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又生凶案
我翻身想起來,但是黃警官死死的按著我,用槍頂著我的頭說道:“快走,別耍花樣。”
陰氣越來越重,裏麵開始夾雜著香火的味道,這會是什麽陰物出現?肯定與那之前被剝皮的女人有關。
可是黃警官絲毫沒有察覺,我對她說:“黃警官,我知道你是個好警察,但是你抓我真的錯了,我不是凶手,恰恰我跟你一樣也是為了找凶手。”
黃警官笑道:“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嫌疑犯,你找凶手?你認識死者?”
我說這個,我真不認識,她說既然不認識,那憑什麽要找凶手?想做羅賓漢,想做地下法官,哎呀,我說你當什麽警察?你做編劇去吧,真能想,這個事不簡單,那女人被剝皮那麽幹淨,這是個大工程,還在紫葡萄大酒店裏麵,不管怎麽樣總有點動靜吧?難道不覺得奇怪?
我這麽說,她猶豫了一下,她是個出色的警察,肯定能理解我說的意思,她想了想說道:“那隻能說明,犯罪者手段殘忍與高超,有可能是先將死者加害之後,再進行剝皮的。”
這個是刑偵思路,我不懂,我也不想去發表過多意見,我還是說說我的觀點,這起凶殺案並非凡人所為,有厲鬼涉案,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線索,因為白天太陽當頭,所有陰物都隱匿起來,此時正是陰氣最鼎盛的時候,而且現在,就在我們身後的巷子裏,陰氣翻滾,我猜那個陰物或者厲鬼,又在找目標。
黃警官聽著我的話,眼睛一眨一眨,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我這番話算是白說了,她當我是傻子呢,果然她愣了片刻,說道:“我本以為你就是嫌疑犯,現在看來,你不僅僅涉險殺人,你還是個倒江湖的騙子。”
她推著我走,這時,身後的巷子裏刮出一陣冷風,雖然現在晚上也挺寒冷的,可是像這麽冷的刺骨的風,還真沒到時候,這陣風不正常,而且裏麵夾雜著十分濃的香火味道。
我問她有沒有感受到冷?有沒有聞到香火味?她的臉色有些變化,我很清楚,她已經感受到了,身體上的感覺她無法掩飾,這種陰風刮在活人身上,不管你是什麽職業的人,膽子再大,都會有所恐懼感。
但是正常情況下,警察算是差人,這個職業正氣很重,一般的小鬼根本無法進他們的身,這個黃警官是帶槍的特警,正氣更重,就算是一般的厲鬼也不能近身的,可她此時的臉色發白,她現在在強撐著,內心裏估計嚇得不輕,一陣陰風就能將這樣一個特警嚇成這樣,可想而知,巷子裏的那陰物得多厲害,我都有些緊張起來,我擔心自己沒能力去對付。
我說我們趕緊回巷子裏看看,別等到再發生命案就晚了,黃警官有些猶豫不定,就在這時候,突然巷子裏傳來“噗通”一聲。
我暗道不妙,與她對視,這個黃警官真是個好警察啊,明明她很怕的,但是發生這樣的事,之後,她還是舉著槍衝了進去,我讓她不要魯莽,我也跟著跑進去,黑暗中,我們看見一個黑影子站在之前發現屍體的紙箱子旁邊。
那影子似乎在做著什麽動作,黃警官喊道:“不要動,舉起手來。”
我想攔她都來不及,現在已經驚動了那黑影子,該我出手了,這時,我才發現我被靠著手銬呢,我喊著讓她趕緊將我解開,可是她卻已經舉著槍衝巷子裏麵去了。
她的舉著槍繼續對那黑影子進行嗬斥,但是我知道她的槍此時真的沒有任何作用的,那黑影子轉過身來,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已經注意到了黃警官,這位女警此時處境十分危險。
她還在慢慢的朝黑影子逼近,我雙手不能分開,無法使用狐尾鞭與閻王筆,情急之下,我隻能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我現在離他們的距離也很近了,我將手電筒對著那黑影子的臉,那黑影子,發出一聲慘叫,轉身消失在黑暗的巷子裏。
我與黃警官一起追過去,但是什麽都沒有了,這條巷子是個死巷子,除非能飛簷走壁,要不然不可能就這麽消失的,她從我手裏奪過手機,照了照地上,沒有發現陰井之類的,她又對紫葡萄的牆上照了照。
我笑道:“你覺得有人能爬上這麽高的牆壁?”
