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準備釀酒
“夫君，我真要跟那個湯婆婆學功夫嗎？我怕我太笨了，學不好.……”
房間中夜無心抬起小腦袋望著丈夫，有些害怕得道。
“沒事，你隻管放心學，學到多少算多少！”
沈烈笑了笑道。原本他也隻當湯婆婆是在開玩笑，但從武老爺子的反應看，老婦人口中所說的功法怕是很不一般。
“老爺，不好了！韓將軍下午送過來的兩位姑娘，在房間裏懸梁自盡了！”
夫妻二人正你儂我儂，外麵卻忽然傳來了丫鬟的驚叫。
神色臉色一變，趕緊朝著偏院跑去，夜無心也是披了件袍子快步跟上。
當沈烈趕到時，看見兩個女孩身著薄衫躺在地上，周圍為了不少丫鬟。蹲下查看一番後沈烈鬆了一口氣，看來是發現得及時，二女並沒有性命之危。
沈烈取出銀針，在二女手腕上輕刺了幾下，姐妹倆緊閉的雙眼隨之緩緩睜開。
雙眸之中有片刻的迷茫，緊接著便是屈辱和痛苦浮現了出來。沒等二女開口哭泣，沈烈冰冷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你們可知道，本帥為了你們，當街斬殺了齊歡宗少宗主，得罪了一個強大的武道宗門！可知道你們的父母，已經先後哭昏過去了好幾次，從出事到現在，滴水未進！如今你們的身體才剛好一點，就要尋死覓活？！”
沈烈板著臉連連怒喝，直讓躺在地上的兩個丫頭臉色發白，身軀猛顫。
“你們覺得丟人，覺得無顏在世上苟活下去，所以便想一死了之？你們想過你們的父母沒？如果你們就這樣死了，他們兩個老人家，又能撐多久？！”
“哇——”
年紀較輕的妹妹，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在沈烈的連連質問下，情緒徹底崩潰了。
“對……對不起.……南帥……您就讓我們死吧！”
姐姐也是清醒了過來，一邊搖頭一邊直掉眼淚。
“死還不容易？可如果你們死了，就能留下清名了嗎？對於那些歹毒之人，汙言穢語依舊不會少，而對於真正在乎你們的人，隻會更加難受更加悲痛！親者痛仇者快，這就是你們想要的？”
沈烈的當頭棒喝，讓兩女灰暗的眼神逐漸恢複了些許神光。
“本帥言盡於此，如果你們還是想求死，沒人會攔著你們！如果你們不想死了，可以選擇留在帥府。還有你們的父母也是一樣，本帥都會做出妥善的安排！”
沈烈說完沒再逗留，如果二女一心求死，救得了她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夫君，我一定會努力跟著湯婆婆學的！就算不能像東蕁那樣成為你的左膀右臂，但也一定不會讓自己成為你的負累！”
回到房間時，一路沉默的夜無心忽然語氣堅定得道。丈夫是一個濟世英雄，她也要努力成長，絕不能隻做沒用的花瓶！
……
接下來的時間，沈烈連續好幾天都沒再見到夜無心，每次想要去湯婆的院子裏問問看情況，都被守在門口的湯婆弟子給攔下來了。
距離武盟定下的議事時間還有十來天，閑來無事沈烈打算去看看酒廠的建造進度。上次本是隨口一說，不曾想一群老人們卻是放在了心上，竟然好幾次開口詢問沈烈什麽時候開始釀酒。
沈烈受到了啟發，對於這些武道高手而言，除了武道也就是美酒能讓他們動心了，如果能成功釀造出前世的高度白酒，絕對能成為結交這些強者的最好紐帶。
還有，胥州的發展雖然穩定，但顯然已經到了一個平穩期，存糧雖多，但存銀卻是不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鼓勵生產，胥州定下的稅收實在太低了一些。州府下自營的除了船廠便是壟斷的鹽業，但相比於戰時的消耗明顯還是有些不夠的。
武人好酒，這便是一條好路子。
