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進步

  顧歡安慰了一番程安加這才送他離開，心事重重的回到座位。


  程安加是顧歡自小學開始的同學，到了初中，湊巧還在一個班，因此二人很熟悉。


  更巧的是，他們竟然上了同一家高中，雖然一直沒有同班，程安加卻一直對顧歡非常熱情。


  哪怕顧歡因為早年那件事性情大變，程安加卻總能帶給她絲絲安慰。


  友情就是一種潛移默化，春風化雨。


  前些天顧歡讓顧謙找同學的父親幫忙看病，幫的人正是程安加的父親。


  顧歡等著韓齊繼續講題，韓齊卻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她。


  “怎麽了？”顧歡語氣漠然，與剛才和程安加說話的語氣神態大相徑庭。


  韓齊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和程安加很熟？”


  “小學開始就是同學，一個村子的，自然熟悉。”因為有言在先，他問她必答，所以，顧歡老老實實解釋。


  以前顧歡還能和程安加一同放學，隻不過程安加的父親在鎮上買了房，程家一家都搬去了鎮上，因此才沒有共同上下學。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原先那麽親近了。


  誰知程家剛搬到鎮上不久，程安加的父親就出了事，現在更成了植物人，程家的經濟都被拖差了，能接的錢已盡數借過，若是長期下去，他們不得不放棄質量，可有覺得不甘心。


  “嗯，知道了。”韓齊似乎對程安加的事並沒有興趣，馬上轉移話題：“我們來看這道題。”


  韓齊整個講解過程非常細心周到，所用方法也是顧歡容易接受的，很快，顧歡便徹底進入了狀態，如此一來，接納知識的效率也很高。


  “怎麽樣，這樣說能聽懂不？”韓齊輕聲問。


  顧歡點頭，麵色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心中有些歡喜，她以為自己早已被數學下了魔咒，時至今日，她原來也可以學會數學。


  在韓齊的幫助下理清了學習頭緒，顧歡的數學在慢慢地進步。


  周末回家，顧歡從弟弟口中得知一個好消息，父親的工作算是保住了，但是，每個月工資下調百分之十，福利也沒以前好了。


  雖然工作保住是好消息，可對於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的顧家，還是極其艱難的。


  而且她聽顧銘說，父親的工作之所以保下來了，是因為韓齊的姐姐找她父親說情的，這讓顧歡每每見到韓齊都有種心虛的感覺，來自家庭的差異令她感覺自己天生低他一等。


  所幸韓齊待她一如既往，沒有半分瞧不起她的意思。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在剛剛過去的測試中，互換的數學進步顯著，其他科目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這一切都是韓齊的功勞。


  看到顧歡在進步，韓齊說不出的開心，付出總算有了回報。


  而顧謙也給顧歡帶來了消息，說他同學的父親讓程安加的父親去省城醫院找他，他會安排重新診斷。


  幾天後，程安加開心地告訴顧歡，省城醫院已經為他父親製訂了一套全新的治療方案，全程專家參與。


  顧歡也為好友鬆了口氣。


  距離高考隻剩兩個月了，時間緊迫，顧歡卻越發著急，她開始後悔自己沒有早點用功，她感覺自己各方麵都很懸，本科她是望塵莫及的，就連大專對她來說也是夠不到的。


  或許，她的命運早已注定，她終將遺憾離場。


  看出顧歡的低落情緒，韓齊耐心開導，倒叫顧歡原本的焦慮稍稍褪去了一些。


  她莫名地信賴韓齊，就像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中抓到了一塊浮木，將她渡到岸邊，讓她活下來。


  在韓齊麵前，顧歡不止一次展露笑容，他們變得無話不說，韓齊也算是真正意義上對顧歡有了整體了解，他們的世界裏就好像隻有彼此。


  在學校，有顧歡的地方必有韓齊，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