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事件!
“宋可如何?”
雖然郝周日理萬機,但是後方運營也沒忘記,她時不時還是會找秦木遙了解一下宋可的情況。
秦木遙如實道:“宋可不錯呀,她很勤奮好學的,那天寫稿一直寫到了晚上七點,也沒有任何抱怨。能感覺出來,她是來找一份工作的,不單單是來實習的。”
“那天我看到宋可在看一個甲方喜好文檔,是你整理的嗎?”
“啊?那個呀,是的,嘻嘻,這也是宋可提醒我的,她那天說道如果能有一份文檔就好了,我一想,是啊,這樣我們可以建立屬於我們的客戶喜好庫,這樣不僅可以幫自己溫習甲方的喜好,也可以讓新人盡快上手。”
郝周認同,補充道:“這個想法很好,我們也可以擴展到其他方麵,比如看到優美的句子可以保存一下,像是上學時的好詞好句摘抄,然後,我們寫稿的時候就可以用到,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素材庫。”
“好嘞!”
——
除了找秦木遙了解情況,郝周也與宋可進行了談話。
會議室。郝周與宋可麵對麵坐著。
宋可肉眼可見的緊張,兩手交叉,不斷摩挲。
郝周起身為她倒了杯水,溫和道:“你不要害怕。我隻是定期了解一下你的情況。你沒有犯錯,我也沒有要教訓你。”
聞此,宋可笑起來,星眸貝齒,如若可愛的小寵物。
“我跟著遙遙姐姐學到了很多東西,學到了很多專業知識,也見了一些甲方,每個甲方都是不一樣的,最近,我們在整理甲方偏好文檔。遙遙姐姐說我的這個想法特別好,然後我們就開始去做了。”
微垂眼,郝周淡淡一笑,再問:“這是你的想法?”
毫無遲疑,宋可點頭:“是呀!我以前在學校外聯部任職過,也接觸過一些客戶,知道客戶與客戶之間審美各方麵都存在差異,所以我認為可以把客戶的偏好整理起來,並且進行持續追蹤,哪怕日後這個客戶不在這個項目了,他去到其他的項目,我們也可以投其所好。”
一番分析倒是有道理,隻是,她的話著實刺耳,郝周微微勾起嘴角,稍低著頭,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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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件!”
周末,秦木遙剛送別外出加班的季初奕,轉身就接到了於樂樂的電話。
歪靠在沙發上,秦木遙仍舊困頓,“哈——什麽大事件?”
“我聽說,你們主編要退掉宋可。”
“什麽?!”
沒來得及細想,秦木遙直接聯係了郝周,“主編,宋可做錯什麽了呀?”
“你知道了?”郝周冷笑,“這人事做的是什麽事情,居然會把談話內容透露出去?”
秦木遙不由得驚起一身冷汗,是她太過莽撞,忘記了八卦裏最為重要的原則——不能找正主求證,否則會暴露八卦鏈。
“不是……”秦木遙吞吞吐吐。
緩了會,郝周語氣平和了些,“我知道你對宋可的印象不錯。”
“所以……是為什麽呢?”
“那天我和宋可談話了,她借機邀功,說整理客戶偏好是她的想法。”
秦木遙愣了愣。宋可會做這樣的事嗎?
轉念一想,她倒是也能理解宋可的想法,她還是個實習生,必然是想要多多表現的,而這種細枝末節本就是拉扯不清楚的,正是表現自己的好機會。
郝周語重心長:“這件事固然是件小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確可以過去。但是,這件事反映出的是宋可這個人的心性。
你與安凝之所以能在房產部待得久,是因為你們有個共性,你們都是知世故而不世故的人。若是宋可留下,房產部可預料得就會同公司其他部門一樣烏煙瘴氣。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現在,我們都是老黃牛,勤勤懇懇地耕地,也就沒有惡意競爭。而一旦這個環境裏出現了一隻老鼠,那老鼠就會站在老黃牛的身上,成為那個邀功的人。
久而久之,老黃牛會覺得心寒,自然而然也就會選擇離開。你懂我的意思嗎?”
“嗯。”秦木遙低聲,“我懂的。”
緩了許久,秦木遙咬咬牙,“可是,宋可的勤奮好學也是她的優勢,她願意為工作付出,也許是有些沒有用對地方的小聰明,但是,也許……我們可以杜絕那樣的事情發生呢?也許……這件事遠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嚴重。”
那麽多“也許”。
電話那端沉默許久。
郝周最後隻是一聲歎息,“我再考慮一下。”
掛斷電話以後,秦木遙坐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她意識到自己的處理方式不妥,努力頭腦風暴,去思索一個補救的機會。
郝周眼裏揉不得沙子,她是見一葉而知秋,杜絕後患。相對於公司裏的其他人,郝周是個理想主義者,一直以來,都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房產部的小天地裏保留一份淨土。
但就因為這麽一點點的小事就去剝奪一個人的全部機會,未免太過武斷。
秦木遙思慮再三,斟酌之後,給郝周發去:“主編,剛剛是我太衝動了。這本來應該是你來決斷的事情,我不該幹擾你的決定,也不該把別人出於信任而告訴我的話再傳播出去。
這件事,我不會再隨意發言了,至於宋可,我隻想談談我的個人看法,從我和她的接觸來看,宋可其實是個挺踏實的孩子,至於邀功這件事,我想,倒也不是個不可饒恕的硬傷。
我們在成長過程中,總是會遇到一些看似正確的人生道理,比如,會有人告訴我們,要學會包裝自己。在麵試時,其實我隻會用PS做一點基礎的圖片處理,但是我也會包裝成能用PS完成日常工作。
我沒有什麽惡意,等我來到公司以後,根據不同的工作,我也可以盡力去提升自己的相應水平,當時的我,隻是太想要得到那份工作罷了。”
郝周:“知道了。”
饒是如此,秦木遙還是有些懊惱,可她也清楚,事已至此,隻能寄希望於郝周不會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