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該殺的要殺
官道上，陳清坐在馬車上擁著霜兒，忽然打了幾個噴嚏，他推測應該是魏夫立醒來了。
身後這一百五十多人才是自己真正的資本，好在最後還敲了一筆，現在是要錢有錢，要糧有糧，過冬的物資都準備妥當，就等進了川地，看如何發展。
帶著這麽多東西，人手又少，自然引起他人的眼饞。
路過無名山路時，山匪從山坡上衝殺下來。
隨著衝殺的聲勢，還有人趁亂呐喊：“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何方宵小，敢動東陵魏家輜重！”師鳳存中氣十足，嗬道。
呼聲間，山匪已經衝殺過來，將陳清一行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明顯不想出人命，出麵說道：“哪個是當家的。”
陳清掀開布簾，下了馬車，說道：“不知壯士此欲何為。”
“走這條道的，就屬你們最囂張，這麽多東西，才配這麽點人呢。我呢也不想商和氣，你帶著你們的人馬離開，東西留下，如何。”山匪頭頭說道。
“你們有多少人是真的想當山匪的？”陳清不敢這山匪說了什麽，反問道。
“怎麽，你還想招安我們？”山匪頭頭嗤笑道。
“惡人當然不會招安，但想做好人的，可以跟我走。”陳清回應道。
“狂妄！”山匪頭目見陳清當麵挖自己人，心中慍怒，說道，“弟兄們不要著了他們道，他們不給，我們搶！”
刀光閃爍，紅血飛濺，關闕落地，厲刀立與刀柄之上，陰沉的說道：“陳王招安，勸你們不要企圖反抗。”
就這一瞬一息間，自己的頭目被眼前的高人擊殺。
圍攻的人都咽了口唾沫，這打起來肯定凶多吉少。
撤。
陳清對董啟善與師鳳存說道：“上去，將他們山寨占了。”
兵馬調頭，開始上山。
帶著輜重物資跑到了山匪的寨門口。
陳清在寨外喊道，這時他最缺人，人越多越好。當山匪的不一定是壞人，更多是被生活所迫，完全可以招安：“諸位，若有不想做山匪，想做將士亦或者平民的人，可以隨我前行！”
“陳王招安！”唐雄跟著喊道。
接著身邊的士兵也跟著喊：“陳王招安！”
董啟善也跟著喊：“陳王招安！”
“誰在外頭吵爺爺睡覺？”山寨大王，拿著狼牙棒帶著小嘍嘍出了山寨門。
厲刀剛剛出了風頭，師鳳存怕他再出手，自己先行一步，走向這山大王：“既然敢露麵，可敢接我這一拳？”
“大膽狂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山大王看師鳳存如此囂張，舉起狼牙棒要錘師鳳存。
師鳳存為了展示出厲刀的效果，在狼牙棒錘下那一刻，一拳打碎了這山大王的喉骨，血從他的嘴中噴出。
死了。
一下折損兩個頭目，這些小嘍嘍不敢造次，選擇投誠。
陳清下了馬車，讓唐雄清點人數，然後讓董啟善帶人刀寨中搜索，看有沒有落下的。
唐雄一個一個的詢問，然後登記在冊。
陳清在旁邊看這些人的神情，鬼鬼祟祟的人，他不會要。
等了會，董啟善出來稟告：“寨內還有男丁四十人，女人三十二人。”
“這些女人都是什麽身份，可有山匪？”陳清問。
“都是這山大王搶上山的壓寨夫人。”董啟善答道。
陳清知曉情況，擺擺手，吩咐道：“這些壓寨夫人回去了也活不了，全都帶走，今後由你分配給將士，切記，不得施暴虐待。”
又拉出四十人，加上這門外的兩百多人，差不多三百名壯丁。
“寨裏還有糧食？”陳清又問。
“有餘糧，可供他們一個月。”董啟善點的清楚。
唐雄一個人認認真真的將這些人登記在冊，共計二百九十一號人。
陳清決定今天先不走了，在寨子裏住一晚，總比風餐露宿要好。
麵對將近三百名壯丁，陳清決定逐一審問。
每提一個名字，由唐雄帶入。
師鳳若與董啟善帶人看著這些人，避免他們結合暴動。
陳清從第一個，審問到最後一個。
在審問時沒有表現出任何息怒，哪怕聽到再慘絕人寰的事情，都隻是記一下，然後下一個。
等全部審完後，陳清的拿起筆開始在冊上畫勾，最後讓唐雄把這些人點出來。
共計一百二十一人。
陳清咬著牙說道：“殺。”
這一百二十一人聽到陳清要殺他們，立刻要反抗，可惜他們手無寸鐵，被陳清的精兵亂刀砍死。
當場處死一百二十一人，這種魄力，讓師鳳存都佩服幾分。
“知道我為什麽要殺他們嗎？”陳清問剩下的一百七十人。
這些人都搖頭，不知。
“因為他們失去了人性，隻有獸性！”陳清終於是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他不是聖人，但好歹是個人，剛剛這一百二十一個人所作所為讓他渾身不舒服，不得不殺人泄憤。
“他們幹了什麽？”師鳳存很少見陳清這般憤怒，問道。
“畜生做的事他們都做過了，你自己想吧，我難以啟齒。”陳清說罷進了山寨，邊走邊說：“剩下的人，願意跟著我們的，就老實一點，不願意跟的自行下山！”
陳清的殺戮讓這剩下的一百七十人心中有所改變，這些人才是真正被逼的走投無路才上山當土匪。
各國的戰亂，讓這些人逃難於此，無家無田，隻能靠劫財為生，並未傷害過生命。
這些人頂多算是從犯，如同董啟善，隻是形勢所迫。
經過思考後，他們也是無處可去，加上陳清這人賞罰分明、殺伐果斷，不少人多了幾分敬佩。
一百七十盡數歸降。
又增一百七十人，陳清需要規劃這些人的，需要將他們分成不同的隊伍。
陳清先是找到董啟善，讓他的隊伍裏分出幾個得力助手給師鳳存，並派幾個人給唐雄。
董啟善的一百三十兵，分成三撥，這寨裏的一百七十人分成三撥，結合後，分別歸於師鳳存、董啟善、唐雄的麾下。
師鳳存負責進攻，董啟善負責護衛，唐雄負責輜重運輸管理。
分配後，三人都有了百人隊伍。
唐雄這邊初次得到重用，誠惶誠恐，還得拜托師鳳存與董啟善多多指教。
而唐逸在背後笑開了花，這個老頭子心裏還是很有抱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