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出發前的意外
“話回來，花……花木蘭姐你……你為什麽會親自出馬？”
看著一身輕裝，牽著一匹馬在門口等著的花木蘭，凱直接就傻眼了，不是好了讓他一個人去的嗎？花木蘭身為長城守衛軍中領袖，哪有做任務讓她出馬的啊？
“第一！”
花木蘭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可沒有明確出讓你一個人去，第二。”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頭，“那上官玉楓雖然我很討厭，但再怎麽他也有黃金級別的實力，甚至半隻腳都踏入了鉑金行列，你雖然……”
花木蘭上下打量了一下凱，眼中閃過濃濃的興趣，“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會一夜之間從青銅級別越級成為白銀二，可能你本來就有不錯的實力，但你目前畢竟隻是一個白銀二，這樣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與上官玉楓抗衡的。”
花木蘭還沒有忘記凱失憶的事情，那荒野之上成千上萬的魔物屍體，再加上凱後來對戰亞瑟的時候所展現出來的能力，花木蘭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就是也許凱曾經是個強者，但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或許是受了重傷之類的原因，導致現在成了青銅。而這些或許是因為修養了幾，所以實力恢複了一些。
“第三！”
花木蘭最後伸出一根手指頭，“我們無法預測此行會發生什麽事情，起碼在發生狀況的時候有個人可以回來報信對吧？原本蘇烈叔叔倒是有實力可以和你一塊兒去，但蘇烈叔叔的特征太明顯了。所以隻剩下我了。”
的確，蘇烈那大塊頭，以及那幾乎，不，可以是絕對沒有第二件的兵器，除非上官玉楓和他的手下都是瞎子或者傻子，要不然絕對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那百裏玄策呢？”
凱撓撓頭，“玄策也是個黃金的吧？你不覺得由你鎮守大本營，讓他陪我去更合適嗎？”
啪——！
“哎呦！”凱捂著腦袋，一臉茫然的看著莫名發怒的花木蘭，不明白花木蘭為什麽突然要打他。
“你怎麽這麽多話？”
花木蘭怒聲道，“玄策還，讓他一個孩子出門我們怎麽能放心？倒是還有一個百裏守約，呐，我讓他陪你去，你願意嗎？”
“呃……那還是算了吧。”
“哼！”
花木蘭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拉那馬，凱在身後又問。
“你騎馬，那……那我怎麽辦？”
凱一臉無辜的道，“我……我可是不會騎馬的。”
“什麽？你……”
花木蘭咬牙切齒的道，“男子漢大丈夫，居然連騎馬都不會？你……你可真是個人才！”
我……
不會騎馬而已，有……有這麽誇張嗎？
“你還有什麽問題？”
花木蘭深吸一口氣，“趁著現在一塊兒出來吧，我不想等到上了路還聽你磨磨嘰嘰的這個那個。”
“那個……”
凱摸摸鼻尖，猶豫了一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覺得你換一身便裝更好，無論是現在的武士服也好，你一直穿著的鎧甲也罷，我總感覺你給人的感覺太顯眼了，遮不住你的英氣。嗯……即使是在人群之中，也能讓人第一下就感覺到你的存在。第二，你的頭發。”
凱指著自己的頭發道，“粉紅的顏色太少見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染的，但是這顏色太顯眼了，很容易暴露我們的目標，你……呃，就算不染成黑色的，我覺得你也應該用什麽東西遮蓋一下。”
這兩點倒是提的沒毛病，花木蘭臉色稍稍一緩，沒再跟凱爭執，猶豫了一下，對凱了一句“你等一會兒”，便翻身上馬走了，大概是回去換衣服之類的吧。
凱就這麽呆愣愣的蹲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該想什麽。
“這個丫頭，賦還是挺不錯的。”
體內的聲音悄然而起，帶著幾分讚許的語氣道。
“啊？為什麽？”
凱也沒有覺得吃驚，這麽好幾次了，他也習慣了自己體內這個家夥的存在，從一開始他就出乎異常的沒有感覺到不適，適應了幾次之後就更不會覺得奇怪了。
“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鉑金水平，這賦難道還算差嗎？”
那聲音笑了笑，“目前為止就我所見，在同齡人之中，賦能夠和她比擬的，也隻有你而已了？”
“什麽？”
凱有些吃驚了，一共兩點，第一點是花木蘭不是黃金的嗎？怎麽突然就變成鉑金了，第二點是他的賦什麽的，自己現在才隻不過是個白銀而已，年齡也比花木蘭要稍大一點，怎麽會和她的賦相提並論？
“鉑金五一星，老子還沒老眼昏花到這個都看不清楚的地步，大概是之前那場戰鬥突破了她的極限，所以就晉級了吧，畢竟原本她就隻差那臨門一腳。”
那聲音繼續道，“至於賦什麽的，你絕對不比她差，十四歲魔種破碎，一身修為盡廢，能在五年時間踏入鉑金邊緣，這份分縱然是那丫頭也差你幾分。何況你以為老子會選一個廢材作為……”
到這裏，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
凱在心裏麵問。
“沒什麽，總之你好好提升你的實力。對了，你還記得怎麽提升實力吧？”
“這個……不太清楚。”
“你真是個人才。”