黃警官無心的答道:“為什麽不行?我今天下午就從上麵爬下來的。”
這麽厲害?我抬頭看了看,頓時明了,看來我下午在房間口看見的那黑影,然後從窗口跑出去的,看來就是她啊,真是厲害啊。
黃警官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行蹤,轉身問道:“這人會去哪裏呢?”
我答道:“跟你說了,那不是正常人,你不信,現在應該信了吧?已經走了。”
她問道:“你怎麽知道?”
我說:“我怎麽知道?這裏沒有陰氣,你沒感覺到沒有之前那麽陰森壓抑了嗎?”
她微微點了點頭,我舉著雙手晃了晃,讓她給我解開手銬,她在身上摸了摸,之後說道:“憑什麽?你現在還是嫌疑犯,剛才那個影子不能代表什麽。”
這人真是死腦筋,我說你若不信,你現在去哪紙箱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裏麵應該有具與之前一樣的屍體。
黃警官趕緊過去看,她翻開紙箱,我感覺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我猜對了。
我也過去看,果然又是一具血淋淋的被剝了皮的屍體,看著慘不忍睹的屍體,心裏真不好受,一條生命就這樣被殘忍的殺害,我感覺全身的細胞都麻麻的。
讓人意外的是黃警官看著這屍體後,卻轉身跑到路燈下,我馬上追過去,我說你可別跑啊。
我看她伏在路燈柱子上,用力的錘著柱子,身體顫抖著,她竟然哭了起來。
這個堅硬女警竟然哭了起來,我有些於心不忍,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難過。
她轉身看著我,臉上沒有淚水,但是眼睛卻很紅,她並不能掩飾她哭過,我也不揭穿她。
隻是晃了晃手說道:“給我解開吧。”
她說解不開,鑰匙剛才丟了,我一驚鑰匙丟了,開玩笑吧,難不成讓我一直帶著手銬?
她站起來,也不再理我,而是去一邊打電話了,過來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
荷槍實彈的特警們從車上下來,幾個特警見我被帶著手銬,立即將我揪著往車上推。
黃警官攔住了他們,說不是我,讓他們給我解開手銬,那幾個特警很疑惑,但是什麽也沒問,照做了,果然是紀律部隊啊。
因為有了早上的先例,接下來警察們處理起來也是輕車熟路,隻是這些背後的實情,就算是這群精英也無法破解的。
因為聲勢浩大,紫葡萄那幾個年輕的服務員都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口看著。
黃警官依舊情緒低落,我讓那幾個服務員幫忙泡一壺熱茶,我想邀請她一起喝杯茶壓壓驚,順便聊聊這件事該怎麽辦。
服務員們都認識我,連忙都會屋裏準備茶點了,黃警官確實承受了很大的精神壓力,案子的事,暫時有其他警察與法醫勘察,我們一起去了西餐廳。
黃警官不願意喝茶,要了杯咖啡,她為了監視我,今天晚飯還沒吃,餐廳準備了一點點心,她吃飽了之後,說了聲對不起。
我說你能說對不起,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她喝了一口咖啡說道:“你很了解我嗎?”
一句話將我給架住了,我搖頭說不了解,她笑道:“那就是了,我是警察,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但是錯了,我會主動道歉。”
這個我表示理解,而且十分尊重,我想我們也算是一起並肩戰鬥了,我說道:“我叫王浩寧,我……”
我話沒說完,她打斷了我的話,開始背起我的資料來,她說道:“王浩寧,牌坊鎮哇山村人,二十歲整,高中畢業成績十分差,職業農民,還幹著倒賣屍體的非法勾當。”
什麽叫非法勾當,我……她示意我,聽她說完,她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係統中能查到我的信息,但是實際上哇山村不存在,確切的說曾經存在過,但是解放前的時候,因為巨大的泥石流,哇山村已經完全被淹沒,自那次大災之後,哇山村就不存在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一直生我養我的家鄉怎麽會不存在?雖然哇山確實很怪異,可不至於不存在吧。
也許是我因為愁上眉梢,黃警官竟然岔開話題說道:“我叫黃思雯,特警隊隊長。”
我笑著點了點頭,她問我究竟從哪裏來?我說我真的從哇山出來的,你可以查查我的信息啊,我也奇怪,既然哇山都不存在,我們的信息如何進入係統?我的身份證從何而來?難道都是假的?
黃思雯說開始她也懷疑是假的,專門安排人查了,信息絕對是真的,而且我的身份證也是真的,但是整個哇山隻有我一個人的信息,也就是說哇山村隻有我王浩寧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