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我隻是想幫她
“哥,你也不要再勸我了,我現在隻想霍漱清能回來,其他的,於我而言都無所謂了!”孫蔓道。
“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孫天霖說完,就掛了電話。
霍漱清啊霍漱清,你真的就那麽愛蘇凡嗎?
而此時的霍漱清,根本不知道兩個人此時隻不過距離幾個街區,頭頂卻是同一片天空。
習慣性的,他打開手機撥出那個每一晚都會撥的號碼。
蘇凡,求你了,求你了,快接電話吧,求你了!
他在心底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可是,一次又一次,根本沒有人接聽他的電話,如同每一晚一樣。
霍漱清的臉,埋在自己的手中。
他是那麽渴望她可以再度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也很清楚,她現在就算是回來了,他又能給她什麽?他要給她的,至今都給不了。她回來了,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他怎麽對得起她?
新年,就這樣在無數人的祈禱中來到了人間。
蘇凡的臉貼在女兒的臉蛋上,淚水卻沾濕了孩子那柔軟的頭發。
當霍漱清的手機再度響起的時候,來電的人是覃逸飛。
“哥,回來了嗎?出來玩一下?”覃逸飛在那邊笑著說。
“你好好玩吧,我要早點休息了!”霍漱清抹了一把臉,道。
“跨年啊,你也真是的!”覃逸飛還沒說完,手機就被覃東陽拿了過去。
“老霍,趕緊過來,舊宮路昨日重現。”覃東陽道。
用酒精麻醉自己嗎?或許,喝醉了,就不會讓自己活在思念的痛苦中,就不會再感覺到自己無能了!
穿過了迎接新年的人群,霍漱清走向了覃東陽和覃逸飛,還有覃逸秋、羅誌剛。
“你們怎麽來這裏了?這麽吵的?”霍漱清坐在覃逸飛身邊,問。
“這樣才有氣氛呀!”覃逸飛笑道。
“你們夫妻真夠自在的,孩子不用管啊?”霍漱清端起覃逸飛遞給他的酒,看向羅誌剛和覃逸秋,笑問。
“有我媽呢!”羅誌剛道。
“你們兩個,就天天在我們麵前秀恩愛、紮人眼睛。”霍漱清飲盡杯子裏的酒,對羅誌剛夫妻兩個說。
羅誌剛握住妻子的手,夫妻二人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能不能不要這麽刺激人啊!我的雞皮疙瘩已經滿地爬了。”覃東陽道。
“就是,也不顧及咱們小飛還單身——”霍漱清接著說,看向覃逸飛,道,“小飛最近沒什麽新情況?”
“我能有什麽情況?還不是湊活著過?”覃逸飛笑道。
“這話,可最不應該是你說了。”霍漱清笑道,“大好的青春,可全被你辜負了!”
其他兩個男人點頭表示讚同。
覃逸飛卻隻是笑。
霍漱清轉過頭,看向舞池裏的男男女女。
“等會兒咱們去個好玩兒的地方,給咱們的小處男開個葷!”覃東陽排著覃逸飛的肩,笑著說。
“你的腦子裏,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霍漱清道。
“就是,你可別禍害我們純潔的小飛!”羅誌剛笑道。
“跟你們兩個就沒共同語言!咱們小飛都快奔三的人了,還沒碰過個女人,憋出問題了你們兩個負責啊!你們啊,一個是丫頭都上小學了,還不忘時時刻刻和老婆秀恩愛的幸福家夥,一個呢,是有個老婆連麵都不見的老和尚,小飛要是跟著你們兩個混,才要出問題。”覃東陽手指著羅誌剛和霍漱清,說著,攬著覃逸飛的肩,道,“兄弟,以後跟哥混,才能知道這花花世界有多好,明白不?”
覃逸飛笑著,環視一周。
“我才不要呢!”覃逸飛笑道,端起酒杯喝完了杯子裏的酒,道,“好了,你們幾個玩吧,我走了!不跟你們這幫老頭老太太混了!”
幾個人都笑了,看著覃逸飛離開。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麽秘密啊?”覃東陽突然說。
覃逸秋一想,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姐?”覃逸飛問道。
“小飛,有件事,我想問你。”覃逸秋拉著弟弟來到馬路上,冷風呼嘯而過。
“什麽事這麽認真的?”覃逸飛笑問。
“小飛,你,是不是覺得蘇雪初有些不一樣?”覃逸秋問。
覃逸飛誤解了姐姐的意思,想了想,道:“我要說的都和你說過了啊,她肯定是個有秘密的人,也許就是有些特別的原因讓她那麽做吧,但是,我覺得她應該不是什麽壞人,絕對不是通緝犯,你就放心好了。”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覃逸秋道。
覃逸飛笑了,道:“姐,你別這麽疑神疑鬼了,我沒有你想的那種事,我隻是想幫幫她而已,你不也一樣嗎?放心好了!走了!我哥們兒還等我呢!”
