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雪夜凶煞
我奇怪他們究竟想做什麽?這時傳來王健解皮帶的聲音,他粗喘著氣,我聽得出他很緊張,王健邊解褲帶邊說道:“美女,別怪我了,你活著咱們幾個都沒搞定你,本來你已經死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可你跟我們過不去,我們隻好出此下策了,你要是泉下有知,你好好享受吧,體會一下男女歡快後,也不枉你在人間走一遭。”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怎麽會有種事?我以為也就王發是個畜生,想不到王健也是這樣。
我一定要阻止他們,我正準備動,小四突然拉住了王健說道:“兄弟,咱們已經錯了,這事咱真不能幹,死者為大啊。”
王健發了瘋一樣,對著小四吼道:“大你媽的大,不破了她的身消滅她,她會一直纏著我們,為那個女人報仇的。”
說完王健放緩語氣說道:“小四,不要怕,你看她就跟睡著了一樣,這麽個大美女便宜咱們了。”
小四開始哭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人家好好的姑娘,被我們毀了,現在還要幹這種缺德事,要遭雷劈的。”
王健將小四推倒在地,舉著拳頭對他一頓亂打,小四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王健已經失去了理智,我得阻止他們,我睜開眼,卻發現窗台上有個黑影,仔細一看,又是那隻黑貓,它正盯著王健與小四。
我心裏緊張不已,這怕又要出事了,我喊了一聲:“別打了。”
可這兩個人如同發瘋一樣,早就忘記了房間還有個我,我這一聲喊,他們根本沒聽見,我正要從火桶站起來拉他們,突然黑貓一縱身跳到我的肩膀上。
也就在這同一時刻,我的耳朵裏傳來“嗚嗚”聲響,濃重的困意襲來,我直立的身子軟軟的倒在火桶裏,我的耳朵如同被人用手捂著,能聽見王健與小四的聲音,但是卻變得很小,我很困,但是卻又睡不著,像是做夢一般。
王健將小四打的爬不起來後,站起來看向床上的藍澄,發出恐怖的笑聲,我心裏十分著急,可就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王健雙手抓著藍澄的腳踝一拖,將她的身體從床上橫過來,再掰開她的雙腿,站在藍澄的兩腿之間。
王健將自己的褲子退到膝蓋處,我心裏罵著王健真是個畜生,幹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可我卻跟中了邪一樣,就是動不了。
就在我焦急不已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傳來個聲音:“咦!咦!下雨了,下血雨了。”
此時發瘋的王健停下他的肮髒動作,回頭一看,喊道:“羅二?你他媽的最近死那去了?”
羅二哪裏會理他?手一揮一根粗繩子甩了過來,正打在王健的光屁股上,王健痛的慘叫一聲,羅二猙獰的笑著走進來。
王健也發現了不對,因為羅二臉雪白,臉腮上有個巨大的傷口,皮肉外翻著,已經被凍得發紫,王健嚇得瑟瑟發抖,對羅二說:“你不是喜歡這女人嗎?咱們幹了她,破了她的魂,咱們就平安了。”
羅二張開嘴,嘴角流著血跡,衝上前去,將王健按倒在地,王健仿佛沒有一點反抗之力,隻能大聲呼救,小四此時也不見蹤影,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不過此時就算活著,現在也裝死了。
不一會兒,羅二便用繩子將王健的雙手手腕綁在一起,將他拖著出去,經過我身邊時,羅二將臉貼在我臉上,濃重的臭味撲麵而來,羅二冷冷的對我說道:“你老婆還給你,這個人我替你教訓一下。”
什麽叫替我教訓一下?上次他也是這麽說,王發便慘死,難道王健也要被他弄死?我不想這樣,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羅二將王健拖入堂廳,因為房間的門沒關,借助房間裏的燭光,我能看見堂廳裏的場景。
羅二將王健吊在橫梁上,這場麵太熟悉了,這不就是王太公被吊的地方嘛,難道王太公也是被羅二這麽弄死的?
我越來越為王健的安危擔心,我真希望小四這時候能出現救下王健,我拚命使勁,可身體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王健被吊了起來,隻留腳尖著地。
羅二圍著王健的身體轉著,嘴裏喃喃說道:“難受吧?你體會到了吧?唉!”
