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砸場子
接下來的事幾乎都是張果老一個人張羅完的。
程峰站在旁邊休息。
用張果老的話來說，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程峰出手，畢竟他是服務高檔的人群，服務那些有錢的，而且是有必要的人才讓他出手。
何以為之有必要的人？
比如說是砸場子的。
長長的隊伍之後終於有人來砸場子，這對張果老來說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畢竟這些天總會有那麽幾個人眼紅，然後用各種理由來砸場子的。
眼前這個砸場子的人他認識，大家叫他李狗子。好吃懶做，在這一帶誰不知道他是那種誰給錢就認誰做主人的人？隻要給錢，什麽事情都敢幹的人。
而且誰都知道李狗子和劉舍得兩個人是一夥的。所以張果老把眼睛看向旁邊的劉舍得。
對方也沒有藏著掖著，就這樣子大大方方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同時看著眼前的張果老，用帶著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算命，我要看看今天我的運程怎麽樣。你要是說準了，那我就給錢。要是說不準，我不光不給錢，我還要找你們場子！”李狗子於是說道。
李狗子這種人就是混蛋，所以他說得出就做得到。更何況眼前是劉舍得讓這個家夥來砸場子的？
張果老將眼神看向身旁的程峰。
程峰點點頭，代替了張果老的位置坐下，看著眼前的李狗子，粗略地看了看他的額頭，眼睛以及兩邊的肉。
“今天運程不好，小心飛來橫禍。”
李狗子聽到這裏冷笑起來，對著程峰說道：“你確定我有飛來橫禍，要是沒有怎麽辦？”
程峰淡淡的說道：“正如你說的，要是算準了，你給錢，算不準你就砸。”
“好，這可是你說的！現在我就站在這裏，等到天黑，要是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就掂量掂量你的場子夠不夠我砸。”
“可以。”
在這一帶有一個現象，那就是每一次有人來砸場子的時候總會聚集一堆好事者。
也許是因為這裏是算命看相之地，有人砸場子最是考驗看相之人的水平，所以大家都好奇，也想知道誰才有真功夫。
李狗子的出現以及剛剛的那一番話再一次吸引了一堆又一堆的人，人群也兩極化。
大多數人認為這次李狗子輸定了，因為之前有人砸過場子，最終怎麽的？還不都灰溜溜？
也有人認為這裏的看相之人都是“水貨”，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那個年紀輕輕的家夥卻說今天對方會飛來橫禍！
誰都知道相術之流可以言談以後的事，千萬不要說眼前的事。
比喻說不能直接說對方下一個小時就會發生什麽的，因為隻有一個小時，萬一沒發生呢？
所以說久一點，直接說一個月左右什麽的，畢竟一個月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萬一碰巧了，那證明算的準。
就算沒靈驗，算不準也可以轉移地點，換到別處繼續看相算卦，也不至於被砸場子什麽的。
這可是招牌呀，一砸，就真的完了。
這附近的人都知道，以前沒少看到被砸場子的。
張果老繼續給人看相算卦，念念叨叨的忽悠了一個又一個，期間有幾個比較特殊的人程峰會親自要求幫忙看相。
大部分還是交給張果老。
時至傍晚，圍觀的人更多了。
因為，到時候靈驗的時候。
李狗子得意的笑了，眼看著太陽落山，那個小神棍說的話也該靈驗了吧？
飛來橫禍？
李狗子砸場子了，來到程峰麵前說道：“你不是說我會飛來橫禍嗎？禍在哪？”
眾人也紛紛看向程峰，尤其是劉舍得，現在他得意的看著程峰。
他就知道這個小神棍沒有什麽本事，說什麽飛來橫禍，還說今天……這一看就知道是沒經驗的人才說得出來的，所以這個小子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小神棍。
劉舍得開心，因為馬上就能看著程峰和張果老一起死。
程峰半閉著眼睛，雙手拿捏一下，有模有樣，最後說道：“快了、快了。”
劉舍得開口說道：“快你妹啊快，現在什麽情況都沒有，你敢說快了？”
李狗子也正準備開口，卻在這個時候來了兩個漢子，撥開人群直接來到了李狗子麵前對著他說道：“你是不是周永芳？”
李狗子連忙說道：“我不是怎麽了……哎呀！！你們怎麽打人！”
李狗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漢子一人一拳打腫了眼睛，所以現在李狗子哭著臉對著兩個人說道。
兩個漢子異口同聲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你當我們是傻子呀？”說完繼續把李狗子按在地上一陣猛揍。
我這個時候李狗子連連哀求：我不是周永芳，我不是周永芳，你們打錯人了！
隻可惜最後他還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縮成一團躺在地上。
那兩個漢子拍著手，然後說了一聲：走。
兩個人離開了，原本圍觀的人群紛紛讓開一條道，生怕惹著兩個漢子。
漢子走的時候人群再一次恢複原先的模樣，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狗子身上。李狗子不斷的哀求著，對著眾人說：“趕緊報警啊，打人了呀，沒天理呀……”
任由他怎麽喊都沒人理會他，因為現在大家又將注意力集中在程峰身上。
當初程峰說過他有飛來橫禍，就在今天發生。剛剛那一幕不正是飛來橫禍嗎？
於是人群再一次蜂擁的向著程峰和張果老攤位過去，詢問他自己的麵相怎麽樣，自己的運程怎麽樣？能不能發財？家裏的風水好不好？小孩今年能不能上本科……
眼前的場景就像在搶東西，乍一看去一窩蜂，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至於劉舍得早已經在人群中灰頭灰臉的離開……
這邊圍了個水泄不通，在人群外蘇小媚從這裏走過，她是來找程峰的。
之前他們曾經見過一次並且那個家夥說除了他以外就沒人敢碰她，所以現在她這個黑寡婦就要來證實這一點，看看那個小子能不能碰自己。
隻不過她在這裏找了一天都沒找到那個家夥，明明她從京東嘴裏知道這個家夥是在這裏，開攤子做神棍，可為什麽找不到人？
她看了看人群，想擠進去看一看裏麵有什麽熱鬧的事。不過後來想想她這身段要是擠進去的話肯定會吃虧，要知道男人們可是無縫不鑽，無便宜不占的呀！
最後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繼續往前麵走。
程峰和張果老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這個地方，尤其是張果老，他這輩子壓根就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平時吧，他巴不得有那麽多人來找他，巴不得客似雲來將自己門檻踩破。
可如今真正麵對那麽多人的時候壓力不是一般的大，看到都怕了。
所以最後有錢他都不賺，趕緊離開。因為再繼續呆下去，天知道會出什麽漏子。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看著程峰再一次心滿意足。
這小子不得了啊，接下來他們應該走高端路線了。
至於那個攤子可以暫時放一邊，沒理由能賺1000個大洋，非要去賺100元的。
他看著程峰對他說道：“小徒，不如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來頭你身上的這份本事到底又是誰教你的？”
張果老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徒弟不簡單，不是神棍那麽簡單，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程峰看著他對他搖頭說道，師傅，我就是我，沒有什麽來頭。
程峰享受這種生活，也喜歡這種生活，簡簡單單的。對他來說在深山老林裏麵住久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模式他很珍惜。
所以他不希望張果老知道他的身份之後對他的態度發生改變，那樣的話就不好玩了。
張果老再次試探的問道：“沒事，咱們是自己人說出來我又不會怪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正的相師？”
程峰看著他，想告訴他實話，可就在這個時候林若寒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