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石筍之下(感謝我姓張@)
我好心好意的要檢查她的傷勢,她卻給我一個“滾”字,之前被蒙著眼走路,確實是我沒有聽她的話,摸了脖子上的靈蛇,害的靈蛇跑了,可那時候,我也不知情啊,我是最怕蛇的,脖子上盤著一條蛇,那種恐懼感就不能理解一下?
她有必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我過去一把拉住她,將她按在石筍旁邊坐下,藍澄對我突然的強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拉開她捂在腰間的手,掀開她的衣服,白皙的肚皮上有道大口子。
原來她傷到的並不是腰部,而是右側邊肚子上,有道很深的口子,我檢查一下,好在沒有大礙,我問她這是怎麽傷到的,她說是之前那殺馬特青年偷襲了她。
她總是對我翻白眼,這下她讓我也抓到了小辮子,我說你就是糊塗,才來這裏,就跟人家一起出去,不偷襲你偷襲誰?
藍澄冷冷一笑說道:“還好意思說我?他對我是故意調虎離山,目的就是要傷害你,他知道我不是……”
說著,她停了下來,我問她知道她不是什麽?說不出來了吧?藍澄盯著我的眼睛看著,最後說道:“他知道我不是活人,對他們沒有價值,所以要將我調離開來,這樣就可以對你下手。”
這句話,讓我的心一陣收緊,不是別的,就是因為她一句話說她自己不是活人,我小聲的說道:“你明知道這樣,你還走?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藍澄吸了口氣說道:“我隻是想出來後,找機會幹掉他,沒想到他先動手了,還以為你能有些危機意識,誰想到你就是貪吃好色之徒。”
我說這樣這樣說可不對啊,當時那紙人化成了她藍澄的模樣,我怎麽察覺,還有晚上,我可是虧大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麽了。
多說無益,我扯下自己外套後邊的腰帶,準備給她紮上,可是就這麽直接紮上對傷口終究不好,我四下看了看,山裏人經常在山林裏穿梭,難免會有個跌打損傷,在山裏也別想著能有醫生來救你,所以我們這些山裏人總會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例如割傷就可以用灰菇敷在傷口之上,而這周圍正好就長著幾個灰菇,我扯下灰菇,準備敷在藍澄的肚皮上。
她的傷口流著黃色的血跡,我輕輕的將灰菇敷在傷口上,藍澄的腰很細,我很輕鬆的將腰帶環繞著她的細腰包紮起來,看著她的傷口還是那黃色的血跡,我心裏又十分的不是滋味,她流黃色血液,這仿佛時刻在提醒著我,她與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藍澄見我包紮好她的傷口,趕緊將衣服放下來,遮住她雪白的肚皮,我在她身邊坐下來,我本以為昨晚真與她成了好事,誰料到竟然中了這些紙人的圈套。
我問藍澄,這些紙人哪裏來的?藍澄說她也不知道,靈幻通道她走過一次,就是上次從哇山走出來那次,也是進入黑暗,然後感覺有一隻冰冷的手,牽著她走出來的,僅僅這一次,她根本不知道靈幻通道裏究竟有什麽,所以現在我們身在何處,如何出去,她也是一概不知。
我很想告訴她,那晚她變成了飛屍,朝著這邊飛來,搞不好她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也來過這邊,可我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所以我也不說了。
看著四周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心裏十分壓抑,我們不會被困死在這裏吧?我站起來,看著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紙人,心裏騰起一股無名之火,被鬼怪迷惑也就認了,竟然被紙紮人給耍了,這真是太丟人了。
我氣的揮動手裏的狐尾鞭,隻見狐尾鞭瞬間變得粗長,重重的砸在地上,那些紙人被抽成了碎紙片片,順帶著旁邊的一些石筍也被狐尾鞭帶起的氣浪,給震的炸成碎片。
這狐尾鞭的威力,再一次讓我震驚不已,藍澄也站起來說道:“想不到你用的還挺順手的嘛。”
藍澄還在說話,我讓她停一停,她問我怎麽了?我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她沒聽見嗎?藍澄側耳傾聽,搖頭說:“沒有啊。”
奇怪了,我明明聽見有人在呼喊,這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傳來,聽不清楚喊叫的內容是什麽,這時我的心裏一陣鑽心的痛,又是之前那種感覺,聰少,我似乎感應到了聰少身上的痛苦。
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往東麵跑,我從未如此感應強烈,我確定聰少肯定就在周圍,隻是這聲音是不是他的?若是他的,那他的方位在那裏?
