗎?還不趕緊道歉!氣煞我也!」
這話一出。
所有人看著孫堯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悚。
好傢夥。
捅了人家腎。
就一句道歉拉到了?
你比秦寧還黑。
秦寧還得加上幾年禁閉。
文四娘卻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的盯著許敬深。
「這不可能!」許敬深咬牙切齒:「你不可能……」
只是話到這裡,許敬深卻閉上了嘴。
「不可能什麼?」秦寧淡淡的說道:「不可能掙脫你下的傀儡咒?許敬深,你面壁面傻了?崑崙沒告訴你?你們的傀儡術已經被破解?」
「不可能!崑崙通天傀儡術是……」話到這裡,許敬深又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寧:「你詐我?」
「許敬深!」齊中興臉色陰鬱的站了出來,沉聲道:「秦寧有沒有詐你我們沒興趣知道,但你以傀儡術控制玄門中人!你該當何罪!」
孫堯也是咬牙切齒道:「好啊,許敬深,今天你不給我青玉觀一個解釋,你別想走出雲騰半步!」
說著。
這傢伙掏出寶劍來。
恨不得和許敬深當場火併。
文四娘可是他師妹,青玉觀的招牌,這被許敬深以傀儡術控制,那無異於是將青玉觀踩在坭坑裡,今日若是沒個說法,那青玉觀的名聲可就完了。
而其餘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文四娘可是玄門第二女神,同樣是玄門高層。
怎能以如此羞辱之術坑害?
許敬深捂著腰子連連退了幾步,臉色清白交加,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徹底栽了,一旦傳回崑崙,自己少掌門的身份肯定沒了。
只心中卻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
畢竟從開始智珠在握,到現在成了喪家之犬,這強烈的落差,讓一向自傲許敬深難以接受。
「好,很好!」許敬深咬牙切齒,強忍著劇痛,冷笑道:「秦寧,你好能算計,不過那又如何?你縱然解除了文四娘的控制,但這個女人我已經拿下了,秦寧,我還是贏你一局!」
「是嗎?」
文四娘此時在開口。
只是聲音變的讓許敬深既陌生又熟悉。
他雙眼頓時血紅的一片,只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文四娘。
而文四娘卻是捂嘴笑了起來,容貌頓時大變了樣,只變成了讓許敬深朝思暮想,恨不得千刀萬剮的楊寡婦的樣子。
「是你這個臭婊子!」許敬深雙目噴火。
楊寡婦揚起手中寶刀,輕輕吹了吹上方的鮮血,道:「許敬深,這麼多年沒見了,你對付女人還是只會這麼一套,威逼利誘強取豪奪,看來當年你採花被老瞎子發現一掌拍成重傷,你是一點教訓沒漲啊。」
許敬深身負桃花天煞。
為了能儘快度過此劫煞,他沒少在花叢里浪蕩,採花嫖娼那是樣樣精通,只為儘快在女人方面達到無情境界。
而如此坐下的一連串骯髒事,全都被崑崙給壓了下來。
此時經由楊寡婦爆料。
在看許敬深跟吃了屎一般的表情,那頓時心驚不已。
「好!我認栽。」許敬深捂著腰子,鮮血已經流了不少,畢竟楊寡婦捅刀子,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被止住血,他深吸了口氣,道:「秦寧,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這幾個廢物!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他知道這次輸的一敗塗地。
他需要儘快找武德商量此事,儘可能的將此事影響壓倒最低。
「想走啊?」秦寧幽幽的說道:「天下間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齊長老,你不打算攔著嗎?」
「自然要攔。」
齊中興可不會怕了許敬深崑崙少掌門的身份。
畢竟當初鐵筆相可沒少在秦寧放學的時候堵路。
老瞎子他們都不怕,還怕一個崑崙?
只說著。
齊中興右手一揮。
幾個門下弟子當初衝出,將齊中興給團團圍住。
許敬深面色猙獰:「齊中興!你們鐵筆相想和崑崙開戰?」
「你誣陷相門魁首,意圖以傀儡術控制文四娘,罪不可赦。」齊中興面色冷漠,道:「而且你年輕時罪行,我等也要調查個清楚,許敬深,束手就擒吧!」
「放你媽的屁!」許敬深拔出寶劍來。
一陣毫光閃爍。
通天劍陣當下騰空而起。
但這時,一柄長槍卻破空而來,硬生生的在這通天劍陣上撕開了個口子,又見一直在暗中關注著的葉天誠一躍而來:「許敬深,崑崙一戰還沒分個勝負,今日你我在來一戰!」
「這個傻逼!」
許敬深咬牙切齒,隨後目光落在秦寧身上,道:「秦寧!有本事和我單挑!」
秦寧掏了掏耳朵:「這麼想死?」
許敬深沒有言語。
只盯著秦寧。
秦寧聳了聳肩,只招了招手,很快安金同便是將龍頭杖遞上,秦寧晃了晃手中龍頭杖,道:「看你受這麼重的傷,我就不用我最強的兵器了。」
頓了頓,他又是冷笑道:「最強的招式也不用了,省的傳出去旁人說我秦寧欺負廢物。」
許敬深死死的握著手裡的劍。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和秦寧玩命了。
而葉天誠有些不爽利。
但也沒硬要和許敬深干仗,只收起長槍走到了一旁。
秦寧在龍頭杖上輕輕敲了敲,利刃彈出。
他本來就想著和許敬深干一仗。
不幹一仗。
怎麼能將他身上的天書給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