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添一城
一切如沈烈所料,夜青紅退守夜央城,同時派了三萬人鎮守夜銘城,與北境的王家分庭抗禮。
胥州之危就此解除,胥城內的所有郡官將領齊聚帥府,沈烈正打算重新安排營防和政務,鷹騎特有的白鷹飛了進來,徑直停在他身前。
沈烈取出竹筒內的紙條,看清裏麵的內容後,一雙漆黑的眼睛中閃爍的全是欣喜激動之色。
“怎麽了南帥?”
夜青楊好奇得問道。
沈烈掃視了一眼桌上的眾人,笑著道:“甸城,是我們的了!”
短暫的沉寂後,廳內頓時爆發出陣陣歡呼喝彩之聲!
“南帥?您是說.……我們的邊防大軍攻下了甸城?這.……他們是怎麽做到的?”夜狄激動的神色中也充滿了疑惑。
看著眾人都是滿臉不解得看著自己,沈烈笑了笑道:“鄒衍率兵強攻牧城,葉辰留夜群鎮守,親率流城一萬守軍,繞道夜取甸城!”
一萬人就取了甸城?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這怎麽可能?就算葉辰是南帥手下的四大將之一,也沒這般神勇吧?
“鄒衍又將所有人都帶出甸城了?一個坑率兩次?”夜青楊問出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沈烈搖了搖頭,解釋道:“他倒是留了三萬人守城,不過咱們有內應,開城之後星夜巷戰,人多未必有優勢。”
內應?眾人都是聽得迷糊不已。
的確有內應。薛瑛一直留在甸城,可不單單是打探情報這麽簡單的!甸城軍內有不少人都被鷹騎滲透掌控,所以才內裏應外合幫助胥州軍輕取甸城。
“夜狄將軍,青楊將軍,你二人即刻領兵回守,鄒衍如今率領殘兵在四城之間的山野中遊蕩,一定要盡快將其絞殺幹淨!”
“是!”
二人也不耽擱,領命而去。
“夜老爺子,要麻煩你走一趟甸城了,葉辰如今正在忙著收服甸城周圍的附屬城縣,政務上需要你幫忙接管打點。”
“好,我這就出發!”
夜驚天神色鄭重得道。如今他越來越適應胥州州府這個新身份了。看著治下百姓們安居樂業,成就感比起之前身在高位還要更強。而且在沈烈和洛飛揚的幫助下,他被斷裂的經脈也接上了一多半,很快便能找回失去的修為,這陣子老人的精氣神可是越來越好了。
“帶上洛神醫,不用太趕,您的身體還需要多將養才行。”
沈烈說這話時神色語氣要柔和不少,夜驚天明白這時候他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在關切,而不是用統帥的地位下令。
老人心中一暖,沒有多說,隻是重重得點了點頭。
……
東極西北境的大戰各方勢力一直所有關注,原本以為麵對四家合力的圍剿,沈烈縱有軍神之名也難以抵擋,沒人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
王家、汪家、鄒家,在夜家軍和胥州軍激戰正酣的時,一路北進,將夜將的城池盡數瓜分,夜青紅察覺到異樣及時回防,最終卻隻占住了夜央城和夜胥城。而之前被幾家夾攻的胥州軍卻是趁亂取了甸城,不僅沒有損失地盤,反倒平添一座大城和諸多附屬小城。
有了甸城,胥州軍便不再是偏安一隅,而是有了南進的橋頭堡。
還沒來得及從瓜分夜家的喜悅中清醒過來的鄒家太爺收到消息後當眾破口大罵!他沒想到自己最看重的孫子竟然這般沒用,之前丟了牧城還以為是由於其一時大意和趙振故不增援的緣故,此時他才明白,孫子頂著天才之名實則難堪大用!
甸城一丟,鄒家雖然在東部得到了夜家的不少地盤,南部卻被胥州軍的釘子狠狠紮了進來,細算之下非但沒賺反倒虧了。
汪家擺在牧城海域的水軍也撤了,不同於鄒家鄒衍的真刀真槍帶兵強攻牧城,汪家水師幾次試探性進攻都遭到韓衝領軍痛打後立馬縮了回去。汪家的勢力主要分部在東南,犯不著與西北的胥州軍死磕到底,汪老爺子出了名的奸猾,這筆賬自然能算的清楚。
汪家出了在瓜分夜家地盤時出動了不少步軍,在這一場大戰中可謂出力最少的,但城池卻沒少分,可謂賺得盆滿缽滿。
王家自不用說,本就是陰謀的發起者,與夜家的勢力範圍原本也有多處毗鄰,地盤頓時擴張了近一倍,搖身一變儼然成為了東極北部勢力最強的世家。
誰虧了?不用說,夜家肯定是最虧的。剛剛奪過大權的夜青紅,不僅沒能趕盡殺絕攻下胥州,更是被三家算計幾乎丟了所有地盤。隻剩下夜央城和夜銘城還在她的掌控下,夜家軍的軍心更是渙散,她已經徹底失去了威信。
隨著地盤擴張,王家老爺子的野心也頓時膨脹了起來,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夜央城和夜銘城拿下,也王家如今在西境的勢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隻有一個問題讓他頭疼,那就是最喜歡的三孫子被對方拿捏住了。
隨著地盤擴張,王家也是舉家遷入了夜幽城,夜家的故居成為了王家的新府邸。一個月的時間,王家家主收到了三根血淋淋的手指,老人怒發衝冠,不用想也知道手指是屬於三孫子的!
血債血償!暴怒之下的王家家主命人直接割了夜羌夫婦和夜青柏的耳朵送去了夜央城,他不信夜青紅可以做到無視親人的生死!
很快的,老人意識到自己錯了。
又是一個木盒送到,等到打開了看清楚後,老人差點沒昏過去!
一隻血淋淋的左手!上麵缺了三根手指!老人可以想象到孫子在夜青紅手上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盒子裏還有一封信,上麵的內容很簡單,王家拿就近的兩城換王麟,否則下一次送來的救不是手,而是命了!
“好!好你個夜青紅,當真是冷血,這可是你逼我的!”
老人滿臉的殺機,跨步走進了後院書房。
“尊使,請您出手,救我孫兒!”
老人雙膝跪地,叩首懇求。
片刻之後,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從書房內間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