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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兩張紙片

  我沒想到藍澄會說出這一番正義之言,我覺得我就是最平凡人的代表,藍澄說的沒錯,那些高堂之上的神佛們,何時真的替我們考慮過?當你不好之時,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你的命,你得認命,當你有所祈求,求神拜佛時,若是僥幸實現,你還得還願,什麽大慈大悲救苦救難?都是建立在有償的基礎之上。


  聰少聽著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們都別說了,你們有道理,既然你們說了這麽多,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給個痛快點,別再心靈雞湯了,聽著煩。”


  怎麽辦?這可把我給問住了,我是想著能從那口井出去,可是怎麽找到那口井呢?我一點頭緒沒有。


  藍澄想了想說道:“你之前說那個王彭是從紅土坡的井中掉下來,這其實也是你個人猜測而已,可惜的是王彭的魂已經被撕成碎片了,要不然可以抓住他,興許能問出一些端倪。”


  我們正遺憾時,聰少卻說,地獄是懲戒之所,鬼差會對那些受罪的鬼魂肆意撕扯,這也是懲戒的一部分,地獄有多苦,隻有真正被打入的鬼魂才能體會的到。


  對於一些生前十惡不赦之徒,會折磨的他們,沒日沒夜都在經曆各種痛苦,為自己生前所作所為而懺悔。


  在地獄最幸福的是什麽?是死亡,痛痛快快的死亡,是所有鬼魂最大的心願,所以說,那被撕碎的鬼魂,不過是經曆一次被撕扯的懲罰而已,其實他並未死去。


  原來這樣啊?這讓我們剛剛熄滅的希望,又重新燃起了。


  我問聰少知不知道,在哪裏能找到王彭?聰少想了想,說王彭之前是從沙土裏爬出來的。


  這其實就是一種刑法,這沙土之下,有種蟲子,這種蟲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屍鱉,受刑的鬼魂被埋入沙土中,屍鱉會在土裏對其進行撕咬,這就是萬蟲撕心之苦。


  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看王彭,還有那些其他腐屍時,就覺得他們身體處於半腐爛狀態,原來那時被屍鱉撕咬的,想象都是肉疼。


  聰少繼續說道,按照地獄的流程,經曆了萬蟲撕咬之刑後,接下來那就是刀上火海之刑了。


  藍澄說既然如此,我們還有機會,現在去刀山火海去找王彭如何?

  聰少讓我們不要急,可沒那麽容易,刀山火海那是這麽容易就能接近的?而且王彭的鬼魂被剛才地獄犬幻化的聰少撕成碎片,要到明日才能聚魂,所以現在也無須太著急。


  我們現在得摸清楚這裏的地形,希望這裏是完全按照地獄的地形完全複製而來,這樣聰少熟悉,還能憑著記憶找到刀山火海,但若是有一處不一樣,那都會導致所有地形完全不同,咱們搞不好就會完全迷失在這山寨版地獄中,所以還得重點提示,萬事小心再小心。


  聰少如此謹慎,我與藍澄也感受到了危機所在,三人合計,無論如何都得同進同出,我三個才重新往前走。


  沒走幾步,聰少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回頭走到我麵前,對著我說道:“人有三火,天靈蓋上,雙肩側邊,此火俗稱火焰,為人體靈之所在,在地獄裏,你始終頂著這三把火,眾鬼會盯上你,現在我替你滅火。”


  說完,他用之前從我這拿走的金錢劍在我兩邊肩膀上各拍一下,這兩下拍的很輕,但我卻趕緊仿佛抽空了我的力量,渾身酸軟,兩眼皮都要合上一般,身體裏突然一陣氣流湧動著,影子的笑聲突然傳來。

  聰少打了個響指,右手用力一捏,然後鬆開手,這時他的手掌心多出一顆懸浮的火珠,他讓我張開嘴,我問幹什麽?我剛開口說話,他突然將那火珠塞進我口中,那珠子一進我嘴裏,立即跟活了一樣,奔著我喉嚨便鑽了進去。


  一陣熾熱的暖流從喉嚨一直湧入我的胸膛之中,酸軟感頓時消失了,影子的笑聲也沒了。


  這怎麽回事?那火珠是個什麽東西?聰少說火珠是他的法寶,吃了後腰不酸腿不疼,反正是好東西,最主要的是我身體裏有不幹淨的東西,滅了火焰後,不幹淨東西就占了上風,這個火珠可以幫助我壓一壓那東西。


  聰少說的不幹淨東西肯定指的就是影子了,這樣也好,要不然影子肯定會開始造次的。


  我問藍澄是不是也要滅了火焰?聰少笑著搖頭說道:“人家跟你不一樣,人家……”


  聰少話沒說完,藍澄打斷他的話說道:“我不是活人,所以不用。”


  這一句話多少還是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了,為了緩和尷尬的氛圍,我說既然這樣,那就好啊,我也就是提醒一下而已。


  藍澄說既然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還是出發吧。


  藍澄這麽急,我都有些奇怪,她一直關注的不都是問我要刑天的魂嘛,現在這麽急著要進哇山,難道她是急著要拿我去交差?還是現在正在的與我步入統一陣營?我倒希望是她心甘情願的加入我們,但我心裏卻始終有種淡淡的不安,具體不安在何處,我又有些說不清楚。


  我邊走邊想,地上有件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俯下身子看,是張紅色紙片,我用手指捏了捏,指肚上有些褪色,這紙片與紙人街道上紮的紙人的紙一模一樣,這些紙片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也不是沒可能啊!畢竟那紙人鎮也是這假地獄的一部分,興趣我爸在製造假地獄的時候,也用了紙人吧?


  可走了大約十幾米時,我又發現了地上一張紙片,這次是綠顏色的,還是紮紙人的那種材質的質料,兩張紙片雖然形狀不一樣,但是大小卻差不多,應該是隨便撕下來的。


  我想問問藍澄與聰少,他們有沒有發現這紙?我正要開口時,突然腦子裏閃過一絲警覺,因為我在地上又看見了一張,相同的紙片。


  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張紙片,這是不是有些不正常?這讓我想起有些人走迷宮,怎麽也走不出去,最後就一路撒東西,來辨別自己那條路沒走過,最後找到迷宮的出口。


  現在這情況是不是與那個有些相似?而我們可不是在走迷宮的,誰會撒紙片?撒紙片的目的是什麽?會不會是藍澄或者是聰少?我正想著,突然趕緊身後似乎有點動靜,我回頭看,問了一聲“誰?”


  但身後靜悄悄,什麽也沒有,倒是藍澄與聰少聽到我聲音,被吸引過來,他們走了回來,藍澄問我怎麽回事?我說我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

  藍澄說是不是我花了眼?這裏怎麽會有東西呢?聰少說也許是些地獄小鬼吧?看著他們兩個,我將手上的兩張紙片揉成了小紙團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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