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藍澄呼喚
我接過他手裏的東西一看,這東西一看可有些年頭了,這不就是古時還沒有造紙術時用的竹簡嘛,這東西能幹什麽?聰少還一副緊張不已的樣子。
聰少追問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蔣琴也奇怪了,問道:“這東西有什麽特別嗎?”
聰少也是一愣,反問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蔣琴拿起那竹簡翻看一下,又丟在桌上說道:“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是楊道士丟在我這的,說要進哇山村需要這東西,鬼知道他在那弄來的,現在他也死了。”
我奇怪了,既然她與楊道士手裏有進入哇山村的法寶,那為什麽不進去呢?蔣琴歎氣道:“誰知道啊,姓楊的就是個騙子,我讓他進去,他不去,說什麽還少一件寶物,需等到另一件寶物顯世,方可進入,都是托詞。”
聰少聽著微微一笑答道:“既然這玩意,你不要,那我就拿著研究研究,這活我們接了,但是價格嘛!”
蔣琴一聽立即來了精神,說好,若是辦成,給我們一人再加十萬,聰少聽著大笑道:“姐姐,你搞錯了吧?我們賣命啊,一人十萬?一口價,一人五十萬,若是答應,我們想辦法去哇山村,若是不同意,我倆這就去找個大澡堂洗個澡喝點小酒。”
蔣琴一聽一人五十萬,頓時花容失色,也難怪畢竟是一百萬啊,見她不說話,聰少說那就算了吧,見我們要走,蔣琴連忙喊住我們,咬著牙答應了聰少的要求。
我們兩個離開牌坊山莊,在鎮上找了個酒店住下,經過一夜的驚魂,我們兩個都想放鬆一下,洗了個澡,又跑到金碧輝煌準備大吃一頓。
金碧輝煌的人看見我們兩個來了,那一臉的嫌棄,聰少掏出一疊百元大鈔,當扇子扇著進來,本來翻白眼的小服務員,一下子態度大變,我們讓將昨天吃的霸王餐原封不動再上一次。
服務員的腦袋點的如同搗蒜一樣,我也算正式見識到了金錢的力量了,我們兩個坐在包廂裏,啃著燒雞喝著老窖,那滋味說不出的爽,隻可惜我的心裏啊始終放不開。
我問聰少是不是想清楚真的要去哇山村?為了五十萬丟了性命值得嗎?他和我不一樣,我是必須要回去的。
聰少放下燒雞,喝了一口酒說道:“別說五十萬,就算沒有錢,我也得去。”
這是為什麽?我可不相信他是為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啊,聰少從身上拿出那卷竹簡,晃了晃說道:“為了這個,我也得進去。”
我接過竹簡打開來看,這沒什麽特別啊,而且這竹簡上一個字都沒有,聰少站起來走出包廂,我以為他去上廁所了,可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卻多了個毛筆。
他將毛筆沾了水在竹簡上寫上我的名字,很快水跡幹枯,他又換了幾個名字寫,都一樣,水跡很快便幹枯了,我說你這是唱哪出戲?
聰少將那毛筆丟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說道:“古有三書,分別為天書、地書、人書,天書為封神榜,為元始天尊所有,地書為山海經,為與世同君所有,人書為三生冥書,俗稱生死簿,本為九幽素女所有,因為生死簿記載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時,以及陽壽等,所以生死簿共十本,分別有十殿閻羅王掌管,現在我們拿到的這竹簡便是生死簿。”
生死簿?我趕緊將那竹簡拿起來再看了看,就這老舊的玩意?這是不是也太寒酸了點?聰少靠在椅子上說道:“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個就是生死簿,可惜啊,還少了見法器哦。”
我問他是怎麽知道這就是生死簿?你不過是個俗家道士,平時也就是在葬禮上念念經混飯吃的,怎麽可能認識生死簿?而且他身上帶著老式的火槍,這都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幹的出來的,我隻想到一點,他對我隱瞞了身份。
聰少聽我的話,冷冷一笑說道:“我多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啊,我若真是得道大師,我還跟你在這瞎折騰,你不相信我,我也沒法證明,可惜沒那法器,我也無法給你證明,算了,不說了,喝酒。”
他還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我也喝著,可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如果這個真是生死簿,陰間的東西出現在陽間,這肯定是出大事了,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厲,堂堂楚江大王,遭到了天火劫,會不會是他的生死簿流落到了人間?想到這裏,我好想明白了一件事,我正要與聰少說,他卻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
我背著他回到住宿房間,攤開生死簿,我拿出厲給我的毛筆,聰少用普通筆畫了半天沒反應,也許我這支筆有效果呢。
我提筆在生死簿上寫了藍澄的名字,寫她的名字,主要是因為她已經是個陰人,果然水跡印在生死簿上,立即發出金色的光芒,隨後顯示出一行字“我已等待多時,你在哪裏?”
