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什麽時候回國?
邊靈犀本來打算在橋都待到四號早上,下午的飛機直飛帝京。可晏舒三號下午突然接到一個工作,就在帝京,兩個人合計了一番,便打包行李回了家。
一下飛機,晏舒和她道了個別之後,就匆匆趕去了攝影棚。抵達之後,葉清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今天的通告有些著急,前天你和於暖暖一起錄製的那期《神火》收視暴漲,所以片方看中了這方麵的商機,今天主要就是錄個中插廣告。”
“《第十頁證據》是你出道以來第一部電視劇作品,你的粉絲都還挺買賬的,工作室最近也收到了不少粉絲寄過來的禮物。我倒時候都給你送到鯨落帝秀那邊。”
葉清一看見他下車,就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晏舒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頹廢,葉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小晏,你怎麽呢?”
晏舒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葉清很擔心,“生病呢?”
“不是,清姐。我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
正午的陽光異常熱烈,像是歡迎久未歸家的眾人。
“那是怎麽回事?”
葉清搞不懂了,他一向是以驕傲霸氣、唯我獨尊的麵目示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了無奈。
許久,“清姐,我想結婚了。”
DuangDuang~~~
葉清表麵上波瀾不驚,內心其實早就風起雲湧了。
憑什麽?
這小子這麽速度?
“可是她不願意。”
葉清上一秒還在感慨他下手迅速,下一秒就晴天霹靂。
這倒是令她有些吃驚。
“為什麽?”
晏舒對於她的疑問不予置否,徑直踱步進了攝影棚,葉清隻見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和神殤。
“清姐,幫我預約一個心理醫生吧,最好是催眠技術好一點的。”
葉清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看他眼神堅定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當年唐棣和她相互試探的模樣。
都是同樣的悲情。
可是認定了一個人怎麽會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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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靈犀一下飛機,心神不寧的樣子,倒是讓前來接她的孟凡有些擔心。從後視鏡裏望過去,孟凡見她眉間的憂色始終沒有減少,反而又多了許多。
“犀犀,怎麽呢?能和哥哥說說嗎?”
孟凡從小就是兩個妹妹的守護神,隻要他在的地方就沒人敢欺負兩個小美女,周圍的鄰居都清楚,所以從小邊沁和邊靈犀就是小區裏麵霸王姐妹花。
可是看著自家妹妹這麽心酸的模樣,孟凡猜都知道大致是什麽原因。
人總要學會自己成長,而成長的第一步就是學會放過。
放過過去的自己,學會和從前和解。
“犀犀,萬事有哥哥在,你不用怕。”
白色的寶馬車裏靜悄悄的,邊靈犀一個勁兒的看著窗外漸漸倒退的風景,斂了斂眼眸,低聲道,“哥,他昨晚向我求婚了。”
“你拒絕呢?”
“嗯。”她不鹹不淡地悶哼了一聲,有些不安。
“所以,你在愧疚?覺得對不起他?你甚至覺得他對你千依百順,但是你這樣狠厲的拒絕他,他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你甚至還覺得是不是你太懦弱了,一直困在過去出不來。”
孟凡一腳踩停了油門,倒車進入停車位,他沒有慌著下車。地下停車庫很少有人過來,正好;落得一個清靜。
“犀犀,哥哥知道你放不下當年的事情,但是你要勇敢一點,你要相信晏舒不會像當年那個人一樣。”
“哥,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敢。”她聲音哽咽,微紅的眼眶中蓄滿了晶瑩,“哥,他真的很好,在宜川鎮的時候是他拿命救了我,平時也是他對我照顧有加。”
“我知道他喜歡了我七年的時間,我甚至都在想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一個像他這麽長情的男人,我甚至都懷疑我自己到底值不值得他這樣不計回報的付出。”
“可是,哥。當我收到那件快遞的時候,我就著急了,我也瘋了。我怕,我怕因為我的當年的蠢事,害了他。”
“哥,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不祥,怎麽能夠再加害於他!他這麽耀眼,在娛樂圈明明有最閃光的未來,為什麽偏偏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邊靈犀不懂。
“傻子,因為他愛你啊。”
孟凡心疼的像是被人紮了好些個破洞,難以呼吸,他一個大男人聽著這些話都想掩麵哭泣,何況是個小姑娘。
“犀犀,你記住哥哥的話。”
“愛是能夠穿越山河的存在,隻要他愛你,你也愛他,千山萬海,又有何懼?!”
孟凡好不容易將小姑娘哄好了,把她送上樓之後,又覺得不放心,就給邊沁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照顧姐姐。
邊靈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過,邊沁也還沒有到,他再著急也不想走,一個人在客廳裏靜默著。
期間,小區物管還上來送了住戶假日禮物,孟凡隨便說了兩句,給了個小紅包就給打發了。
沒半個小時,邊沁才帶著個小姑娘匆匆忙忙趕到。孟凡細細囑咐了好些事情,才將剛才新收到的那個快遞抱起來,一個人先行離開了。走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讓邊沁別去煩她姐。
“橙子,你先坐會兒吧。我去看看我姐。”
被邊沁喚做橙子的小姑娘一副小白兔的軟萌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倒是讓人生出些許憐愛之意。
孟凡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即使是筋疲力盡了,他也不敢稍作歇息。幕後凶手還沒有查出來,他真是一刻都不能鬆懈。
今夜,玄月高掛,星星難得鋪滿了城市的夜空,當真是好精致。可惜了,就是這麽好的夜景,卻無人欣賞。
孟凡看著快遞箱子裏堆積成山的熟悉的小玩意,麵色深沉。房間裏麵沒有開燈,他整個人靜坐在黑幕之中,隻有微敞的窗簾縫隙處,透過了一絲月光,皎皎潔潔。
時針劃過十二點,此時的法國應該是早上了吧。想到這裏,男人沉著麵色,撥出了一個國際電話。
“喂,是我,孟凡。”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孟凡竟然說了一聲‘艸’,男人手掌很大,此刻正握成拳,狠狠捶打著沙發邊緣,許是碰到了什麽堅硬的物體,男人的突然悶哼了,一聲,“你什麽時候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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