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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受到威脅

  掛了電話,覃春明又給吏部尚書曾元進打了過去。


  然而,尚書的態度顯然不比那位首長那麽耐心,聽覃春明這麽一說,直接說“你跟我保證說他是個怎麽幹淨、找不到麻煩的,今天剛剛一公示就出這亂子!”


  “要是真找麻煩,誰能保證自己沒一點毛病呢?”覃春明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曾元進說完,掛了電話。


  妻子羅文茵端了一杯水過來,道:“看你,生哪門子氣?趕緊把藥吃了!再這樣下去,吃多少藥都降不了你的血壓!”


  曾元進從妻子手裏拿過藥片,一把扔進了嘴巴,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喝完藥,曾元進當著妻子的麵給姚西林打電話,問姚西林知不知道覃春明說的那件事。姚西林早就知道覃春明會找曾元進,而曾元進肯定會打電話問他,於是,在看到舉報信之後,他就派人去了解信裏提到的事情了。


  聽姚西林說完,曾元進掛了電話。


  “既然是春明大哥提的人,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幹嘛又找姚西林?”羅文茵坐在丈夫身邊,翻開書看著,道。


  “覃春明提的人,他還能不護短?”曾元進道,“要是他當初就把可能的麻煩告訴我,我還至於去問姚西林嗎?明明那個人的提拔就很成問題,好嘛,現在——”


  “你啊,什麽都從你的立場想。換個角度想一想,你和春明哥的關係誰不清楚?你明知如此,卻還要支持那個姚西林,春明大哥心裏能舒坦嗎?把你換成他,你想呢?現在出了事,你們兩個敞開了把事情說清楚,該怎麽解決,你們商量著辦,你卻偏要找姚西林問。要是春明大哥知道了——”羅文茵耐心地說。


  “你隻覺得是我多心,他覃春明背著我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曾元進道,“以後,我們的事,你少說幾句。”


  “你以為我喜歡說啊!”羅文茵說完,繼續看書。


  “對了,泉兒哪天回來?”曾元進問。


  “你看你又忘了,下周二是葉大姐的忌日,泉兒和我打電話說他會趕回來的。你呢,今年能去一趟嗎?”羅文茵問。


  “再說吧!”曾元進起身,走向洗手間。


  而此時,蘇凡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裏,拿著手機不停地在地上走來走去,該怎麽和霍漱清說呢?怎麽說呢?


  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的號碼,她卻還沒來得及接聽,就聽見門上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趕緊走過去,從貓眼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奇怪!

  然而,剛轉過身,敲門聲又起。


  她不禁有些害怕,趕緊開門。


  門外,的確沒有人,可是,地上放著一個盒子。


  大晚上的,誰會——


  她這麽想著,卻還是蹲下身看了下,卻見盒子上寫著“蘇凡親啟”。


  給我的?應該不會是炸彈吧!她想了下,抱起盒子走進屋裏。


  而手機鈴聲,已經停下了。


  她給霍漱清回撥過去,拿出剪刀開始剪開盒子上的膠帶。


  “剛才做什麽呢?”他問。


  “拿了個包裹,也不知道誰寄的!”她說著,盒子也打開了,裏麵有個塑料袋,她拿起來一看。

  這,是什麽?

  血糊糊的,一段——


  “啊——”她一下子把袋子摔了出去,驚恐地連連後退。


  什麽,那是什麽?

  “怎麽了?”霍漱清一下子驚坐起身。


  “手,手——”她結巴著,嘴唇不住地顫抖,卻說不出來。


  那個塑料袋,如同一個魔鬼一般,向她發出猙獰的凶光。“丫頭,怎麽了?什麽手?手怎麽了?”霍漱清趕緊下床,準備換衣服要過去她住的地方了。


  這大半夜的,她突然那麽害怕,他怎麽放心?就算現在門外守著跟蹤的人,他也要去!


  蘇凡覺得耳朵裏的神經都開始疼,疼的連什麽聲音都聽不見了。


  她似乎已經知道那個塑料袋裏的是什麽東西,可是,大晚上的,誰這麽惡作劇?

  一想到這個,恐懼被一種憤怒驅散,她快步走到盒子邊,取出裏麵的一個信封。


  嘩嘩,幾張照片掉了出來。


  她撿起來一看——


  手機和照片,全都掉在了地上,而手機,被摔成了幾塊,電池都掉出去了。


  那是弟弟的照片,弟弟,弟被人抓住了!

