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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穩公

  我們三個被風推著滾,如同草芥一樣不能自主,如同身在絞肉機裏一樣,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痛,這還隻是表麵的,身體內部,每一根骨骼,心肝脾肺腎都痛,我已經找不到一個能形容這樣痛苦的詞語。


  我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我做過了心理準備,想象過會非常痛苦,但是這種痛苦一樣出乎我的意料,正在無法忍受時,我的手被人抓住,我一看,原來是藍澄,在這麽大的風裏,我們的臉都被風吹的變形了,但是我們的手緊緊的拉在一起,此時,就算死去也沒什麽遺憾了。


  從藍澄的痛苦表情上來看,她也痛苦的無法忍受了,我感到身體往四周不同的方向受力,馬上要被撕成碎片,身體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點。


  這時,耳邊傳來呼喚聲,“孩子,你快點來啊,孩子,快點來啊。”


  這聲音聽著痛苦,又帶著期望,正是因為這個聲音的出現,風竟然漸漸的小了,那聲音越來越響亮,聽得清楚,風越來越小,最後停了下來。我們三個在地上躺著,絕地重生啊,一生經曆這樣的痛苦,接下來也沒什麽好怕的了。


  藍澄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快,打開錦囊,那三個準媽媽怕是快堅持不住了。”


  我與楊思寒聽著,趕緊從身上拿出錦囊打開,三人同時打開,之間三道光從錦囊中射了出來,慢慢的形成三個金色的人影,藍澄說快點,我們得跟著他們一起出去,要不然輪回隧道會關閉的。


  我們三個跟著那三個金色影子,貼在他們身後,此時一切平靜,隻聽那三個準媽媽呼喚著自己的孩子,三個金色影子,突然加速,朝著輪回隧道口跑去,我們三個緊跟著,就在我們穿過輪回隧道口時,眼前一黑,身體一沉,感覺整個人的身體變得重起來,我站起來四下一看,我們正趴在水泥地上,四周黑漆漆的,但是不遠處卻又路燈,我喊著藍澄,她答應了一聲,我的心落地了,她能答應證明她沒事,但是當我們再找楊思寒的時候,卻沒有她的蹤影,難道她沒有出來?不對啊,我明明的看見她先出來的啊,那她去了哪裏?

  藍澄有些焦急,她既然出來了,怎麽會不見了呢?我說也許是因為三個孩子不是出生在同一個地方,而她跟隨那另一個孩子而去了吧?藍澄聽著點頭,說也許真是這樣吧,這時,我扶著藍澄站起來,因為是晚上,我們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隻能往有光線的地方走去,走近去看,這裏竟然是個村莊,看來我們是真的回到了現實中,我現在肚子十分饑餓,我想去村裏討點吃的,但是藍澄卻覺得不好,現在這個社會不像過去那麽單純,我們倆這麽上別人家敲門,又是晚上,人家肯定把我們當成壞人。


  我也管不來那麽多了,這是個很富裕的村莊,我們剛剛進入便看到一家樓房燈火通明,一個老太太雙手合一,十分焦急的拜著,嘴裏還嘟嘟著,我想就去這家吧,剛準備敲門,便聽見裏麵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那老太太一聽,立即轉身往回跑著,大喊著:“生了啊,生了啊,親家婆婆,大媳婦生了啊。”

  這時屋裏也有個年紀相仿的老太太,兩個老人手拉著手,欣喜若狂,我與藍澄相視一笑,這應該就是那迎接我們的三個準媽媽之一吧,藍澄拉著我,說還是走吧,人家家裏喜事,咱們就不要去打攪別人清淨了。


  我說可別了,正因為是喜事,咱們更應該去了,人家高興嘛,再說了,咱們與他們也是有不解之緣的,難道不應該去看看?藍澄被我說的無奈,隻好跟著我進去,果然主人看到我們也是十分疑惑,我說了幾句客氣話,說我們出來遊玩的大學生,沒趕上車子,想過來討點吃的。


  主人家很客氣,連忙答應給我們吃的,但是卻不願讓我們進屋,這也正常,我尊重他們的做法,我與藍澄跟要飯的一樣,站在院子裏。藍澄拉了拉我,指了指院子旁邊一個東西問我認不認識這是什麽?我一看,那是個黃色的三角旗,上麵畫著看不懂的花紋,如同符咒一樣,我覺得這像是做某種法術的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


  這正常人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這讓人十分奇怪,但奇怪的遠遠不是這些,屋裏還傳來燒香的味道,我們正疑惑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那個男人看著氣宇軒昂,他站在門口看見我們,一愣,又仔細的上下打量我們,我與藍澄有些奇怪,難道我們身上有東西,可仔細一看,我們除了衣服髒了點,與正常無異啊,難道他懷疑我們有什麽惡意?