聲音顯得很無力，“真不知道該怎麽你這個人好，思想僵硬死板，跟頭驢似的，我就不明白了，當初為了那麽個丫頭你就要跟我鬧死鬧活的，虧我幫了你五年時間，因為一點兒事你就要跟我同歸於盡。要不是……我……算了算了，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大概跟你一下。提升實力已知的就隻有兩種途徑，要麽自己修煉，要麽通過掠奪其他人的修煉本源來吸收，然後強行提升修為。就像那那個什麽亞瑟的，他的力量源泉就是頭頂的那塊惡靈水晶，如果你能把那東西找到，憑借著裏麵蘊含的力量，我絕對有把握讓你恢複曾經的實力。”
掠奪他人的修煉成果，來強化自身……
凱沉默了，這樣會不會有傷和？這種方式未免也太殘酷了。
而且……
“你……你幫了我五年時間？”
凱有些迷茫，“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曾經的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還有，你的那個什麽丫頭什麽的……她又是誰？我又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既然跟在我身邊那麽久，那麽這些……你應該知道的吧？”
“我是知道。”
聲音回答的很幹脆，“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一點兒幫助，你的腦子裏現在有一道記憶屏障，憑借你現在的實力是沒辦法發現它的，更別將它打破，我不怕告訴你，這道屏障就是現在困擾你恢複記憶的枷鎖。你想恢複記憶，就隻有努力提升實力，等到你什麽時候達到星耀級別的時候，這枷鎖自然會有可能被你解開。”
星……星耀……
凱有些頭暈，他現在覺得黃金都是那麽的遙不可及，鉑金在他眼裏都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強者了，要是星耀的話……
也不知道這片土地上又有幾個人能達到？
“你現在什麽都不要想，隻需要一心一意提升實力就行，在你提升實力的過程當中，很多事情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但如果你不去接觸越來越高的層麵，你就永遠都不可能了解你想知道的東西。”
那聲音在一些凱根本聽不懂的話，凱也沒有聽進去，他現在盡量的讓自己處在一種空靈的狀態，不去想任何東西，因為剛才那聲音的話讓他好像想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麵……
寬敞的院子……
血色的夜……
白衣少女……
空的月……
……
啊……不行……
凱抱緊腦袋，頭埋在自己的膝蓋裏，頭……好痛……
“你不要試圖去想了，你現在根本沒辦法想到什麽的，越想，你隻會越痛苦。嗯，那丫頭過來了，你自己恢複一下，我先撤了。”
撤……等……等一下……
頭……頭好痛……
我……
“喂，喂喂喂，子，你這又是怎麽了？喂，喂喂！”
隱約之間，凱好像聽到了花木蘭的聲音，他抬起頭，眼前卻是模糊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抹綠色在晃動。
“你這是怎麽了？”
花木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凱一臉痛苦的模樣，那雙眼之中瞳孔根本沒有焦距，而且一片血紅，布滿了猙獰的血絲。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的花木蘭自然被嚇了一跳，“你……要不要緊？”
“我……我沒事兒……你……你等一下……”
眼前雖然一片模糊，但很幸運，他還可以聽到聲音。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凱強迫自己什麽都不要想，隻是死死的盯著地麵，兩隻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任由那汗水低落地麵而恍若不知。
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撕裂一般的疼痛已經變得細微，雖然還是有些麻麻漲漲的感覺，但已經可以是好的差不多了。
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臉上的異樣，下意識的讓他擦去上麵的汗水，他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臉茫然無措的花木蘭。
“你……沒事兒了？”
見他抬頭，眼中也似乎恢複了正常的清明，花木蘭眨了眨眼睛，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了。”
凱笑了一下，雖然臉色蒼白，但總算表現的正常了。
“那就好。”
花木蘭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但隨後她又皺起了眉頭，“那這次任務……”
“沒事兒的。”
凱打斷了花木蘭繼續下去的話，這幾因為想以前的事情而疼痛的事情又不是這一次了，他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態，隻是當時會很難受罷了，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幾個時之後，他就應該沒事兒了。
“那行吧。”
見凱這麽，花木蘭皺了皺眉頭，卻也沒多什麽，隻是提醒了他一句。
“如果我發現有什麽異常，必要時我會把你打暈，然後讓人把你送回來，如果情況危及，我甚至可能會拋下你不管，所以，你最好確定你沒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