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謊言

  隔壁的白聯掛了很久,但是哭聲卻是很少聽到,每天都會聽到警笛聲,那些穿著製服的人進進出出,雨瀟瀟見過幾次,便被爺爺帶了回去。


  威爾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上學,而雨瀟瀟也沒有見過他,直到隔壁的男人和前來調查的警察發生了一次激烈的衝突,爺爺給雨瀟瀟辦了休學,他們重新搬回了大別墅裏。


  在那之後,雨瀟瀟再也沒有見過杜威爾這個人,也或許是爺爺刻意的將兩個人隔開了。


  或許對於這個孩子,爺爺是充滿了同情的,不然也不會將他帶回來,還說是要和雨瀟瀟一起玩,但是現在,他家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聽說威爾親眼看著他的母親死在了床上,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做,隻這一點就讓爺爺心裏有疙瘩。


  別人家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比起來,總是差了點的。


  月光灑進了房間,把雨瀟瀟的床前照得亮堂堂的,她隱約看到了威爾站在兩輛車之間看著她,原本麵無表情的小臉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身上就著起了火,可是威爾還是笑著,還朝著她揮了揮手,就像是他們當初在機場道別一樣。


  雨瀟瀟就那樣看著,麵無表情的看著,就好像當初機場道別的兩個人換了位置。


  酷酷的小哥學會了笑,但是當初會笑的很可愛的女孩如今卻是收斂了笑容。


  因為站在火裏笑著的小少年,一手提著刀,另一隻手提著一個男人的頭。


  隻有頭。


  雨瀟瀟醒了,一臉懵逼的回想剛剛做的夢,猛地把被子拉過了頭頂,為什麽會做這麽一個夢呢?

  算了,喘不上來氣了,再把被子拉開,就看到灑進了房間的月光,將床前照的亮堂堂的。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雨瀟瀟走到了窗前,一把把窗戶推上去,就看到在院子裏似乎站著一個人,很小一隻,兩隻手都提著東西。


  一隻手提著一把刀。


  另一隻手提著一顆頭。


  雨瀟瀟感覺他在笑,然後自己麵無表情的轉身,回到了床上,蓋上被子。


  沒有關窗戶。


  再一次睜開眼睛,月光換成了陽光,雨瀟瀟隻感覺心累,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晚上的夢,還總夢見威爾那小子。


  還夢見他提著爺爺新養的那條狗的狗頭。


  賽巴斯盡職盡責的叫雨瀟瀟起床,雖然現在休學了,她暫時不需要上學,但是想要睡懶覺就不要想了。


  因為她要陪著爺爺一起吃飯。


  這是在照顧老年人!

  賽巴斯給雨瀟瀟穿好了衣服,打開了窗戶,把房間裏的花給換了,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雨瀟瀟看著窗戶,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直到賽巴斯說今天老爺心情不好,因為他的新寵,那條白毛的小狗,不知道被哪個天殺的把頭給斬了。


  聽到這話,雨瀟瀟渾身打了個機靈。


  不是夢!

  昨天威爾那個天殺的真的來了?


  所以那窗戶是誰關上的?該不會是威爾吧,想想他不借助任何輔助工具就能夠爬上圍牆,想要上二樓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但是他隻有八歲呀!


  雨瀟瀟一臉抑鬱的下了樓,結果爺爺比她還要抑鬱,因為那條狗是雨瀟瀟買來送給他的。


  其實隻是雨瀟瀟看見了,覺得很好看就買了,買回來又不想自己養才送了爺爺的。


  不過爺爺很開心就是了。


  早飯還沒吃完,警察就找上門了。


  雨瀟瀟被賽巴斯帶了返回了房間,順便帶上了她的小碗。


  早知道剛才就不下來了,還能睡個懶覺。


  賽巴斯把雨瀟瀟安置好,還需要下去服侍姥爺,誰知道為什麽爺爺沒有他的管家呢?


  已經被叫醒,還是個小孩子,怎麽會安心的呆在房間裏。


  賽巴斯前腳剛出去,雨瀟瀟後腳就端著碗出去了。


  躲在樓上聽著下麵的人說話,結果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們住過幾個月的房子被燒了一半,但是隔壁的房子被全燒了。


  他們作為受害者,而且還和隔壁的關係還不錯,大概,因為隔壁家的小孩經常和他們一起回家。


  而且,他們還在隔壁被燒之前全部搬走了。


  無論出去什麽原因,他們都需要來問一下。


  當然,僅僅隻是房子被燒的話,其實不需要他們鄭重,但如果發生了命案就不一樣了。


  隔壁的父子二人,全部命喪大火,人間慘劇。


  就發生在昨天傍晚,滿天的火燒雲,和當天的大火非常的相稱。


  雨瀟瀟坐在樓梯口,滿腦子都是說謊兩個字。


  昨天傍晚就燒起來了,那誰在昨天晚上披著月光,弄死了她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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