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替死鬼
生命誠可貴,在這老板的嘴裏卻連草芥都不如,經過他解釋,我想起當年我看過一本書,說的就是古代有些帝王暴君,心裏扭曲變態,以吃人為樂,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我看到那書的時候,心裏的憤怒,無言以表。
想不到現實中竟然有人給我介紹這個,這讓我很生氣,便說道:“三界之中,莫過於生命最可貴,豈能容你如此糟踐?“
那老板也許從未遇到在鬼市敢反駁他說話的人,他扭頭死死的盯著我看,之前我還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呢,此時終於看到了,這老板鷹鉤鼻,灰蒙蒙的眼睛,因為光線問題,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他的眼珠沒有眼白,所以,給人感到很詭異。
若是常人,就他這樣子,也足以嚇得人不敢靠近,但是我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那老板悠悠的說道:“鬼市介入人鬼兩界之間,之所以有鬼市,那是因為人不敢做的我們做,鬼不敢做的我們也做,人想要卻無法得到的,我們可以賣,鬼想要卻同樣得不到的,我們也敢買,這才是鬼市的意義。”
簡直就是謬論,這算什麽鬼市?不過是逃離法規天條之外的灰色地帶,烏煙瘴氣之所罷了,我說的話聲音很大,鬼市中,各種牛鬼蛇神,不乏有爭吵之人,但是都是壓低著嗓子,所以自從進入鬼市之後,便感覺四周都是如同很多蜜蜂飛舞一般的“嗡嗡”聲。
我的聲音如同一塊石頭扔進平靜的河水,瞬間起了漣漪,四周的人紛紛看著我,每個人都是陰沉著臉,陳誌連忙拉著我說道:“寧爺,你這是在做什麽啊?咱們來的時候,可是說好的啊,這下可真的完蛋了。”
鷹鉤鼻老板,看著我說道:“鬼市存在的曆史有多久,那是跟陰曹地府同歲,沒錯,這裏就是灰色地帶,但是都是因為人心貪婪,鬼性叵測,神人虛偽,你們成天想著如何讓世界變得高尚,但是你們卻一直幹著最卑鄙的勾搭,若是不是你們卑鄙,何來鬼市的黑暗?小小凡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就在鷹鉤鼻即將要發作的時候,有一個侏儒人從裏屋走出來,那人對著鷹鉤鼻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還塞了件東西在鷹鉤鼻的手中,鷹鉤鼻聽著點了點頭,又用他那沒有眼白的眼睛上下掃了我一遍。
侏儒人離開,我探了探頭看看裏屋,有個一身白衣的人站在裏麵,但是頭上披著紗巾,看不見臉,那人發現我在看他,立即轉身離去,白衣服,難道是藍澄?我趕緊追過去,但是鷹鉤鼻卻攔住了我。
陳誌生怕我別又衝動,趕緊拉著我說道:“哎呀呀!寧爺,你可別衝動了,鬼市有鬼市的規矩。”
我也壓了壓脾氣,陳誌帶我來,我也不能讓他為難,便停下腳步,問道:“剛才那白衣人是誰?”
鷹鉤鼻看著我說道:“我不管你的身份,既然有人給你求情,麵子我找給,拿著這個,現在就滾蛋。”
說著他將一張紙團塞在我的手中,應該就是剛才那侏儒人給他的,我準備打開來看看,但是那鷹鉤鼻老板,讓我們馬上離開,一刻也不想再見我。
陳誌馬上拉著我走,我不想帶陳誌為難,便跟著他一起走了,我們很快離開鬼市,上了陳誌的車,我才打開紙團,上麵又寫著一行字“那女警有危險。“
我一驚,連忙將讓陳誌趕緊開車,我掏出電話,給黃思雯打電話,電話通了,但是沒有接電話,陳誌開著車子回到市區,他問你我現在去哪裏?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我也不知道黃思雯究竟在哪裏。
我不想再帶著陳誌,便讓他將車借給我,陳誌二話不說,馬上下車,真應了那句話,有個土豪朋友,那是真的爽啊。
我繼續打著電話,可就是不通,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裏,池城這麽大,我上哪去找?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在我旁邊開過去,對啊,可以報警嘛,我趕緊打方向朝警局開過去。
我直接將車停在警局門口,衝進警局,我說隨便拉了個警察,說黃思雯隊長有危險,趕緊救她,我話音剛落,便看見黃思雯正穿著便裝,在跟幾個警察一起聊天呢,見到我進來,她問我怎麽了?
我問她沒事嗎?黃思雯搖頭說沒事啊,這就奇怪了,難道是還沒發生?我將她拉到一旁,我問她今天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她說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正常執行任務啊,維持政商會彩排次序,說著她突然想起來什麽事一樣,說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麽特別的話,那就是今天紫葡萄大酒店老板陳總約她晚上共進晚餐,但是她拒絕了。
陳叔請黃思雯吃飯?這算不算特別?我也說不準,黃思雯問我到底怎麽回事?我將那張紙條給她看,黃思雯看著紙條問我,從哪裏來的?
我沒告訴她鬼市的事,隻是說這跟之前那兩張紙條一樣。
我們倆正聊著,突然警局騷動起來,說中心公園那邊發現女屍。
頓時一陣愁雲布滿警局,所有人都慌張準備出警,黃思雯自然也是一樣了,我心裏也蹦蹦跳,明明已經消滅了淫鬼,怎麽還會出現命案呢?
黃思雯答應了我同去的要求,警車紛紛出動,黃思雯問我怎麽來的,我指了指停在門口的黑色奔馳,她說開這輛車。
我本來想讓她開車帶我,畢竟我不是警方的人,坐警察不合適,但是她陳誌的車畢竟是豪車,去凶案現場,我還有些顧慮,但黃思雯卻說她的車被一個閨蜜給借走了。
我開著車來到中心公園,警方已經將現場封閉,我剛將車停好,黃思雯的臉色大變,我問她怎麽了?
黃思雯指著前方說道:“那……那是我的車。”
我順著她指著的方向,一輛紅色轎車,打著雙閃,發動機冒著白氣,這車是出了車禍,而且我記得之前我坐她車時,就是這輛車,黃思雯衝過去看,在車子前停了下來,她悲傷的蹲下來,我走過去,車裏坐著個女人,但是已經死了,她的半邊臉上的臉皮被撕掉,這個女人死相與之前死去的第二具屍體如出一轍啊,人聖就是淫鬼,可他已死,怎麽還會有這樣的凶殺案?我畢竟不是警務人員,很快被要求離開了。黃思雯有些情緒崩潰我陪著她坐在一旁。
黃思雯說:“她是我的一個閨蜜,剛剛回池城,便問我借車用,誰知道……”
說著她又捂著臉抽泣起來,她這一說,我發覺自己明白了,那張紙條說黃思雯有危險,可是她沒事,借車的閨蜜卻死了,這難道是黃思雯逃過一劫,她的閨蜜替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