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看造化了
眼瞅著黑蟒氣勢洶洶在度殺來。
那四周黑霧滾滾不停,好似又在醞釀著什麼可怕的怪物。
馮寬嚇的面色蒼白。
又見秦寧不破陣,只是一個勁的在調戲那黑蟒,忙是道:「我的哥,咱別玩了,在這樣下去,那群大媽非得身先死了不可啊。」
「我這不是受了重傷,能這樣就不錯了。」秦寧大喊道。
馮寬瞪大眼睛,道:「大哥,受傷這種事說一次就好了,沒必要說兩遍加深敵人的印象啊,重傷這種事咱自己知道就好了啊。」
秦寧一拍腦門:「我這一著急,說禿嚕嘴了。」
馮寬嘴角一陣抽搐。
他很懷疑秦寧在玩。
但是沒有證據。
而葉楚就有良心多了,焦急道:「你受重傷了?怎麼回事?哪裡受傷了?」
秦寧道:「內傷,全身上下。」
頓了頓,道:「不過下面沒事。」
葉楚先愣了愣,隨後臉一紅,沒好氣道:「這時候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
秦寧是鐵了心的要把自己重傷的人設給立住。
面對這來勢洶洶,不明身份的敵人,出手也是儘可能的以防禦為主,而且表現的後繼無力也十分明顯。
這打了沒一會兒。
那臉就白的不像話,沒事還吐出一口鮮血來。
對方信不信的已經不重要了。
秦寧自個兒反正是信的。
他很清楚這群找麻煩的傢伙是什麼來頭,無非就是楊庭竹和孫均牽頭,看他不順眼的幾個玄門中人組的局。
而且他們生怕被秦寧給惦記上,所以用的手段也都是一些下三濫的邪門歪道。
秦寧對此十分痛心。
看看這群王八蛋。
三清子弟,玄門精英,正道人士,用的竟是一些下三濫的陰邪手段。
還用的如此利索,估摸自家看門本事都沒這般順滑。
而更讓秦寧痛心的是。
這群王八蛋翻來覆去的就幾招,讓他配合演戲都演的有些心累。
只找准了機會,做出一副已經看穿敵人攻勢的架勢,身形挪移間,幾道斬龍符相繼打出,只將那黑蟒和滾滾黑霧擊退。
而緊隨後,秦寧落在正北大吉方位,臉色煞白,只猙獰著吐出一口鮮血來,雙手連連而動,那血液凝而不散,隨後化為一道紅煉,穿破那濃濃黑霧。
那黑霧瞬間被穿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先前馮寬手中那兩張符紙燃燒所化的清氣,也是迅速隨著紅煉衝破了這黑霧迷障。
做完這些的秦寧又是重重咳嗽了幾聲,身形都有些不穩。
葉楚急忙扶住他,擔憂道:「你沒事吧?」
「無妨。」秦寧擺擺手,臉色十分凝重,道:「求救信已經送出,我們現在要撐到救兵趕來,只是我體內真氣嚴重不足,你怕不怕?」
葉楚急忙搖頭。
秦寧一臉很豪氣衝天的樣子:「哈哈,好……」
話還沒說完。
卻見葉楚在自己隨身包里摸索了一番,隨後掏出了一沓約莫有百十張符籙,遞給秦寧道:「這些夠不夠?」
「咳……咳咳咳!」秦寧那豪氣衝天的話頓時給噎進了嗓子里,只瞧著葉楚手中那一沓符籙。
那細膩的黃符紙,入神的勾畫,上好的供奉硃砂。
怎麼看怎麼都是出自他秦寧之手。
「你……」秦寧這會兒真快內傷了。
他知道家裡有家賊,但萬萬沒想到,這家賊竟然如此之多,竟然連葉楚都淪陷了。
葉楚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臉紅紅的,埋頭到球里,吶吶道:「上次我不小心看到他們分贓……他們非要塞給我的……」
「回頭我在給你算賬!」
秦寧沒好氣的將那一沓符籙拿過。
只隨手抓起十餘張,一把散開,但見這十多張符籙浮於半空,閃爍著淡淡金光,組成一副八卦圖,將秦寧幾人籠罩其中。
而那黑霧此時已經捲土重來。
只是觸及那金光八卦,卻難以破除防禦。
那黑霧並不急於進攻,只是一陣翻滾后,一個陰森詭異的聲音卻是傳來:「想不到堂堂天相門掌門人,此時竟然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秦寧冷笑道:「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事後找你們算賬?」
那黑霧內傳出一陣桀桀怪笑:「莫要丟人現眼了,秦大掌門,還事後報復?哈哈哈,你是小孩子嗎?如果我是你,我就先自我了斷了。」
「你們是真不怕死啊。」秦寧冷聲道。
「秦大掌門,可笑可笑。」那黑霧中的聲音依舊是嘲諷道:「我看不如趁早回家喝奶,哈哈哈。」
秦寧眯了眯眼睛。
隨後盤膝而坐。
不在理會。
而那黑霧中的聲音卻是沒打算停止,嘴裡諷刺的話是一套接一套的,可著勁的想要將秦寧激怒。
而與此同時。
就在這體育館不遠處,一間密室內。
一排人正盤膝而坐。
孫均和楊庭竹正在其中。
而在他們前方,一桿黑色的招魂幡正被吹的獵獵作響,詭異的黑氣不斷遁入虛空之中。
那嘲諷著秦寧的話語聲音,也正在這招魂幡內不斷響起。
孫均此時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他按照秦寧的吩咐,忽悠了一群人前來找麻煩,以此來應付一下許敬深,只是萬萬沒想到這群傢伙竟然如此上頭。
這他媽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
孫均瞥了一眼這密室內幾人,眼神中不由的多了些憐憫之色。
秦寧是真會報復的。
今兒個說的多痛快,他報復的就會有多狠。
「咳咳。」孫均此時咳嗽了一聲,顯然還是有點於心不忍,只道:「諸位,如此挑釁秦寧,怕是不妥啊。」
「怕什麼?」最左側一個老頭冷笑,道:「我等布下招魂黑煞,自有萬千冤魂替我等我承因果,他秦寧查不到我等頭上來。」
「不錯。」
在這老頭身邊一個中年男子陰笑的說道:「而且我等還布下玄甲門的封印術,如此大好良機,不好好痛罵一番這賊子,豈不是可惜了?」
其餘幾人也是紛紛點頭稱是。
顯然對布下的陣法很是自信。
而孫均聞言,卻不在多說廢話。
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良心上也能過得去了。
事後能不能活,那就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