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泥沼
我讓聰少趕緊過來幫忙,我堅持不住了,這樣拉下去,我非得被拖入泥沼裏不可,聰少問我是不是傻了?將手裏的樹枝丟了啊。
我若是連這點都不知道,我就真的是傻子了,關鍵是現在好像有問題,我的手與樹枝如同被黏在一起了,根本沒辦法甩開啊,聰少聽我這麽說,他馬上拔出火槍,對著樹枝便打了一槍,樹枝一般被我抓在手中,一般落入泥沼中,落入泥沼中的樹枝瞬間化為黑泥,與泥沼融為一體。
我手中的樹枝,也慢慢的幹枯起來,聰少讓我趕緊將樹枝扔了,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即鬆開手,樹枝落地,立即化為黑色汙泥,聰少連忙問我有什麽事?我說沒事啊,他立即長籲一口氣,真是千鈞一發,若不是我鬆手的快,我就會跟著樹枝一樣,化為黑色汙泥了。
這麽恐怖?聰少點頭說就是這麽恐怖,藍狐下車問我們怎麽了?聰少微笑著對她說道:“沒什麽啊,你會車裏,有事我再叫你。”
藍狐其實並不想上去,但聰少很堅持,她隻好轉身回到車裏,我也是奇怪了,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藍狐我可是領教過,她脾氣火爆衝動,雖然我沒見過她展現她的戰鬥力,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應該是個好戰且手段毒辣的人,怎麽現在在聰少麵前,如同一隻被馴服的小綿羊?還有聰少也是,似乎對她顯得格外溫柔。
聰少在泥沼河邊做了下來,我也在他旁邊坐下,我問他是不是對藍狐做了什麽?藍狐為什麽會性格大變啊?聰少扭頭看著我說道:“她沒變,這才是真實的她,你也別打聽這些八卦了,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相辦法通過這裏。”
聰少岔開這個話題,我本來就不是八卦的人,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追問,隻能將注意力拉回現實中。
這泥沼究竟有什麽神力?竟然能將接觸它的物體變為黑色汙泥,看著河床,以前肯定是一條河,從什麽時候水裏多了這麽多的汙泥,不會是長年累月枯枝敗葉掉到這裏後形成汙泥造成的吧?
我分析了一下這條汙泥河床,長度看不到頭,寬度至少也得有十幾米,這麽寬的距離,想過去,沒有橋,又沒輔助設備,單憑個人那是斷然做不到的,我們身邊有不少的大樹,對麵也有不少的大樹,若是能在樹與樹之間連上一根繩子,我們再慢慢的順著繩子爬過去,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聰少站起來,撿了塊大石頭,朝著對麵用力扔過去,聰少這一下使了很大的力氣,石頭如同出膛的子彈,朝著對麵飛過去,可就在泥沼河中間部位,石頭立即減速,仿佛被一根橡皮筋絆住一般,縱使石頭極力想要往前竄,但還是被限製住了,石頭在半空懸浮著,三秒鍾後,石頭落入泥沼中,消失了蹤跡。
這個實驗證明了,剛才我所說的那一套行不通啊,我們兩個又坐回了岸邊,聰少淡淡的說了一句:“再想想其他辦法。”
可是還有什麽辦法呢?這汙泥如同強硫酸一樣,觸碰不得,聰少問我剛才樹枝插入泥沼時,是什麽感覺?
我說下麵仿佛有個人在與我拔河一樣,而且力氣十分的大,我力氣也不算小,但是在這種力麵前,我感覺自己不如剛出生的小雞,聰少聽著恍如大悟,馬上從旁邊又找來一根樹枝,然後讓車裏的藍狐下來。
藍狐問怎麽回事?聰少說了一句,讓我差點暈倒的話,他讓藍狐在上麵看著,他與我可能要跳入泥沼中,藍狐在岸邊守著,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三根香,我問他怎麽身上還有香?聰少拍了拍口袋說還有很多呢,到這種地方來,燃香必不可少。
聰少讓藍狐拿著這三根香,一會兒他與我下去之後,藍狐點上其中一根香,第一根香燒完,如果我們沒回來,那馬上再點一根,如果第二根燒完,我們還沒回來,那就趕緊點上第三根,如果第三根燒完,我們沒有回來,那就趕緊開車離開,聰少問藍狐記清楚了沒有?藍狐想問為什麽?從話沒出口,聰少搶先讓她不要問為什麽,照做就行,藍狐說可以,說著她回到車上,拿出一個打火機。
藍狐不知道這汙泥的厲害,但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這跳下去我兩個還有命?聰少是不是傻了?還有我現在堅持在這裏,我活著不是僅僅為了自己,我要救我父母,還有藍澄,我若是遭遇不測,他們豈不是都完蛋了,所以我把生命看的非常重,我覺得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聰少聽著我一番話,點頭說:“寧爺,你的生命自然精貴,絕不能輕易涉險,但是我肯定這下麵有東西,甚至可以說,我們可能中了障眼法,你看著汙泥靜止不動,但是卻能聽見河水流動的聲音,我想我們麵前這就是一條真實的河流,下麵那個和你拔河的,怕是河神啊。”
河神?這個傳說從小就聽過,傳的神乎其神,不好對付的,聰少鄙視的說道:“什麽神不神的,成了氣候的水鬼而已,若不是因為我們陰間對水鬼不管理,這種鬼,我見一隻滅一隻。”
聰少還是那樣,問我有沒有準備好?敢不敢下去?都到這地步了,我還有什麽敢不敢啊?不上也得上啊,我說行了,你也別再問了,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聰少說我這才霸氣,才配得上寧爺這個稱呼。
聰少說著,從身上拔出一把匕首,看到匕首我都有心理陰影了,我手指上的傷還沒有恢複了,我說你可別再對我下手啊,聰少笑著說不會了,殺雞不用牛刀,這種小事,他就可以應付,說著手握住匕首的刀刃,然後將刀從手中拔了出來,看的人心驚肉跳,他握著拳頭,鮮血從拳頭的縫隙中流出了,滴在樹枝上。
我看他的手在滴血,想到之前在紫葡萄酒店,他說他沒有血,我就自嘲的笑了笑,有被他給忽悠了一次,他將沾了血的樹枝插入水中,然後對著水裏喊道:“黑無常帶我主拜會,你是何方神聖?可否一見?”
之後便是靜悄悄,聰少也不說話,隻是死盯著泥沼,過了一會兒,聰少扭頭看著我說道:“寧爺,咱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