斂銀，不應該斂自家人的銀，要想辦法從胥州之外搞錢才能保證治下穩定不出現動蕩。沈烈將目標放到了武道中。這些武道宗門哪一個不是盤踞一方富得流油？若是能從他們錢袋子裏掏銀子出來，那才叫本事。
酒廠規模不大，而且就建在帥府之中。後院有幾間閑置的偏院，沈烈命下人收拾了出來。前世的沈烈從小生活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中，村裏恰好有一個小酒坊，上學時對於釀酒的步驟也有過學習。
酒坊中的設備已經按照沈烈吩咐的全準備好了，管理酒坊的事小雨主動接了過去，她也不希望整天閑著沒視作。而負責酒坊操作的人則是老李頭夫婦和他的兩個女兒，也就是被齊歡宗禍害的那一家可憐人。沈烈得知老李頭早年時曾開過酒坊，便將這任務交給了他。
這個時代的釀酒工藝很是簡單，所以當沈烈將他記得的步驟告知老李頭後，這位老人家越聽越是驚訝，到最後竟是有些激動起來。
“南帥，您是從哪兒知道這種釀酒辦法的？”
“你聽說過？”看見老人這麽大的反應沈烈同樣一驚。泡、煮、涼、曲、酵、餾，這是華夏五千年傳承下來的傳統良久步驟，難道這個世界也有？
“沒有，不過以小老兒的經驗，用這種方法釀出來的，一定是上等好酒！”
沈烈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叮囑道：“記住，一定要控製好火候、溫度、時間，可惜沒有高粱，隻能用米穀，先將近著釀吧！”
“高粱？那是什麽？”老李頭下意識問了一句，隨後補充道：“小老二年輕時走南闖北倒是見過不少植物，南帥不妨形容一下，沒準老頭子曾見過也不一定。”
沈烈聞言心思微動，取出紙筆畫了出來。
“這.……這不是烏禾麽？這東西還能釀酒？”
沈烈身心巨震！烏禾！烏禾不正是高粱的別名麽？這個世界也有高粱的存在？
“你見過？”
“見過，這東西咱們胥州也有啊！不過口感比起米穀要差太多，隻是因為耐旱，所以一些人家才會在不用的荒田裏種植一些！”
胥州內竟然便有！沈烈臉色大喜，吩咐道：“這一次就先用米穀，老李你趕緊確定一下有哪些農家在種植這烏禾，全部按照米穀的市價收來。還有，告訴那些農戶，州府長期向他們收購，讓他們以後大量種植！”
“是——”
老李頭點頭應道。
從酒坊出來時沈烈的心緒久久難以平靜。
一個一直被他努力想要遺忘卻始終放不下的疑問又一次冒出了腦海。
他如今到底在哪兒？
他究竟是重生到了另一個世界，還是另一個時代？
起初，沈烈以為自己是穿越時空，回到了古時。可當他看著完全陌生的地圖、地名，從這個世界的山河找不到一絲熟悉時，他覺得自己是穿越到了另一片大陸。
可如果是這樣，這個世界的人一樣是黑頭發黃皮膚，分明就是炎黃子孫的模樣，又該如何解釋？這些年的時間裏，總是遇到熟悉的事物，讓他心中的判斷一次又一次動搖，直到現在，他又有了另一個猜測。
一樣的日月星辰，一樣的黑夜更替，一樣的四季輪回，在夜晚一樣能看見天上的北鬥七星.……自己還在地球！的確是穿越了時空，但並不是已知曆史長河中的任何一個朝代，也不是在未來，而是在久遠到人類曆史完全沒有記載的時期！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這個世代的地球板塊，並沒有呈現後世那樣的分布，這個時期有後世早已消失的靈氣，才能讓人力可以修煉到通天的地步。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那就意味著這個文明終究會在某一天毀滅消失，就像前世所知的恐龍那樣。地球將會呈現出另一片模樣，會有新的文明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