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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門當戶對的聯姻

  “看看你,又在生我氣了吧!”覃東陽一臉笑眯眯地對覃逸秋道,“好歹我是你哥啊,別老這樣!”


  “你還說呢,漱清都來了!”覃逸秋關上門,覃東陽趕緊換鞋脫大衣,覃逸秋直接走了,覃東陽便在後麵大叫,“秋秋,給哥掛一下衣服啊,你就偏心眼吧,漱清的衣服肯定是你掛的。”


  客廳裏的三個男人聽著都笑了。


  “等你什麽時候長的跟漱清一樣帥了再說!”覃逸秋給覃東陽泡茶,道。


  “老羅,看看你老婆,兩隻眼睛就看著別的男人好看,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覃東陽掛好大衣,走過來,道。


  “沒辦法,爹媽已經讓長成這樣了,實在不行就隻能去整容了!”羅誌剛笑道。


  覃東陽屁股一坐下,就跟霍漱清說:“太白區那一片,你打算什麽時候拆?”


  “困難很大,可是,要是不拆,城中心那麽好的一塊地方那麽破敗,也不好。”霍漱清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道。


  “你想想辦法嘛!井台縣當時鬧的那麽厲害,最後還不是你給解決了?還成了典型。就太白區那一大片棚戶區,我跟你說,你要是把那麽大的地方拆了,那地皮一賣,你們市政府增收的錢,足夠你一個月的GDP了。”覃東陽喝著茶,看著霍漱清。


  “沒事獻殷勤,你是看上那地方了吧!”覃逸秋坐在父親身邊,對覃東陽道。


  覃東陽裂開嘴笑著,不說話。


  “我去看的時候了解了一下,那一片地方問題太多了,貧困、犯罪,什麽都容易出。”霍漱清道。


  “所以說啊,你趕緊想辦法把那邊推平了,既能解決老百姓的生計,還能改變城市麵貌,還能增加你們政府收入,當然,也能給我們一點飯吃。”覃東陽道。


  “這次的暖氣問題,也得要個長久之計來解決,不能說每次出了問題就堵,不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堵了這個口子,那個口子又開了。”覃春明對霍漱清道。


  “是,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如果真要拆遷,安置是大問題。現在誰都知道那塊地方一拆有多少好處!”霍漱清道。


  “棚戶區的整改,省裏也準備出台個指導性意見,這是明年工作的一個重頭戲。”覃春明道。


  “我打算了解一下別的地方是怎麽處理類似問題的,然後我們市裏再好好準備。”霍漱清對覃春明說完,又對覃東陽道,“到時候再跟你細說。”


  “看看,看看,你們就要這樣為人民服務嘛!來,我趕緊敬兩位公仆!”覃東陽笑著,給霍漱清和覃春明的茶杯裏加水。


  “貧嘴吧你!”覃逸秋打趣道,“晚飯快好了,我去叫我媽和嬈嬈。”說完就上樓了。


  “趙啟明完蛋了,那老霍你是不是就上去了?”覃東陽問霍漱清道。


  霍漱清不語。雲城市這幾年由於兩位大頭之間不和,不僅

  GDP增長落於人後,就連正常的市政建設、民生工程都出現滯後,特別是到了冬天,供暖問題就是頭號大敵。新建的居民小區沒有什麽問題,問題都集中在老街區和半坪區。雲城市有不少重工業企業,多數在九十年代破產重組,存活下來的企業由於汙染問題被市裏搬遷到了市郊的工業園,可是市區裏還是有不少的工廠舊址以及家屬區。這些地方由於九十年代的那一場變故,多半變得蕭條混亂,成為了城市新的貧民區。市裏這幾年動用力量進行拆遷,卻是舉步維艱,出了幾次事故之後,被迫停了下來。

  而今年十月底,雲城市東南麵的太白區一個連片家屬區供熱管道破裂,將近三四萬人供熱出現問題。太白區政府協助解決,卻因為各種問題糾結不清,半個月都沒能解決。十一月的雲城徹底是冬天的步調,今年冬天又是幹冷的不行,溫度也比往年要低。結果,事情就不鬧到了市政府。霍漱清親自帶人去了出事的家屬區上門調查,坐鎮太白區區政府協調此事的處理。問題還是老問題,來來去去都是錢的事。為了讓老百姓這個冬天熬過去,霍漱清親自從市長基金裏下撥了一筆錢,用來補貼這片區域管道的維修和供熱資金。可是,誰都知道這是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的辦法,老城區的改造,對於雲城市來說,是個大問題。


  雪花,突然從天空飄落,而覃家的客廳裏,溫暖如春。


  “爸,是漱清接任,還是要另派他人?”羅誌剛問道。


  “暫時是讓漱清負責雲城市的工作。”覃春明看了霍漱清一眼,道,“這幾個月你不要出任何問題,我給上麵推薦你,正好,過幾天小秋和誌剛要回北京,咱們一道去,帶你去和曾部長見個麵談一談。”


