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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殺心如焚

  “邱兒他,早上就被魏公叫去了。”邱父如是說道。


  陳清心裏開始惴惴不安,今日魏二公子突然回訪,先是斷了自己這條線,現在邱禮去魏府,想必凶多吉少。


  魏府是危地,陳清不敢貿然前往,隻好去求助張遠兄弟。


  張遠聽陳清說邱禮恐有危險,願意去魏府找自己的弟弟打聽消息。


  陳清在張家耐心等待消息。


  等了沒多久,陳有義急匆匆的過來找到了陳清,他很慌張。


  “霜兒姑娘有難!來了幾個潑皮把她擄走了,邱老爺子被打傷!”


  陳清拍桌而起,此時找霜兒麻煩的定然不是魏家人,而是白虎堂那幾個人,白虎堂能找到這裏,趙家定然有細枝末節的關係。


  邱禮這時被魏家叫走,定然有危險了,是禍是福,陳清亦顧不了那麽多。


  此時不能再等邱禮消息,陳清拿起自己的刀往邱禮小院方向奔去。


  還未靠近,霜兒歇斯底裏的呼喊引起不少人圍觀,卻無人能出手製止。


  張竹走在前,邊走邊向圍觀的解釋:“這是我老婆,跟野男人跑了,今天來把他抓回家,大家勿要見怪!”


  外鄉人來本地抓婆娘,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邱禮的名字隨之傳開。


  陳清站在人群中,伺機而動,他看到扛著霜兒的是白老虎,後麵還有三個跟班,張竹走在前。


  看著霜兒無助的呼救,陳清今日的情緒開始高漲,所為恨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在這個封建閉塞的年代,平民如草芥!


  殺!

  陳清一刀從跟班的背後砍去,血濺四方!

  未等另外兩人反應,陳清雙手持刀,左劈右砍,三人命喪當場!


  濺的一身血漿,形如地獄惡鬼,那白老虎終於反應過來,把霜兒放下,麵對持刀者陳清,他並無勝算。


  張竹擄過被綁的霜兒,拖地就走,霜兒哪肯屈服,用牙咬住張竹手腕,死死不鬆口。


  張竹大怒,連打霜兒數拳,女兒本弱,吃了幾拳暈死過去。


  再看陳清,他提刀劈向白老虎,這一刀帶著今日狗爬的窩囊之氣,勢如千鈞之墜!


  白老虎拿敢吃刀,倒退數步,避之不及!

  陳清殺心焚身,如餓狼撲食,腳步飛奔,一躍二丈遠,黑刀飛天劈斬,斜砍在白老虎的腦門上,分飛兩邊,血噴如柱,白漿飛濺!


  可憐白老虎,連來人都未看清,死於非命,一瞬間連殺四人,圍觀著驚恐萬分,又慶幸萬分!

  “趙公子救我!”張竹見陳清殺人如麻,快步攆了上來,嚇的不敢動彈,隻能大聲呼救。


  這一聲,倒也喊出了兩名刀客攔路。


  陳清看這兩刀客還想說話,他沒有這個心思,舉刀亂砍。


  刀客舉擋刀,可人分高低,刀分良次,陳清的黑刀沾著血,連刀帶人將其中一名刀客劈死在地!

  邪門!


  這是哪裏來的殺神?


  幸存的刀客,此時進退兩難,無奈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硬著頭皮也要上。


  陳清成全他的誌氣,快刀封喉,噴了自己一臉血。


  鬧市之中,陳清猶如血魔,無人再敢近身。


  追。


  張竹哪裏跑的過。


  隻是,邱禮匆匆趕來。


  他神色恍惚,似有難事,見張竹攜妻,並未阻難,反而轉過臉去,生怕被霜兒看到一半,看到陳清拿著刀,血染一身,還有幾分驚嚇。


  陳清問其何事,邱禮猶豫後答道:“讓霜兒跟他走吧。”


  原來他是要回家勸霜兒的,隻是不知道家中已經被人橫搶。


  “再說一遍?”


  “我們與趙家鬥不過的。”邱禮認命了,“魏公承諾,隻要交出霜兒,就舉任我為司士。”


  陳清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了看邱禮,嘲道:“邱司士與張竹何異?”


  “我別無選擇。”邱禮說罷,未回家,而是回魏府。


  陳清黑刀上的血還未幹,他心中越發鬱悶,賣妻求榮,賣友求榮,他聽過,這倒是第一次見,還是在以為是兄弟的人身上發生,可怕,十分可怕。


  “少俠當街殺人,還敢如此威風,莫不是鐵了心尋死?”這個聲音從旁邊的茶樓上傳來。


  陳清被這一聲叫醒,抬頭看向茶樓。


  “可否上樓一敘。”


  陳清走進茶樓,店小二、客人紛紛避讓不及。


  上到二樓,有位黑衣人淡然飲茶,桌上擺著一把闊刀。


  “你是雪虎鏢的刀客?”陳清與他見過。


  刀客放下茶杯,說道:“你的刀很特別,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閣下高看,此刀為本人行走江湖防身所著。”陳清感受的到這名刀客壓迫,這種壓迫是屍山血海堆出來的殺氣。


  刀客微微偏頭,隻看陳清的黑刀,問:“師傅可姓易?”


  “非也,姓楊。”陳清如實答道。


  刀客仔細打量黑刀後,微微點頭:“那就是了,木易楊,易家贅婿林止觀。為造刀而狂熱,甘願入贅。你這刀應是黑石所造,這世上隻有易家會,而且你這是第一把入世的黑刀。”


  見這人如此了解,陳清分不清是敵是友,問:“你是誰?”


  “本姓厲,自取一個刀字,燕國人。”


  “燕國人為何對代國的事如此了解。”


  “誰跟你說易家就是代國人?”這句話,帶著幾分慍怒。


  “就在樓上!上去擒他!其他人包圍茶樓!”樓下開始亂起來。


  “跟我走。”刀客收起他的闊刀,領著陳清從後窗跳出,身形柔中帶鋼,姿態極其優美。


  陳清沒有這般身形,隻能粗糙的翻過窗戶,見厲刀僅僅點了幾塊磚跳到了另一邊的居所,然後腳瞪圍牆翻過,這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這如何讓陳清不信古人的輕功?

  士兵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清猶豫不得,參照厲刀的路子,笨手笨腳的跑過去,圍牆不高,陳清助跑掰住牆頭,腳踩牆縫,翻身過去。


  厲刀已經不見了。


  咕咕咕


  奇怪的鳥鳴引起陳清的注意,沿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隨著聲音的指導,陳清跑到了城郭的月老廟中。


  這廟中有密室。


  陳清喘著粗氣進入密室,見厲刀在這打坐,安然無事,呼吸如常。


  厲刀見陳清先問:“易止觀現在何處?”


  陳清不敢亂答,說到:“高人,你實力斐然,不知與師傅是和瓜葛,若是仇家我豈不是欺師滅祖。”


  “你既是他的徒弟,可認得此刀。”厲刀指著那把插在地上的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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