  我正要解釋,這時,主人家那老太太端著一碗米飯出來,那男人攔住老人,問了幾句話,那老太太立即轉身回去了,我說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吧?一碗白飯也不願意給我們?這還是大喜的日子啊,男人從屋裏走出來,來到我麵前,握拳拜道:“先生貴姓?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我聽著想笑,這話聽得像是古代武俠劇裏的問候語,我笑道:“先生您客氣了,我們就是城裏的大學生,出來郊遊,錯過了返程的車,這裏也沒個飯店的,所以隻能成為臨時要飯的,問剛才那老太太要碗米飯。”


  男人聽我的話,眼神瞟了瞟,我注意到了他是在看門口那麵黃色三角旗,這時候屋裏又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接著又傳來老人興奮的喊聲:“小媳婦也生了。”


  這家竟然兩個兒媳同時生子,真是巧合啊,難道本來我與藍澄應該投胎在這一家兄弟的胎?接著屋裏兩個年輕男人跑出來,對著這四十多歲的男人拜道:“寧師傅啊,多虧了您啊,我二人的妻子終於生下了孩子,剛才都差點難產死了。”


  那寧師傅,立即扶住他們說道:“不必客氣啊,這是我穩公應該做的事情,要謝還得謝這二位。”


  說著他手指著我與藍澄,那兩個新爸爸不明就裏,疑惑的看著我們,顯然他們不知道寧師傅為什麽讓他們謝我們兩個,我也藍澄也不解,我心想這個寧師傅莫不是知道些什麽吧?寧師傅笑道:“沒事,剛才二位新媽媽,同時難產了,幾次解救不成,二位一到,兩位媽媽便生下了孩子,所以二位也是貴人上門啊。”

  那二人聽著立即對我與藍澄拜謝,我說免了免了,我們不過是過來的學生,隻是來討點吃的而已,兩個年輕人趕緊讓家人給我們準備吃的,寧師傅卻攔住了他,說已經安排好了,接著請我與藍澄就坐,藍澄其實不想停留的,但是我讓她不要走了,這裏沒車沒店的,我們能去哪裏?這家人看著不錯,這個寧師傅也不像壞人,藍澄無奈隻得跟著我一起坐下。


  寧師傅將門口那三角黃旗給拔了回來,我好奇問他那是什麽,寧師傅說這是他穩公吃飯的家夥,我並不知道穩公是做什麽的,隻是出於自嘲玩笑,說道:“寧師傅是穩公,我是媒公,咱們的職業都是公啊。”


  誰知道寧師傅一聽我的話,立即一驚,將手中的三角黃旗收起來,問道:“小兄弟是媒公?”


  他知道媒公啊?難得難得,我笑著點頭說是的,寧師傅微微點頭說道:“不簡單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懂得媒公之道,敢問師傅貴姓?”


  我聽著沾沾自喜,我一直對自己是媒公這件事感到十分自豪,隻不過知道媒公的人,真的不多,今日竟然還遇上一個懂行的,真是難得,我也學著寧師傅的樣子,抱拳說道:“晚輩不才,免貴姓王。”


  寧師傅聽著臉色一變,問道:“姓王?莫不是哇山王天師傅的後人?”


  這一說,我與藍澄聽著一驚,我驚訝的站起來問道:“您認識我父親?”


  寧師傅驚訝的幾乎喊出聲來:“你是王天的兒子?”


  我說是的啊,寧師傅眼神中竟是驚訝,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不可能吧?怎麽……”


  之後愣是沒說出來,我問他怎麽了?為什麽這麽驚訝?他是不是與我爸之間有什麽不開心的經曆?寧師傅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與王師傅有過兩次見麵,我十分敬重王師傅,我二人之間,他就過我一命,我救過他妻兒一命。”


  我大驚,他救過我與我母親?這時,主人家將酒菜端上桌子,寧師傅也很直接,跟老太太說:“大嫂啊,你跟親家婆婆給孩子洗澡,客人不用你們作陪了。”


  這不太好吧?畢竟在別人家裏,寧師傅笑道:“沒事的,是我自家侄兒。”


  說著寧師傅給我倒酒,問我酒量如何?我說別的不行,喝酒還湊合,他說這就好辦了,采不多,酒管飽,我也饞了好久,正想喝一口呢。我倆連幹三杯,藍澄問道:“寧師傅,不知道穩公是何職業?您與王天師傅兩次相互解救為何事?”


  寧師傅聽著,放下酒杯說道:“這是一段熱血事件啊,現在想來,我都覺得興奮,聽我慢慢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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