金光閃過,字跡隨即消失,這什麽意思?生死簿難道不是顯示陽壽的嗎?怎麽出現這一段話?我隨即又寫上自己的名字,生死簿上顯示出我的生辰性別,前麵倒是很正常,但後麵又出問題了,有生辰卻沒有卒期。
沒有死期,這什麽意思?難道我還要長生不老?這不對勁,我提筆又寫上徐浩聰的名字,這就更加讓人費解了,竟然顯示無此信息。
我真奇怪著,聰少咳嗽著醒來,見我在生死簿上寫字,他迷迷糊糊的說:“生死簿不可亂查,寫一次靈魂變要出竅,輕則丟魂招回來,重則直接被陰差給拘了,且行且珍惜啊。”說完他又倒在了床上打起了呼嚕。
謝天謝地,我還正想寫我爸媽的名字呢,我收起毛筆與生死簿,也有些困了,便倒在床上睡了,半夜裏,我突然聽見有人在喊我:“浩寧,浩寧。”
聲音溫婉柔美,我一驚,側耳傾聽,確實是在叫我,我立即識別出聲音,這是藍澄在叫我,難道她出來了?我大喜,立即起床,想也沒想便披上衣服,開門出去,藍澄一直在喊我,但卻始終不見人。
我走出酒店,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冷風陣陣,顯得十分荒蕪,我喊著藍澄,問她在哪裏?但她不回答,始終叫著我的名字,我找遍了大街也找不到人。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輛公交車,在我麵前停下來,我抬頭一看,藍澄就在車裏看著我笑,我趕緊上車,車裏立刻關閉,我跑到車後麵,藍澄剛才坐著的地方,竟然不是她,一個麵若死灰十分消沉的女子,是我看花了眼。
我跟司機說:“師傅,我上錯了車,可否讓我下車?”
司機冷言道:“底站下車。”
我說這可不行啊,我還得回去的,可是不管我怎麽說,司機也不理睬我,他不停車,我一點辦法沒有,心想隻怪自己上錯了車,隻能到了底站再跟他一起回來了,路上倒是停了幾次車,隻上人,從沒有人下車,我想過直接下車,可看著外麵荒郊野嶺的,我又放棄了,靠在椅子上,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
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停下來,我跟著眾人一起下車,這什麽地方啊?四周一片荒蕪,寸草不生的,跟大沙漠一樣,我最後一個下車,剛下來,車門便關上了,我一驚,我說等等我,帶我回去,可是司機對我不理不睬,調頭便走了。
這個司機真是個混蛋,我對著車屁股一頓亂罵,這時,我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喊:“浩寧?”
我回頭一看,是藍澄,真的是藍澄,她穿著白色紗衣,梳著高高的發髻,嬌美的臉蛋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我先是驚喜,可隨即我又緊張起來,我覺得她的樣子太想阿玄了,她會不會是阿玄啊?她搖頭說道:“浩寧,我不是阿玄,我是藍澄,你的冥妻。”
我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一把將她抱緊,我激動的快要哭出來了啊,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在此見到了藍澄,我放開她,用手托著她的下巴,仔細的再看了看,她被我看的不好意思。
她輕輕的推開我的手說道:“你看什麽呢?真是的。”
我從她身後抱住她說道:“看我的妻子,看看有沒有瘦下來。”
藍澄拉開我說:“走吧,我們進去說。”
我這才注意到,這如同荒蕪的沙漠中竟然有一座如同古代城池一樣的建築,灰不溜秋的,在這“沙漠”中都不容易看見,我們進屋,我看了嚇一跳啊,裏麵還多人,都是剛才與我同車的人,他們在排隊,一個老婆婆在給她們盛粥喝。
我說我也有點餓了,買一碗喝,藍澄拉著我說:“喝什麽呢,走上樓去。”
我見她與那倒粥的老婆婆笑了笑,那老婆婆一臉褶子,黑頭黑臉的,看著十分可怕,她沒有笑,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