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你倒是不忌諱
第一千六百零八章 你倒是不忌諱
鬼相眼中帶著怒火。
任憑那萬千劍雨和魔氣加身,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只雙眼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一座山頭,眼中殺機四溢。
「跟我玩橫的?」
正操縱大陣的秦寧自然察覺到了鬼相的殺機,只淬了口唾沫,騰出左手連寫帶畫,緊隨後那數不清的劍雨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迎風見漲,速度也快了幾分。
不多時的功夫,便是將鬼相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個嚴實,而那一道道魔氣,更是見縫插針,直接湧入這劍山之中。
數不清的利劍不斷被擠壓。
金屬摩擦的聲音讓人聽的就是一陣頭皮發麻,而且隨著魔氣不斷滲入,更是傳出一陣陣令人心神晃動的哀怨吼聲。
秦寧此時一躍而起,跳到一處巨石之上,雙手中一道道玄奧清氣流轉,只低喝了一聲,奮力向前拍去。
但下一秒。
他卻是臉色一變。
腳尖一點,直接離開了那巨石,楊寡婦幾人還沒回過神來,卻聽得轟的一聲,那巨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飛灰,隨風而散。
而不遠處,原本正在包圍著鬼相的那些數不清的利劍,亦是不斷化為飛灰消散,而那些魔氣更是如冰雪消融,逐漸消逝。
「哼!」
只聽得一聲冷哼驟然響徹。
但見一道道流光散射,將那劍雨魔氣給打的千瘡百孔,而鬼相的身形亦是騰空而起,周身生死凶吉四道符文閃爍,只不過這四道符文卻缺了些許靈動,而且面色略有蒼白,眼神清冷。
他右手一番。
一枚金黃色令牌出現,他隨手一揮,這令牌向著薛花姑便是打去,薛花姑尖叫了一聲,身上魔氣在動,只是那令牌卻是散發出一道道金光,那魔氣碰觸這金光,瞬間便是崩潰,隱約還能聽得一聲聲慘叫。
這令牌去勢不減。
落在這薛花姑頭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那金光更是將薛花姑層層包圍,任憑其如何掙扎,卻是不得掙脫這令牌金光束縛。
鬼相冷漠的看向秦寧所在的位置,冷聲道:「還想讓我請你出來嗎?秦寧!」
「這不可能!」
已經快丟了半條命,又變成了三寸丁的山炮此時瞪大了眼睛,道:「他他媽已經死了!」
「蠢貨!」
鬼相瞥了他一眼,眼中的鄙夷已經跟實質一般。
山炮氣的渾身發抖。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而鬼相見秦寧還不肯現身,冷聲道:「你就這麼想看著她死?」
話音一落。
那令牌轉動的更快,金光更是濃郁了幾分,時而還能聽到陣陣梵音在那令牌里傳出,只壓的薛花姑慘叫連連,五官鮮血流淌不停。
「鬼相!」秦寧惱怒的聲音也是響起:「你他娘的好歹也是玄門走出來的,這會兒去拿著那群禿驢的手段來顯擺,你還要不要臉了?」
只說著。
秦寧也是從藏身點一躍而出,臉上還帶著惱怒:「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你沒死?」
山炮此時驚呼了一聲。
只看到秦寧,就想到了那幾日被秦寧支配的慘狀,渾身哆嗦的不停。
「僥倖沒死。」秦寧道。
山炮滿是不甘:「老天爺不長眼啊。」
「你果真是蠢到家了。」鬼相被山炮的蠢氣的眼皮子跳了跳,冷聲道:「你不會還覺得當初能從他手中逃出來是你自己的本事吧?」
「那不能,那是我二弟機智。」山炮下意識的說道。
鬼相沉默了下來。
忽然不怎麼想解釋了,覺得這樣會拉低自己的檔次。
倒是一旁的七情死死的盯著秦寧,少頃后,咬牙切齒的說道:「少君,這就是你說的顏如宋玉,貌比潘安?」
「欸?」秦寧一愣,隨後大怒道:「你他媽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明白的,不然我他媽撕爛你的臉!」
「呵!他說的沒錯。」鬼相這時冷笑。
「你他媽還學會顛倒黑白了?」秦寧臉色一變再變,顯然沒想到這逼竟然也會破髒水了,當下氣的右手一拍,很快殭屍之王破土而出,秦寧指著那青面獠牙的臉,道:「你哪來的臉說這話的?啊?」
鬼相臉色頓時鐵青無比。
他和秦寧對陣了這麼多次,雖然沒少落了下風,可懶得計較得失,但自己的身體被秦寧給煉成了殭屍這事,他是放不下的,也是他最記恨的。
現在秦寧還給拉出來打他的臉。
這讓鬼相怎能不氣?
「這怕是真不死不休了。」還沒現身的司徒哲這會兒都忍不住臉皮子抽了抽。
平心而論。
這種事擱他身上,他都得玩命。
尤其是鬼相也是個驕傲的人兒,要臉面的。
「我說的有錯嗎?」秦寧是不怵的,冷笑連連,道:「你也別不服氣,長得丑就得承認。」
鬼相雙眼一寒。
凶符沖著秦寧便是打來。
秦寧只是揚了揚下巴。
殭屍之王大嘴一張,卻是直接將那凶符給吞了下去,只身形一陣晃動后,而後沖著鬼相便是撲去。
鬼相是沒打算在收回自己的身體的。
畢竟都被煉成了殭屍,哪怕他有手段逆轉使身體恢複本來面貌,可也不敢保證秦寧是不是動了別的手腳。
尤其是這具身體已經被秦寧糟蹋的不輕了。
拿回來,他心裡也膈應。
所以面對自己這身體的悍然進攻,他是一點曾經肉體上的情面也不講,信手一揮,一道道斬煞氣勁當下而出。
殭屍之王雖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可是面對鬼相的斬煞氣勁,這一身硬骨頭沒起多少作用,沒幾下便是被打的滿目瘡痍。
但隨著秦寧一道道控屍符打入其體內,那傷口瞬間便是復原,而後爆發出無盡怨氣,張開血盆大嘴便是撕咬而去。
鬼相右手虛空一抓。
那黑色長槍在現,隨後一槍捅進了殭屍之王的嘴中,而後將其給甩飛了出去。
「玩的夠花啊。」秦寧腳下忽地閃爍出一道道陣法圖文,冷笑道:「看來以前你也沒少逛窯子,自己的槍,自己的嘴,你倒真是不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