  曾部長?就是那位掌管著全國官員升遷命運的吏部尚書?霍漱清看了羅誌剛一眼。


  “前幾天我去那邊,見了曾泉,他還跟我問起你。”羅誌剛對霍漱清道。


  “他回家了?”霍漱清問。


  “沒,去雲南的一個縣裏了,據說很偏僻的一個地方,在雲南、西藏和緬甸接壤的哪裏,很多少數民族的,交通也不是很方便。”羅誌剛道。


  “這曾部長夠心狠的,就那麽一個兒子,還扔到鳥不下蛋的地方!看看人家總設計師家,把孩子派去廣西,還全國宣傳一番。曾泉雖說是比不上人家,可好歹也是——”覃東陽道。


  “年輕人不去最基層鍛煉,怎麽知道這個國家的現狀?不了解這個國家,將來怎麽執政?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一點苦都吃不了?”覃春明對侄子道。


  覃東陽低頭,一言不發。


  “不過曾泉的確是在那邊吃了不少苦,又黑又瘦的。”羅誌剛道,說著,羅誌剛笑了,對覃東陽道,“你也別說他曾泉吃苦,他前陣子才訂婚。”


  “訂婚?”霍漱清也訝異地看著羅誌剛。


  羅誌剛點頭,道:“新娘子是那個方家的女兒,紀委的方書記的女兒,他們都是青梅竹馬的,方小姐我也見了,真的是——”


  覃逸秋笑著打斷丈夫的話頭,接著道:“那方小姐簡直是美豔不可方物,漂亮又有氣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人家打小兒就跟著爺爺出國訪問,氣質能差到哪兒去?要我說啊,倒是曾泉高攀人家了。”

  霍漱清沉默不語。


  “不過呢,聽說是方小姐對曾泉一直都是一往情深,他們這婚事,好像也有什麽內情。”覃逸秋道,看了丈夫一眼,“小姑和我說起過,隻是沒有細說。”


  覃逸秋所說的小姑,就是羅誌剛的小姑羅文茵,曾部長的續弦曾泉的繼母。


  “那還用得著細說?聯姻唄!曾家和方家聯姻,”說著,覃東陽不禁歎了口氣,“自古聯姻沒有多少好的,也不知道是誰苦了。”


  霍漱清見覃東陽難得這麽認真,笑著推了他一下,道:“你怎麽又感慨上了?”


  “就是哦,你啊,有什麽好歎氣的,我倒是覺得曾泉那小夫妻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人家不知道幸福成什麽樣兒了。”覃逸秋笑著說覃東陽道。


  “老婆說的對,大哥你要是娶了那麽一個跟天仙一樣兒的老婆,睡覺都能樂醒。”羅誌剛笑道。


  覃東陽哈哈笑了,道:“你還真說對了,我是沒那個命啊——”


  幾個人聊著,霍漱清心裏卻隱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曾泉對蘇凡,肯定是有什麽內情的。可他剛一離開雲城就訂婚——


  此時的霍漱清,隻是這麽懷疑了一下,卻根本猜不到這裏麵的內情是怎樣的。可是,他很清楚,如果曾泉真的是很幸福的話,如果曾泉對自己那樣完美的婚姻和妻子絕對滿意的話,怎麽會去雲南那麽偏遠的地方?他父親曾部長估計也不會答應。


  “再怎麽好,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去,那苦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覃東陽說的是曾泉的事,覃逸秋和丈夫點頭。


  “年輕的時候多吃點苦是有好處的。”覃春明打斷了幾個晚輩的閑聊,道,“漱清你馬上就三十九了吧?”


  霍漱清點頭。“還不到四十歲,之前也沒有獨立執政的經曆,想要接任雲城市市委書記難度很大。省裏最近也討論了幾個人選,相比較起來,你這邊還不夠。財政廳的孫正宇,各方麵條件也都差不多,我想著讓他上,還是你上。如果是他,估計各方麵接受起來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呢,他今年已經五十二了,幹不了幾年就得換地方,可是他那個人太過中庸,雲城市的工作這些年已經滯後太多,再派一個孫正宇那樣的人,恐怕工作很難有突破。讓你給他做副手的話——”覃春明慢悠悠地說著,可他那威嚴的聲音絲毫沒有因為音調低而失去力量。


  “不管是什麽人,都有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哪怕你們關係很親密,也不一定事事都會想到一起。所以呢,”覃春明看著霍漱清,“我還是想讓你上。省裏麵,我會想辦法,不過,到時候一定要去北京找曾部長支持,否則根本過不了。”


  霍漱清點頭。


  “你和曾泉有接觸?”覃東陽問霍漱清,“我以為那公子哥和誰都不來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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