我們站在石筍中間,藍澄拍了拍我肩膀說道:“這些石筍是不是有些奇怪?上麵全是密密的小孔。”
藍澄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我將耳朵貼在石筍上,果然裏麵傳來“嗡嗡”聲響,像是有人在喊叫,我又聽另外石筍,也是一樣,就像是有人在喊著什麽。
藍澄也貼在上麵聽,最後她告訴我:“你別聽了,這是風的作用,跟吹笛子差不多原理。”
我懂藍澄的意思,可是我心裏越發強烈的感覺聰少就在我不遠的地方,我不敢輕易放棄,我跑到那幾根被狐尾鞭震碎的石筍,這一看,我也是很震驚,那些震碎的石筍下方真的有個洞。
黑漆漆的洞裏,看不到底部,我湊近來聽,絕對有人在裏麵呼喊,可藍澄卻始終也聽不見,她聽到的隻有風聲。
如此一來,我更加確定這呼喊的聲音與聰少有關,而藍澄卻沒有聽見,那是因為我與聰少之間的有靈魂契約的緣故,而藍澄沒有,所以她聽不見這呼喊聲也就情理之中了。
藍澄聽了我的訴說,問我什麽打算?難不成要從這裏跳下去?可要想好了,這裏可是靈幻通道,不是在牌坊鎮,靈幻通道虛虛實實的,甚至是否真實存在都是個未知數。
藍澄的提醒自然有道理,我也應該重視,可想來想去,聰少必須要救回來,我們生生相息,若是他遭到不測,我也完蛋了。
我拿出手機繼續撥打聰少的電話,是通的,但依然無人接聽,我放下手機,按了掛斷鍵,就在那一瞬間,我似乎聽見,石筍下的空洞裏,傳來一聲手機鈴音,為了確定不是自己聽錯。
我讓藍澄拿著電話走遠點繼續撥打,我留在這邊繼續聽著,果然裏麵傳來斷斷續續的音樂聲,聰少果然在下麵,現在我沒理由退縮了,我必須得下去。
我跟藍澄說,她若是不想下去也無妨,在上麵待著就行,藍澄正要說話,我趕忙說道:“你別再跟我提什麽刑天的魂了,我是肯定沒有的。”
刑天魂甕的事,我暫時不打算告訴任何人,藍澄聽我說完,冷笑一聲說道:“我跟你一起下去,這個靈幻通道,咱們進來了,想出去估計沒那麽容易,不如我們就來著狠的,它要困住我們,我們就摸清它的老底,若是可以,直接破了這個局。”
我說好,就這麽辦,總是逆來順受不是辦法,是該主動出擊一次了,藍澄說著準備先下去,我拉住了她。
我甩起狐尾鞭,在那黑洞中攪動了幾下,粗大的鞭子,在洞裏攪的呼呼作響,我想就算它裏麵藏著什麽毒蛇猛獸,我量它也扛不住狐尾鞭這一頓攪動。
藍澄將旁邊灑落的紙人木框架的,拿起來,做成幾個火把,我倆點上火把,我舉著火把便跳下去,藍澄攔我沒攔住,我這一跳,心裏立即後悔了,這都不知道下麵多深,我就在很糊裏糊塗的跳下來,這萬一,下麵有個幾十米深的,我這不是要直接摔死嘛。
不過也是運氣好,這洞很淺,不過三、四米高的樣子,我將火把插在地上,又點上幾根火把,這時下麵的光線才強了點。
我環顧四周,可一眼根本看不到頭,黑漆漆一片,我一甩狐尾鞭,直接搭在洞口上,藍澄順著狐尾鞭滑下來,她埋怨我實在太魯莽,我問她是不是擔心我的安危了?她不再理我了。
我們朝裏邊走了走,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楚,火把的光芒,隻夠我們看到自己的腳下,其他的光芒全部被黑暗吸食了。
可想而知,這下麵的空間麵積巨大不已,我小聲的喊道:“聰爺,你在下麵嗎?”
但我不敢大聲,所以喊也是白喊,就在這時,一串手機鈴聲又傳來過來,我回頭一看,藍澄正撥打著我的手機,還是她聰明啊,那聲音在我們的右手邊,根據剛才在洞口時站立方向為參照物,那手機鈴聲應該是東麵傳來的。
我們兩個朝著東麵走過去,我讓藍澄繼續打電話,我在前方揮舞一下鞭子,沒有任何反應,我估計前方應該沒什麽危險,我便跟藍澄一起朝那邊走過去,我們走的很輕,但每一腳落地,總覺得有股涼氣由腳底板隻鑽入身體的感覺。
我將火把照射地麵,但看上去很正常,但是火苗貼近地麵的時候,火焰瞬間抽動起來,似乎下麵有風向上鼓起來一樣,不一會兒,那火把的火焰竟然熄滅了,雖然藍澄的手上還有兩根火把,但這火把突然熄滅,光線仿佛瞬間變的暗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