說完,覃逸飛就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應該可以放心吧!小飛也不至於會對蘇雪初那樣的一個女人感冒吧,何況他們認識沒多久!
覃逸秋啊覃逸秋,你真是多慮了!
這麽想著,覃逸秋自嘲般笑了,重新回到老友們身邊。
霍漱清望著窗外那飄飄灑灑的雪花,眼前似乎是自己初次見到蘇凡時她的模樣,那一天,也是個雪天。
苦笑了一下,他端起酒杯喝了一杯。新年到來了,可是,新的希望又在何處?
次日,霍漱清和家人一道去父親墓前拜祭,而孫蔓沒有出現。自從霍澤楷去世之後,霍家的人對孫蔓已經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薛麗萍也不再對兒子談及他的婚姻,這個話題,變成了一個禁忌。
拜祭結束,霍漱清拜托姐姐姐夫陪著母親先回家,他繼續在墓地待著。
昨晚下了一場雪,難得的雪,在榕城這樣的南方城市,下雪幾乎是很奢侈的一件事。經過一夜,雪卻完全沒有了蹤影,就連融化的雪水,也會讓人疑惑是下了雪還是下了雨。
此時,天空並沒有放晴,卻是真正下起了雨,也許是因為溫度太低,雨水落下來時夾雜著冰粒,落在他的厚風衣上,粘在他的眉毛和頭發上。
霍漱清蹲在父親的墓邊,手指輕輕擦去父親照片上流下來的水珠。
雨,卻始終下個不停,他不知道這樣擦了多久,頭頂上才傳來一陣雨水打在傘麵上劈裏啪啦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竟是孫天霖!
孫天霖彎下腰,把一束白色的小雛菊放在霍澤楷的墓碑前,彎腰鞠躬,霍漱清起身。
“你怎麽過來了?”霍漱清問。
“蔓蔓說你來拜祭霍伯伯了。”孫天霖道。
“你有事找我?”聽到孫蔓的名字,霍漱清雙眉一蹙,問道。
“嗯,我們換個地方說吧!”孫天霖撐著傘,道。霍漱清和他並排走著,兩個男人高大的身影,距離霍澤楷越來越遠。
“什麽時候回去?”孫天霖問。
“明天。”霍漱清答道。
“最近忙不忙?”孫天霖道。
“就那樣吧!你呢?”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停車場。
“有什麽事,咱們在車上說吧!”霍漱清走到車邊拉開車門,道,孫天霖看了他一眼,坐上了副駕駛位。
“你和蔓蔓離婚的事,還要繼續嗎?”孫天霖拿起霍漱清車上擺著的一個小掛件,問。
“她和你說了?”霍漱清身體向後一靠,道。
孫天霖點頭。
“你是想勸我不要離,是嗎?”霍漱清道。
“不是,我隻是想和你說一些事,我知道你不會因為別人勸說就做什麽決定,隻不過,這些事,要是我不說,我心裏過不去。”孫天霖看了霍漱清一眼,道。
霍漱清笑了下,道:“你今天才為了這件事來找我,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早點來。”
孫天霖歎了口氣,道:“我的立場有多尷尬,你也明白。要是我說蔓蔓怎麽樣,你會覺得我偏向她,要是我對她說你怎麽樣,她會覺得我偏向你。唉,真是,有苦難言!”
“放心吧,不管你今天和我說什麽,我都不會懷疑你的立場問題。”霍漱清笑著安慰道。
孫天霖笑笑,道:“蔓蔓希望我能在你之前找到那個人!”
霍漱清似乎沒有意外,點點頭,道:“她這麽做,很符合她的做派。”
“以前她還找我調查過你的外遇,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懷疑你和那位蘇小姐了,呃,應該是比較早的時候了吧,雖然沒有什麽證據,不過,那種事一推理就明白了。可是,我沒有告訴她。”孫天霖道。
霍漱清環抱雙臂,看著孫天霖。“後來你和蔓蔓提出離婚的時候,她想給你下藥和她那個什麽,她想要一個孩子。”孫天霖頓了下,“我其實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為什麽那麽做,當時我也勸過她不要做那種無用功,可她——如果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我想,她還是愛你的吧!所以,她直到今天還不願意和你分開,明知道你和那位蘇小姐的事——”
“天霖,孫蔓是你的妹妹,你覺得你了解她嗎?其實,要說愛,她在這世上愛的隻有她自己!”霍漱清打斷孫天霖的話。
“好,就算她愛的是自己,可是,她至少開始為你們的婚姻努力做彌補,哪怕她做的這些根本不會有什麽結果——”孫天霖道。
可他的話,再度被霍漱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