羅二聲音本來沒發育,此時這語調這歎息聲,如同一個怨婦一樣,接著便是王健的慘叫聲,羅二用繩子在他光溜溜的下身抽打著,王健痛的如同殺豬一般。
我看著模模糊糊的景象幹著急,怎麽讓我遇上這種事?我對老天祈禱,隻希望快點讓我醒來或者醒來時這隻是一場夢,王健已經受到了懲罰,不要害他性命了。
我正想著堂廳裏有道淡淡的光反射一下,我努力的睜眼去看,這才發現羅二的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羅二一揮刀,王健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之後便沒了動靜,隨後,我後腦勺吃痛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我再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我第一眼去看藍澄,她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奇怪了,我記得她昨晚不是被王健給拖著橫在床上嘛,可現在看來怎麽一點也沒動過?
想著我心裏一陣喜,原來昨晚隻是一場噩夢而已,我伸了個懶腰,肚子有點餓了,準備回家吃早飯,我站起來,頭暈的厲害,後腦勺起了個大包,我估計是昨晚喝多了,自己不小心磕的。
我打開房門,冷不丁的看堂廳,我嚇得兩眼一黑,兩腳踉蹌,差點栽倒在地,放鬆的心情立即緊張起來了,我扯著嗓子大喊:“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屋雖然與村莊有段距離,但農村的清晨一點雜音沒有,我這一聲吼叫,將整個村子都給炸了,最先來到老屋的依然是我爸與王大伯。
我靠在大門上看著屋裏的場景,我早就忘記了恐懼,王健被吊在橫梁上,兩腿之間全是血,男人家夥被切斷了,我想昨晚羅二那一刀可能就是將王健變成太監了吧?
但這倒不算什麽,最讓我不解的時,小四倒在地上,一隻手抓著繩子,一隻手拿著菜刀,臉上胸口全是血,從這場麵看來,小四就是凶手啊。
王大伯看著自己兒子被吊在橫梁上,旁邊的小四拿著刀,他認定是小四廢了王健,上去對著小四一陣拳打腳踢,沒幾下傷心過度暈過去了。
而此時被吊著的王健卻咳嗽幾聲,他還活著,我爸讓我趕緊去找醫生來,將王健送醫院治療,我也沒多想,答應聲便出門。
沒跑幾步,我就反應過來,咱們村母親橋斷了,現在又大雪封門,怎麽送醫院啊?我回去問我爸,我爸剛將王健放下來,我爸指著我罵道:“你這孩子,怎麽一點腦子沒有?洪學不是赤腳醫生嗎?找他來。”
我這才想起,洪學就是我們村的村醫啊,我跑步著去村口三裏鋪,把洪學找來,小四與王大伯隻是暈過去,沒什麽大礙,王健傷的可就重了,他得接受太監的命運了,能活下來是奇跡,洪學問我爸怎麽會出現這種事?難道又是女鬼作祟?我爸隻說他不知道,洪學也沒好再問。
回到家裏,我爸才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將我的所見說出來,我重點提出是羅二廢了王健,小四應該是被嫁禍的。
我爸聽我說完,氣的拍桌子,這兩個畜生作死,經過這麽多事,我反而變得冷靜了,昨晚王健的話可以確認的是他們在外打工期間,幹的事,絕不是小四之前說的那麽簡單。
我甚至懷疑藍澄來到我們村,並不是洪家人說的那樣,跟洪才搞對象,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見不得光的貓膩,再回想一下安眠藥過量確實能吃死人,但如果藍澄真的是洪才帶回來的女朋友,就算她再看不起窮山村要逃,洪大嬸也不至於一次性給她喂那麽多的安眠藥,這顯然就是要她的命啊。
所以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還有個疑點就是王太公晚上去老屋做什麽?他不可能跟王健一樣,打著藍澄的主意的,羅二現在究竟是死還是活?這一連串的問題困擾著我。
我想這些問題隻能由小四與王健給我解答了,停了的雪又開始下起來,而且下的很大,村裏的人都開始惶惶不安,不說最近死人傷人事件頻發,單這大雪這麽下下去,房子肯定是扛不住的。
這時,小四醒了過來,洪學第一時間來我家告訴我爸,我就等這一刻了,跑到小四家裏,小四仿佛還沒從驚恐中醒來,他媽見我父子過來,連連求我爸想辦法保她兒子,小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傷害王健的,肯定是被女鬼給迷惑了。
我爸安慰著她,眼見脫不了身,便讓我自己去看小四,我來到小四床前,他看著我,嘴唇顫抖著說:“別殺我,別殺我。”
我安慰他說,我不會殺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他,但小四卻似乎很害怕,時不時的看了看我的身後,嚇得渾身發抖,我回頭看什麽也沒有啊,他為什麽這麽怕我?
我問小四他們在外打工時究竟幹了什麽事?小四緊張的看著,又看著我身後,最後驚恐萬分的說:“我……我什麽都說,隻要不殺我,我什麽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