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無法言語的秘密
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冰台上麵就隻剩下南宮和林正兩個人了，後者也開始逐一將一些不適合在線上通訊交流的信息告知了南宮。
聯合會議到現在為止，已經舉辦了五次了，上一次決定的事情，就是向全國招收有潛力的超能力者，而南宮也就是在那之後不久加入集團裏麵的。
這次的聯合會議裏麵，前三席之中隻有林正過來，而前麵兩個人都因為各種事情無法到場，不過以他們的實力水平，來不來都已經無所謂的了。
凶級已經擁有在短時間內摧毀一座城市的力量，堪稱天災一般的存在，而如果能夠達到狂級的話，那已經是堪比神一般的存在了。
並且衡量是否達到狂級的標準，除了破壞力和各項綜合能力之外，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能夠超越現有人類科技的最強武器了。
按照林正的說法，集團裏麵的第一席已經完成了四次覺醒，無限接近於狂級的存在了，隻不過他的能力是時空係的，純粹的大規模破壞力並不突出。
但即便如此，第一席在集團內部仍舊有著【半神】的稱號，是最強也是無解的存在，能夠操控時間和空間概念的能力，太過強大和可怕了。
而第二席則是神秘了很多，很少有人見過他，甚至他的能力也不為人知，而在南宮詢問下，林正也隻是透露出第二席的能力很可怕的信息，不過不是強大得可怕，而是純粹意義上的讓人恐懼排斥的可怕。
“那你呢？你的能力又是什麽？”
“我？”林正苦笑了幾聲，隨後又深吸一口，再吐出來時好像連生氣也吐掉了一樣整個人都頹廢了一些，“我已經打算退休了，估計再過不久我就會離開集團了。”
“退休？”一直以來都是麵無表情的南宮聽到這話，也是露出了困惑不已的神色，字麵意思他是明白了，但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嗎？
“是啊！退休。”林正仰頭看天，開口解釋道，“集團最新的研究已經發現了，隻要一直都不使用能力，那麽超能力者的身體和力量都會慢慢退化到原來的水平，甚至會重新變回一個沒有能力的普通人。”
“我家裏就我一個獨苗，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當初要是知道三次覺醒之後會絕育我怎麽都不會去覺醒的。”
“我爸跟我媽，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娶到一個好老婆，再生個孫子給他們，一家人過上團團圓圓的好日子。”
“成為超能力者之後，我雖然有了數不清的錢財和權力，但實際上我過得並不怎麽開心。”
“太危險了，在獲得這份力量的這幾年裏麵，我看到了無數人的死亡，每次入睡之前他們的死狀都會在我腦中不斷閃過。”
“其中不少和我同一時期比我更強的人都死了，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沒有絲毫預兆，同伴就突然死在了我麵前，而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我……”
林正頹然地坐了下來，嘴中一直在念叨著，眼睛無神地看著前方，而南宮也隻是默默聽著。
在這種事情，對方需要的僅僅隻是一個傾聽者，而南宮也相信能經曆那些還能活下來的人，是不需要安慰的。
約摸過了五六分鍾之後，林正的聲音靜默了下來，這段時間裏麵他一直都在說著在他成為超能力者這三年多的時間裏麵經曆過的一些事，結識過但已經死去的朋友，愛上過的女人……
當然，僅僅是這點時間南宮最多隻能了解到他大體經曆過的事情，而不可能真正了解到他是什麽樣的人。
而且，說實話南宮也不知道林正為什麽要和自己說這些，他們好像也不是很熟吧？
可對方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小南，你知道嗎？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你的天賦是絕無僅有是我見過最強的一個，也是……唯一能夠代替我的人。”
林正拿出了一個裝著金色光芒的透明水晶體，鄭重其事地將其放到了南宮的手中，“你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可以捏碎這個東西，我會第一時間趕到，當然也隻限於我的力量還在的情況下。”
“在一個月前，我就已經開始不再使用能力了，而情況也正如那些研究員說的那樣，我身上的力量開始衰落了起來，估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就會跌出三次覺醒的層次了。”
“小南，在這段時間裏麵，你要好好加油突破啊！”林正右手握拳，笑著鼓勵道。
南宮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把玩著手中的物體，很奇特的構造，也不知道是什麽物質打造成的，居然可以承載超能力者的星力。
星石內的能量和超能力者體內的能量可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簡單一點理解的話，就是前者是惰性的，而後者卻具有活性，可以進行更強烈的反應釋放能量催生出能力。
“小南，你怎麽都不說話啊？”林正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看著南宮，他就像看到了自己還在世時候的弟弟一樣，兩個人都是這麽沉默，喜歡把所有事都埋在心裏，不讓任何人看到。
“沒什麽事的話，那我可就走了哦！”
“你覺得我很蠢嗎？”
剛轉身想要離開的林正聽到這話，身體就是一僵，勉強笑著道：“小南，你在說些什麽啊！我都聽不懂你說什麽？”
“如果超能力者一直變強覺醒下去的話，究竟會發生什麽？”
南宮直接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而他也相信對方一定會回答的。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他們兩人還沒有熟識到可以推心置腹地談論自身過去的程度，但林正卻是這麽做了。
任何看似不合常理的現象背後，都會有其原因所在，區別隻是這個原因適不適合被拿出來而已。
林正說了這麽多話，隻能表明他有什麽事情想要提醒自己，但卻不能直接開口，甚至還囉裏囉嗦地說出“我要走了”這種話。
超能力者尤其是擁有強大力量的超能力者，無一例外都是傲慢的家夥，更別說林正還是能活過兩次超能戰爭的人了，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像個婆娘一樣磨磨唧唧。
“你已經知道了啊！”林正撓撓後腦勺，隨後攤手看似無奈地說道，“真是沒辦法，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隻能告訴你了。”
“其實，天上……咳咳～”
林正突然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隨後就是劇烈的喘息，好像那些癮君子一樣，好一會他才慢慢緩了下來。
看著眼中帶著疑惑的南宮，他苦笑道：“沒辦法了，看來保密協議的約束即使是對已經知情的人也是無法透露相關信息的。”
“小南，我隻能告訴你，實力變得太強，其實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等你完成三次覺醒之後，就有資格知道集團隱藏的秘密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正就離開了，隻剩下南宮一個人在這片冰天雪地之中默默思量著。
秘密……除了有關星石起源的信息之外，還能有什麽是被這樣隱瞞的？隻不過保密的程度這麽強，看來那個真相遠比他預估的還要黑暗絕望啊！