  她趕緊蹲下身撿起所有的照片,一張張仔細看著。弟弟那痛苦的表情,他——


  有一張照片是弟弟被人按住手,有人拿著刀要砍下去。有一張裏,刀正落在弟弟的手上。還有一張,弟弟那根被剁下來的手指出現在照片裏。


  天,難道說,難道說那個塑料袋裏的是——


  突然間,胃裏開始翻滾起來,她捂住嘴巴,衝進了洗手間,趴在洗手台上不停地嘔吐,卻什麽都吐不出來。


  怎麽回事?怎麽會——


  她想不通,自己怎就——


  沒有時間讓她去消化這一切,她得趕緊找霍漱清。不管對弟弟施暴的人是誰,她必須找霍漱清找到弟弟。


  把手機重新裝好,她試了下,一切功能都還正常,剛按出霍漱清的號碼,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卻無法顯示!

  難道是——


  她的直覺告訴她此刻必須接聽這個電話,否則就會失去一手的線索。


  盡管內心裏被意外和恐懼占據,她還是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接聽了電話。


  “是蘇凡嗎?”對方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就很嚇人。


  明知道房間裏隻有自己,可她還是驚恐地朝周圍看了一圈,似乎有個什麽惡魔就隱藏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一樣。


  “是我,你,你是——”她還沒問出來,對方就打斷了她的話。


  “禮物還滿意嗎?”對方笑了起來。


  那是惡魔的笑聲,從地獄裏傳來的一樣。


  “你要幹什麽?我弟弟呢?”她問。


  “你弟弟在我的手上,那根手指頭,算是見麵禮。隻要你乖乖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放了你弟弟,否則,下一次就把你弟弟身上其他的東西砍一個送給你!”對方陰沉的聲音竄進了她的耳朵。


  “你,你要我幹什麽——”蘇凡害怕極了。

  “你去省紀委主動報告你和霍漱清的關係,明天天黑前要是我沒得到你去紀委的消息,就先把你弟弟的一隻耳朵給你,後天天黑前你要還沒去,就把他的腳剁下來。反正他身上可以取的東西多的是,我們可以慢慢商量!”


  什麽?霍漱清?紀委?

  難道說,抓弟弟的人是——


  “我弟弟呢,我要和我弟弟說話。”蘇凡道。


  片刻之後,她就聽見了弟弟的哭聲和哀求聲。


  “怎麽樣?我們的交易還算公平吧!”對方道。


  夜色,深不可測。


  蘇凡掛了電話,撿起地上那個被自己扔掉的塑料袋,全身發冷。


  該怎麽辦?怎麽辦?好沒用,真的好沒用!她活在這世上還能幹什麽?牽連了霍漱清,牽連了弟弟,要是沒有她,他們都不會出事,霍漱清不會被那些人抓住把柄,弟弟也,弟弟也不會出事!


  門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緩緩轉過頭,向門口望去。


  誰,會是誰?敲門聲持續不停,蘇凡不敢去開門,手機卻再度響了,是他的號碼。


  “快開門!”他說。


  她扔掉手機衝到門口,門打開的那一刻,她一下子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


  霍漱清摟著她進門,問:“乖乖,不怕不怕,我來了,不怕!”


  蘇凡在他懷裏無聲地落淚,整個人都在發抖。


  猛然間,她推開他,一臉驚恐。


  “你,你怎麽來了?”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趕緊走,趕緊走,要是他們發現了——”


  他按住她的雙肩,盯著她那一臉懼色,道:“出什麽事了?他們?你說的什麽?”


  霍漱清知道,現在紀委還沒有公開他被舉報的事,蘇凡,她怎麽知道?


  她沒有回答,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桌子上的那個小紙盒子,霍漱清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夜色中,她坐在霍漱清的車裏,被他帶著回了信林花苑的家,可這一路,她都是恍恍惚惚。霍漱清幫她脫了衣服,抱著她躺在床上。


  這個時期,他不該再和她見麵,可是,他怎麽忍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那裏?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次日上午,省紀委公布了對霍漱清的舉報,並且開始派人調查此事,蘇凡瞬間成為了市政府裏盡人皆知的人物。許多人都對此存有懷疑,可是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就在霍漱清被省紀委問詢的時候,蘇凡也被帶去了省紀委。


  當日下午,就傳出了蘇凡供出自己和霍漱清之間存在某些曖昧關係,她承認自己調入市政府是霍漱清的緣故,至於其他的,一概不認。調查到了這時,似乎有些進展,卻似乎沒有任何進展。霍漱清隻是幫助蘇凡從拓縣調到市政府工作,卻沒有插手蘇凡的升職。而且,蘇凡供述,自己調入市政府,是朋友找的霍漱清,當時霍漱清並不知道她在拓縣。至於曖昧關係到了什麽程度,有否同居之類,她一概否認,她自己住在租來的房子裏,而且她的銀行賬目清白,沒有一絲可疑。如果她和霍漱清真的是舉報信裏所說的是非正常男女關係,為什麽迄今為止一點證據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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